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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考核
“呃……我超时了吗？”季然偏了偏头，搞不清状况，讪讪地道。
卫孑古怪地望了望，季然有些尴尬地表情，心里纳闷这小子在搞什么鬼？蓝可的美眸也带着疑惑，想不明白以季然的魂力强度，怎么落到最后一位？
季悦儿亦替季然担忧，却不能表现出来，脸色很平静。
“理论和实际操作是两回事，就算你悟性再高，魂力强度不够，一切都是空谈。”
水兴凯眼底闪过一抹蔑视，不过想到卫孑那句“人不可貌相”，他聪明地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季然很无语，心里也在怀疑，难道是自己缺乏实战经验，速度太慢了？
这时，卫孑和水兴凯开始审核产品，两人不约而同地绕过季然，依此从另外十几人手里，接过一张羊皮纸，审核羊皮纸中包着的固体粉末。
“为什么他们的产品……”季然挠了挠头，很不解。
审核结果现场揭晓，那十几人中，有四人没有达到要求，似名落孙山般神情沮丧。
“你们还年轻，没必要垂头丧气，今年不行，来年再战吧，”卫孑安慰他们，随后目光转向季然，老头子很好奇，季然那么长时间，究竟做出了什么产品。
水兴凯眼底掠过一抹嘲讽，径直走了过去，要审核季然的产品。
季然干巴巴地扯了扯嘴皮子，将一个器皿递了过去。
水兴凯不以为意地接过去，不屑的眸光，扫到器皿中，静静躺着的丹药时，双眼瞬间瞪得老大，“丹药？！”
“考核的内容难道不是炼制丹药吗？”季然有些没底气地问道，和别人相比，他的产品确实有点另类。
听到季然的话，在场人错愕地望了过来，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蓝可与季悦儿小嘴张成了“O”型，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卫孑几乎是把器皿抢了过去，将丹药倒出来，再三检查了一番，才余惊未消道：“真的是丹药，而且纯度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
针落有声，考核大厅诡异地安静下来。
迎着那一道道，如同见鬼的目光，季然有点瘆得慌，低声问道：“我这算通过了吗？”
大厅里一批人，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备受打击。
卫孑苦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恭喜你，小家伙，你通过了高级魂师学徒的考核。”
“高级魂师学徒？还有低级和中级的考核吗？”季然迷茫地问道，他真的啥也不知道。
成为魂师太艰难了，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一阶魂师之前，设有四个等级：低级、中级、高级魂师学徒以及见习魂师。
相应的，也有四个考核等级，能够提取药物精华，即通过低级魂师学徒；配置药剂，即中级学徒；成功收丹，即高级学徒。
至于见习魂师，则需要祭炼一件辅助型器物，比如收纳器。
按魂兵阁的考核规则，一个等级审核一次，只有通过审核，才能进行下一等级的考核。历年规则都是如此，通常不会重申。而这次考核前，被韩鸣一搅和，卫孑也忘了季然是个萌新，直接宣布考核开始。
季然不知道规则，反而一气呵成，练出了丹药。
望着季然那迷惑愣愣的样子，另外十几人差点哀嚎，这哪来的妖孽，也太打击人了。
枉他们自负天赋甚高，立志成为一位傲立云端的魂师。刻苦勤修了多年，还不如一个初到乍来的毛头小子。
这种感觉就像考大学，一群城里的孩子，各种补习班奋斗了多年，还在高三的书山题海中挣扎时。突然蹦出来一位泥腿子，丫根本没摸过书，却直接砸中个名牌大学。
你说，气不气？
蓝可无奈地摇了摇头，每次遇到季然，都会有“惊喜”。
季悦儿被自己的小弟，惊得心绪难平，但脸上依旧只是单纯的意外。
水兴凯彻底沉默了，当初他花了整整五年，才通过了高级学徒的考核，望着那张清秀的脸庞，心里有点相信卫孑的话了，这位少年将来的成就，他连望其项背的资格都没有。
季然眨了眨眼，眸光很纯净，并没有一丝骄傲。
天赋只是一部分，他花了很多心血，去研究苍弓和古蛟琴弦，成功将两者融合。可以说，对于魂力的感悟和操控，不是凭空得来的。
除却已经失败的四人，剩余的人怀揣着五味杂陈的心绪，开始下一等级的考核。
最终这一拨人，除了季然，只有蓝可通过了高级学徒，季悦儿、陈力还有另外两人通过中级，其他人止步低级。
不论什么等级，成为学徒，就等于打开了晋级魂师的门户。身份地位就不一样了，都会得到极大的重视。
“那个……”
正当卫孑打算宣布考核结束的时候，季然摸了摸后脑勺，轻声道，“我能继续见习魂师的考核吗？”
前一刻，还满脸慈祥笑意的卫孑，蓦然陷入呆滞。
所有的视线，都愣愣地盯着眼前少年，季悦儿脸色一滞，微张着红唇，惊愕地望着季然，有一种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这位小弟的感觉。
闻言，蓝可反而释然了，恬静秀雅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朦胧的柔情。
“见习魂师的考题可不简单，祭炼辅助型器物，需要摹刻的法则，虽然不及法器那般复杂高深，但是对魂力的强度等等，都有极高的要求。路得一步一步走，你莫要急于求成，”水兴凯皱起眉头，认为不现实。
季然眼神坚定，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摹刻法则，即便在考场中预习，是一种非常高调的挑战，但他不想放弃。
“请让我试一试！”
“好吧，就让老头子我看看，你这个小家伙到底有多逆天，”卫孑点头。
卫孑和水兴凯，将季然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其余人都默契地没有离去，目光注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你说，那小子能成功吗？”一名男子对着陈力问道，闻言，周围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似乎陈力脸上写着答案。
“我哪知道，这兄弟天……”陈力一脸无奈，刚想说说自己的猜测，却听见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
“季然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他，”蓝可眼中柔波流转，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