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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与之前相遇时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气质却完全不同。
身姿挺拔，目光柔和，声音却震慑人心，这种自信形成了无形的压力，让人不得不去服从。
姜良与姜杉大出云儿几岁，依旧感到此人高深莫测，甚至能够察觉出他们内心所想。
“良儿，你和杉儿先回去吧。”
听到水长老的声音，姜良这才回过神来，失落地应允。
水长老看着二人怀揣各自想法离去，转身看向云儿，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于阿萍，水长老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并不聪明，又是自己人，听也无妨。
云儿立在切榕洞口，衣袂翻起，声音飘忽不定。
“师父去世了，把毕生所学都给了我。”
水长老目光黯淡下来。“见你出关便猜到了，只是有个私心的念想，希望是老夫猜错了。”
云儿瞥到水长老眼角已经挂了泪，便不再看他，默默道：
“师父从没有告诉过我关于他的事，长老愿意讲讲吗”
水长老扬起头，提了提精神，手再度摸上胡子。
起声道：“姜幕那小子是个很奇怪的人。”
水长老眯起眼睛，似乎这回忆令他很是欢乐，略作停顿便继续道：
“姜氏是名门望族，姜幕的父母属于姜氏的旁系小分支，所以他并不起眼。因为总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而被当作异类，只是他素来开朗活泼，我们倒也不在意他的胡言乱语。直到他误打误撞认识了先帝，官越做越大。后来直接联合其他人将姜氏直系打压下去，自己坐上了家主之位。”
云儿点头。“看来师父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水水老呵呵一笑。“那时候他可是风光无限，光是都城内就有十几处府邸，先帝在宫中还专门建了座‘清和殿’送给他。”
阿萍心中一惊。原来办庆功宴的清和殿是先帝建给姜幕大人的！
云儿想起老爷子曾与他叩拜过一处府邸，便问：“都城外那座姜宅呢”
水长老附和。“自然也是他的！”
云儿喃喃问道：“老爷子和姜幕大人是认识的吗”
水长老摆摆手。“老夫不知道小殿下说的老爷子是何人，那小子认识的人太多，数不过来。”
见云儿不再说话，水长老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先帝还将一名异域美女赐婚给他，不过那小子不要，非喜欢一个玩弄机关的平凡女子，先帝无奈下只好成全了他俩。后来据说那名异域美女成了宗老贼的二夫人，想想这命运还真是有趣。”
阿萍嘴角一抽，宗大人二夫人的儿子，那不就是宗顾公子吗
水长老继续：“后来朝中内忧外患，姜幕为保先帝地位，便将姜氏子弟招揽一处，独创‘启迪’之法，借由五行变幻，使部分姜氏子弟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像我们几位长老，以及茹姐姐都是如此。老夫法器为笔，书水形之法；木长老姜苑法器为鞭，纵木灵之丝；茹姐姐法器为铃，引幻觉之景；姜兴姜耀深法器为琴，抚火龙之声；金长老姜微法器为针，医疑难之症；土长老姜横法器为盏，烹美味之食。那时候真是所向披靡，平内忧，除外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