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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泊儿悻悻退去。
本想找毕海奴一问究竟,谁知自己与毕濂相见的消息占据各大版面。逐慰还因此问过她一句缘由,她随口搪塞了过去。
除了毕濂和毕海奴,当然还有第三个人可以问。那便是《咒鱼》的编剧蓝魔。可惜石邤不肯供出我的姓名与藏身之处,沈延基又与我出门在外,断了所有联系,更无人能根据记忆为给我作画。于是接下来几日,她除了拍戏便在星巴克观赏人鱼,寻找新的线索。
那是个小妖怪。
当逐陆摇头摆尾奇装异服出现在星巴克,拉拽蓝泊儿的指尖时,蓝泊儿便知他是个小妖怪。因为他身上散发与众不同的阴气,仔细嗅一嗅,有点像禁海花。所以逐陆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瞬间,她便惊醒。她尝过禁海花,自然清楚禁海花的滋味——那是接近死亡的幽怨阴鸷。她暗暗揣测逐域的后裔怎会拥有阴气。
“人鱼姐姐!”他甜甜地喊了一声,蹦跶到蓝泊儿身边。
她有气无力对他说:“你是逐陆吧你爸爸呢”
“爸爸刚到这儿就被妈妈拖走了,他叫我先上来等着。妈妈哭得好可怜好可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陆一点儿也不心疼。人鱼姐姐,这样是不是不对呀”说着说着呜哇一声大哭,“会有人说小陆不孝的。”哭得更凶。
“你不要哭了,不然你爸爸会以为我欺负你呢。”
“那人鱼姐姐,”他圆溜溜的眼珠一转,撇一撇唇,“你……你会不会疼小陆”
她尴尬道:“你有爸爸妈妈疼。”
“那小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换个称呼,叫人鱼姨姨”
虽然不解。“可以。”
“那……人鱼姨姨可不可以,照顾小陆一辈子”
蓝泊儿无奈苦笑:“小陆的爸爸会照顾小陆一辈子的。”
“可是,可是小陆想要有两个人照顾。”
“还有雪人妈妈啊。”
“可是小陆只想要人鱼妈妈。”小小年纪,已有这样深的执念。
蓝泊儿一时间没能理解,她在疑惑不解中听见脚步声,瞬间绽放如花笑颜,温暖得仿佛和煦的阳光。
逐慰和沈延基正一起走过来。
“小陆,在跟姐姐说什么”
逐陆见了逐慰,眼不抬,人不转,仍旧依偎着蓝泊儿,口中蹦出一句:“是姨姨!”那眼睛,带着莫名的阴邪之气。
沈延基一手抱起逐陆坐到窗边,亮出一口贝齿:“逐慰,你孩子跟泊儿有一点像呢。”
“哪里像”
“就是全身冰凉,需要人温暖啊。”沈延基煞有介事地说,“小陆你说是不是”
逐陆“啪啪啪”鼓掌,嚷嚷说:“小陆让延基叔叔温暖,姨姨就留给爸爸了!延基叔叔,小陆聪不聪明啊”
沈延基见状,笑得开怀:“聪明!聪明得简直,简直……”聪明得简直狼心狗肺呢。
“嘻嘻。”
“泊儿,我跟逐慰接下来几天会去外地路演,宣传全球巡回演唱会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照顾小陆几天”
她面露难色,终究还是应承下来。
她不懂怎么照顾小孩,每日每日地带着逐陆吃喝玩乐,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更不介意别人说她在演练“继母”这个角色,但是她带逐陆那几天,网络上都是关于她和逐慰的铺天盖地的流言。庆幸的是她遭受的只是流言蜚语,没有实质性的攻击。
一日带了逐陆进店。
“黑白分明,明亮似雪,秋波流转,善睐无方,那是焱芒鱼,对不对”逐陆指着壁上一火红鳞鱼,嘻嘻言笑。
他再指着藏蓝雪鱼:“似睁未睁,欲闭不闭,媚眼如丝,迷离若梦,是尺花鱼!”
逐陆数着周边的美丽人鱼,猜中了便拍掌而笑。
对面偏僻角落恰好坐了那个怪客——任话息。他冰冷黑眸投向对面的妙人,想要叹一句好容光,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是你。”蓝泊儿嫣然一笑对他说话。
“若你每次都能注意到我,‘是你’这句话恐怕都说滥了。”任话息眼中,是两汪冷冷的清泉。
蓝泊儿这才发觉任话息日日在此,尴尬不已。
逐陆适时地喊了一声任叔叔,他淡淡地回了一声,“乖”。
“小陆好久没见过任叔叔了喔,还以为爸爸再婚的时候才能看见任叔叔呢。”
“看来小陆很喜欢蓝小姐。”
“喜欢喜欢!比喜欢任叔叔还喜欢!”
他静静地呷了一口咖啡,优雅起身。经过蓝泊儿身边的时候,逐陆突地伸出手去。蓝泊儿赶忙阻止逐陆忽然的调皮,可她触到任话息本人的时候,如遭雷击,登时石化。她渐渐红了眼睛,心越来越紧,紧得不能呼吸。
逐陆小子一伸手碰蓝泊儿,蓝泊儿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墨瞳一转,绽出如花笑靥,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眼中有不明的精光:“小陆不能这样伸手突袭,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嘻嘻,小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任叔叔就想和任叔叔打架,总想欺负任叔叔。可能,就像《咒鱼》里说的那样,是前世注定的。”
“小陆很难见到任叔叔吗”
“小陆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任叔叔了呢。任叔叔神龙见首不见尾,和神仙一样咯。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爸爸妈妈闹离婚的时候,任叔叔却没有出现欸。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这样都不是大事,什么才是大事嘛”他浅浅蹙眉,似乎极是委屈。
她明眸流转,脸上震惊散去,浮起淡淡诡谲:“任叔叔是单身吗”
“自打小陆出生,就没见过任叔叔的女人。嘻嘻,圈里那些三姑六婆,都说任叔叔爱男人呢。小陆可不信。就任叔叔这个超级大酷哥,不配个天仙一样的女人,怎么对得起他那张脸,那个身家,姨姨你说是不”
小人说大人话,堪堪好笑。
本想离开,却见有人不请自坐。
睽违多日,雪人一样花容月貌,只是看起来有些疲倦。
其实,雪人远比蓝泊儿识时务。一旦知逐慰已不可撼动,便从蓝泊儿处下手。一如当年,甘愿赴死,以待来生求偿。关于“转身”,她练得出神入化。
蓝泊儿怀抱逐陆安坐椅上,骄傲抬眸,定定地望进雪人的眼睛里,懒懒地说:“小陆叫人。”
逐陆乖乖地说了声“你好”。这可气坏了雪人,但我看得出她在强忍万丈怒气。
“怎么想求我”蓝泊儿一再展颜,逗了逗逐陆的脸颊,等着看面前美人如何挣扎。
雪人颜冷,眸暗。
“那泊儿便翘首以待夫人乞求之言,希望夫人晓我以情,动我以理,教泊儿及早回头,悬崖勒马。”
雪人压住怒气,缓缓开口:“自我嫁给逐慰以来,生活的全部,就是一个家。如今,却只剩我自己。蓝泊儿,你比我聪明,知道怎样让逐慰动心,痴心……”
“欸欸欸,我现在和逐慰,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个小东西。”
雪人抿紧双唇:“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劝你收手。”
“那你还来。”
“我……我可以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你。求你,把逐慰还我。”
“若我不还呢我不还你又当如何”她神情微妙,眼底的黯然却又不和神情表现的快乐契合,“其实泊儿,当初只是想替姐姐教训你们,不曾想,你们的夫妻情谊,如此浅薄但如今之果,不能怪他人,你可同意”
“你已经踩着逐慰上位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缠着逐慰不放,得到的好处不会更多。既然毕海臣不将你和毕海奴的事情放在心上,宣称非你不娶,你何不见好就收用国内第一豪门跟我争逐慰,太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