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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邺扶朝邺煜招手,邺煜闻声看过来,一眼便看到了邺扶身边朝他浅笑不语的月落。
邺扶兴致勃勃地对他道:
“哥哥,月落姐姐说要来听你的新戏!”
邺煜朝她们走近来。
“邺煜见过王妃。”
邺煜客气见礼,月落面上的笑意僵了一僵,敏感如她。
“你我用不到这些虚礼。”
月落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之间已是患难朋友,用不着这些虚礼。
但邺煜却不似她这般想。
“邺煜不敢逾越。”
“邺煜!我一直将你当作朋友,你既毅然如此相待,那本王妃便不打扰了!”
话到这里,月落语气已变,话毕转身便走。
站在一旁邺扶,看看哥哥,又看看月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脸急色悄悄拉了拉邺煜的衣袖,希望哥哥出声挽留月落姐姐。
邺煜内心亦是矛盾纠结的,他那颗自诩清高的心在知道月落的身份是孝宣王侧妃时,便不知该用何种心意去面对她。
最初,他认为她欺骗了他,对他隐瞒身份,而他却将她视为恩人朋友。所以,他自顾自气地疏远她。
可,却不是这样!
这汴京谁不知‘仁济堂’的月落神医是当今皇帝亲赐的孝宣王侧妃却唯他不自知而已,他那时疲于应对齐斐,哪有别的精力去关心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和事呢。
所以,她从未对他隐瞒自己身份,也从未欺骗他。相反,她不顾危险孤身一人夜闯齐府将他从齐斐那个恶棍手里救出,后来又用计帮他赢回‘明月坊’,可以说,她是他邺煜的贵人!
她的相帮,她的真心相待,她的恩情。
他这辈子恐怕也还不完了……
直到后来,他才恍然发现,那一段日日相处的时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动了情意!可原来罗敷早已有夫,更何况她的夫是当今人人钦佩的孝宣王。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陷得更深,他以疏远她的方式来解救自己。只是,这只怕也伤了她的心,原来,她一直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啊。
也罢,此生已无望。
朋友便朋友吧。
“月落......”
邺煜终是唤出了声。
即将跨步出门的月落,唇畔微扬。
邺煜是个极缺乏安全感的人,月落知道他还在为她隐瞒身份的事而生气,只是她确实冤枉。自己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身份,只是,他不问,难道她巴巴地特意告诉他‘喂,我是孝宣王侧妃’啊。所以,她也很生气。
她其实也没有太大把握,邺煜会出声挽留她。不过,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
转身之际月落恢复神色。
“邺老板有何事”
语气也和先前一样。
“我......”
邺煜唤了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月落随想,也不能把人家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正欲开口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在一旁干急邺扶抢话道。
“哥哥他.....他想唱戏给月落姐姐听!”
月落挑眉看向邺煜。
邺扶扯着邺煜的衣袖死劲摇晃,看到这一幕月落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想听么刚才……”
“就当做给你赔礼了。”
邺煜见月落不再板着脸,吊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好,那便听你刚才唱的那场—‘武松打虎’!”
月落对戏曲这方面虽然不懂,但她能看出来,邺煜将武松这个角色英勇无畏的人物特点表现得极为突出,将武松勇武过人的高大形象跃然于眼前。难怪之前那些看客们意犹未尽。
“邺煜,你唱的真好!”
月落由衷地对他赞叹。
“这都得益于你让人给我送来的戏本,那里面的戏曲都是珍品!”
你的恩情,我邺煜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邺煜口中的戏曲本是月落见‘霸王别姬’成功上演后,自己一时兴起根据记忆回录的前世那些经典戏剧名曲集汇。后来因与楚子歌去了邑城便把这事给忘了,回汴京后才想起,便差人将那戏本集汇送到‘民乐坊’,她倒没想到这戏本子对邺煜的帮助这么大。
月落这会儿笑得爽朗。
“你的赔礼和谢意我都收下了,只要以后别再一口一个王妃就行!”
“王妃!王妃!!”
诶,还真是说来就来了
几人好奇朝声源看去,只见四喜一边高喊着‘王妃’一边慌慌忙忙地朝月落小跑过来。
“王妃,原来您在这里,可让奴才好找!”
“四喜,看你这般急相,到底是你找本王妃呢还是你家王爷找本王妃呢”
月落此时心情大好,她有意逗弄一下这个小四喜。
“奴才急着找您,不是!是王爷找您才对......不对不对,是贤王.....”
四喜被月落带跑偏,一句话也未将之完整说出来,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诶哟!我的好王妃,您赶紧随奴才去卫府!”
“卫二小姐出事了!”
月落随四喜赶到卫府时,贤王与楚子歌都已在那里等候,整个气氛凝重。
“她情况怎么样”
月落率先发声问二人。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询问过四喜,但四喜只摇头不知。
见她人来,贤王疾步相迎,面色焦急,言语急切。
“弟妹,你总算来了!慕青咯血不止,也不让人进去看她,这可如何是好!”
“三哥,还是先让月落去进去看看卫二小姐,余下的事我们稍后再说。”
一旁的楚子歌言谈冷静,话到重点。
“是我急糊涂了,弟妹,慕青她就拜托你了!”
月落步入内室,几阵咳嗽声传来,随后是碗碟破碎的声音。
门外的贤王听到声响,要冲进来,被楚子歌劝住了。
月落急忙走到卫慕青的卧榻前,只见她面呈乌色,气喘得厉害,已快濒临窒息的迹象。
瞥见脚边被摔碎的药碗。
“怎么回事”
月落质问在一旁抹着泪水的老嬷嬷。
“别怪......嬷......嬷……是我自己......不小心......”
卫慕青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先别说话,会耗损你的精力。”
月落去出银针为卫慕青打通天五会与络俞二穴。
半刻后,待她气喘慢慢平稳,再辅以其他穴位进行针灸。
香炉内的香一根一根徐徐燃尽,楚子叙再也坐不住了,他正欲起身打算闯进内室,忽而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月落从内间走出来,随手带上门
“人暂时无碍,现时已经睡下了。”
楚子叙听后,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下。
“都怪我!我就不该与她起争执!”
楚子叙此时满面懊悔不已。
“我与慕青相识于五年前,那一年她十六岁......”
不需再问,楚子叙已经将他与卫慕青的之间的纠葛徐徐道来。
与所有爱情故事的开头一样,楚子叙与卫慕青相识于一场偶然。但月落想,这其中亦是必然吧。这是世上哪有什么偶然,都是上苍早已注定好的,就如她的命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