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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晟风离开了,傅鹤也离开了,之前的思路没有进展,孟轲也没有查出什么异常,自己又刚刚修复了灵核,玉匪衡量再三还是决定这段时间先不忙调查,待在客栈里稳固自己修为才是王道。
待在客栈的玉匪并没有发现从之前的一段时间开始,修真者的异常就开始稳定了,这也让玉匪错过了寻找真相的机会。教训了秦文松的讣并没有马上就回到客栈,坐在空荡的大殿中,下面没有一个人,虽然大堂处处都是光,在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出惨白的光晕,但是在明亮的光当中讣却觉得无比的寂寞。
他想起了那些被关着的日子,没有光、没有人,黑暗和静默慢慢将他吞没,他拼命的挣扎、怒吼,都没有一丝回应。
那真是一段恐怖的回忆,他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地由不甘到麻木再到绝望,后来支撑不住的他选择了沉睡。
如果不是秦文松他不会选择清醒,不会分裂灵魂,不会遇到玉匪,也不会出来。
如今虽然出来了,可是他常常会有一种恍惚感,他仿佛还被关压着,只是那牢笼从那一方天地变成了整个上世界,而已……
讣慢慢低垂了眼睛,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不如毁掉这个世界,创造一个他喜欢的世界,徵已经死了,晶花也拔除了,世界上再也没有组止他的东西了!他要这个世界热闹起来,处处都是惨叫和怒吼,处处都是鲜艳的红色,他不是恶吗那就恶给这个世界看!
讣缓缓抬起右手,灰色的气体从右手掌心不断冒出、翻涌,直至气体从灰色变成黑色,五指合拢黑气便四面八方蔓延出去。上世界的天空开始笼罩一层黑雾,仿佛预示着今后不平静的局势。从坐上缓缓站起,看着外面黑透了的天空,讣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徵,这是你逼我的!”“灵核与你融合得很好,接下来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傅鹤对玉匪说道。一个人在大殿呆了几天,觉得大殿真是静得令人窒息,于是又回到了客栈,在这里他才有一种踏实的感觉……“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个人,可以吗”玉匪觉得有些愧疚,自己的事情已经很麻烦傅鹤了,结果现在还要为别人的事麻烦他。傅鹤眸光一闪,问道:“谁”玉匪如今在他看来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他可不会容忍有其他人与他关系过密。“不认识,此事有些麻烦,你只需帮我看一看就好了。”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傅鹤表情轻缓,点了点头。
玉匪将一个异常的人打昏了带到了傅鹤面前,傅鹤惊讶的看了玉匪一眼,他没想到看起来飘然如仙的玉匪居然会将人打晕,他以为会是他百般劝解让人过来呢。
似乎察觉到傅鹤目光不对,玉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说多错多,不去直接敲晕运过来,简单方便。
傅鹤抿了抿嘴,将法力探入,然后就发现此人体内有他的能量波动,心念一转就明白玉匪的意图了。
只是他这是察觉到了什么试探他还是单纯想让他看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道真的只是让他看看“此人体内……仿佛有些异样,但我还没找到。”傅鹤收了法力,对玉匪说道。看到玉匪有些失望的样子,傅鹤将心中的疑虑打消了一些,看来真的只是让他看看而已。
既然如此,不如……“容我再研究一下。”“麻烦你了。”玉匪不好意思地说。
傅鹤在“研究”的幌子下不停地往外界输送能量,玉匪等人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天空中漂浮着灰色的雾气,到处都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玉匪很快便收到了空无的信,信中说讣终于开始行动了,空气中的雾气就是他的杰作,凡是吸入空气中雾气的修者都开始出现体热,上吐下泻的症状,任何丹药都没有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癫狂,四处攻击其他修者,修为越低的人越容易中招。
看到这封信,玉匪只觉得心头压了一座大山,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也许该回到自己坐镇的地方去了。
待在屋里的傅鹤知道,迟早有一天玉匪会发现异常,到时候玉匪极有可能就会离开客栈,前往他所坐镇的地方联合其他三人一起来对抗自己。倒不是担心他们四人联手让自己应对不来,而是到时候玉匪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惹怒自己万一自己控制不了轻重,将他一起杀了怎么办但是若是让其他三人都死了,没有依靠的玉匪多少也会衡量一下,到时候就会乖乖地做自己的宠物,陪自己一起生活。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傅鹤走到门前,不等玉匪敲门就打开了门,然后对玉匪说道:“你来了,我查出原因了。”玉匪有些兴奋,但转瞬想到空无信中所说,兴奋又降了下去。“不好意思,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而且之前要你查的东西可能也用不到了。”玉匪觉得有点对不起傅鹤,毕竟之前是自己要傅鹤查的,如今说用不到的也是自己。
不过如今的形势紧张,比起讣带来的灾难,之前的那些异常不过是些小打小闹,当然是先解决讣这边的事更为紧要。
傅鹤心里心知肚明,但是却不能表现得太过风轻云淡,面上表现出了微微的怒气,不明显,但是玉匪能看出一点。
玉匪知道这样会让已经有些不悦的傅鹤生气,可能会让他们原本还算和谐氛围变得滞涩,但是他却不得不说。“我要回我们之前的那处,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顺便帮我看一些人。”说完之见玉匪的耳根慢慢红透,心里的羞愧感快要把他淹没。之前傅鹤帮他修复灵核,自己都还没报答他,如今为他调查异常一事自己也没表态,现在还早麻烦傅鹤帮自己查看那些被讣害了的修者,他帮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什么都没做。
傅鹤看着红透的耳朵,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转身将门关上。门外的玉匪看着关上的门,只感觉喉咙涩涩的,他知道一直麻烦傅鹤不好,傅鹤说不定把自己当成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了,但是心里还是不好受。毕竟他可能从此以后就错失了一个对他好的朋友,而且还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玉匪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不过离开之前往傅鹤门口放了一个储物袋,当作报酬。也许比起傅鹤作出的贡献,这些东西不值得一提,不过该给的还是要给,以后若是傅鹤有难,他也会帮他,傅鹤有所求自己也会给他。傅鹤并不是真的生气不跟玉匪走,相反,他肯定会跟玉匪走,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太过积极,不然会引起怀疑。他现在只是玉匪的医师,最多算是君子之交,医治好了玉匪没拿到相应的报酬,帮玉匪看了其他人的病情却被告知白费功夫,如今还想我帮忙,未免太过分了,就算要走,也会是生气之后念及朋友之情再走。无论是兴奋和平静都会让人起疑,反正他也知道玉匪会去哪儿,到时候追上去就是。一个人离开的玉匪在路上急速飞行着,恢复了灵核的他只觉得无比的畅快,身体里似乎有无尽的力气,转念又想到傅鹤,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飞速行走了一段时间,傅鹤停下来歇了歇,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讣不在一开始出来的时候就行动,而是等了这么久,等到自己灵核都好了才行动。而且事到如今他都还不曾现身,反而是隐身幕后,暗自操控着这一切。难道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或者这次事件另有其人联系之前的异常,若同是讣所做,前后目的又大相径庭,不像是一人所做。但是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不,有头绪,不过……唉,想了半天又绕回傅鹤身上了。假设之前的事是讣所做,那么会不会还有一个幕后之人,他控制了讣,然后让讣做那些事,如今是讣挣脱了幕后之人的控制。那那个幕后之人是谁怎么控制的讣,而且为什么我的灵核修补好了,讣就挣脱了控制呢
若不是讣所为,讣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行动。
玉匪只觉得自己眼前蒙了一层雾,始终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收敛思绪,运转法力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将几个德高望重的修者叫来,叫他们统计此处发病的修者人数,并派人做好隔离,以免伤人,让他们做好安抚工作,免得人心惶惶。
那几个修者得到命令就开始立马行动了,原本他们还有些心慌。
其他人可能不怎么容易发现,但是他们同玉匪好歹也有些接触,上次玉匪从沉睡中醒来,身上的气息弱了许多。
可是这次外出回来,身上的气息又恢复如常了,甚至还强了几分,心中的压力总算减了几分。
走到窗前,原来已经深夜了,明亮的月色被灰色的雾遮盖住了,显示出一种悲凉的病态。“讣,你究竟想如何”玉匪呢喃出声,不止是玉匪,所有人都想问。讣好像把所有人都看成了蝼蚁,看他们撕咬,挣扎,自相残杀,仿佛是莫大的乐趣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