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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浔去了里间换衣裳,素以分明听见里头的对话。
“九儿,去取我那件袖口绣着细钿花的烟青色衣裳来。”
“姑娘,那件衣裳叫您赏给了小七,您莫不是忘了”
这是她去探望姑姑之前事了,时间久了,难免有些记不住。
“罢了,就穿那件鹅黄色的好了。”
“是姑娘。”九儿迅速取了衣裳。
素以想起,慕容笙画中的人也穿了件鹅黄的衣裳。
不一会,孟浔便从里间出来了,穿的,正是那件鹅黄的衣裳,就连手中捏着的娟帕都同画中别无二致。
素以却移了目光,看来二人的命格并未乱掉。
一行人刚出后院便遇上那位莫竹笙。
孟浔的身影被素以遮了个大概,他也就未曾仔细瞧。
“素以姑娘这一大早便要出门,是打算去往何处啊”
素以明白,这样的唤法不过是怕自己不理他。
众人停了脚步来。
这一停,倒是叫他瞧见了那道鹅黄的身影。整个人便如同被击中一般,楞在了原地。
是她
正逢孟浔转了头来,盯着莫竹笙瞧。
叫他魂牵梦萦的人,竟是孟浔孟姑娘
这般看她,终于知道为何觉着她有几分眼熟了。
素以垂了眼眸去,原以为还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叫二人相认,没成想,会这般简单。
他两人终于相见,自是万分的开心,就连素以何时走的都不曾发觉。
素以倒是想,这江玉林平日里守得严密,这最为重要的时刻,却是不在。
不过,他就算是来了,也阻止不了什么。
一场持续了千年的情,怎么会是江玉林这样区区一个凡人能阻止的了的。
事实同素以的猜测毫无区别。
再见到他二人便是午膳的时候了,江玉林坐在一旁,脸色煞是难看。
而隔了一个座坐着孟浔二人。像孟浔这般正紧的闺中女子竟也能容忍慕容笙的霸道,于众人面前,执了她的手。
而她从孟浔脸上瞧见的,除了羞涩同甜蜜之外,再无其他。
江玉林却是看不下去了,挥袖离去。
慕容笙自是注意到她来的,倒是瞅了她一眼。
那一眼,却是有些复杂的。
他慕容笙好歹是个王爷,虽是万分开心,也不至于冲昏了头脑。
他可还是记得的,自己是跟着她才到了这孟家,才遇上了浔儿。
江玉林也走了,她便没了用膳的必要。之前不过是装模作样,不想叫旁人猜出她的身份来,而这两个又都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
晚些时候,素以找上孟浔,说明去意,亦不顾孟浔挽留,便离了孟府。
继续待下去,看着二人浓情蜜意的模样,只会叫自己受苦吧。
素以心中一痛,脸色微白。那疼钝钝的,却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身来。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那样疼,一颗心却空了。
素以在客栈里住了三天。几日来,二人恩爱缠绵,未有异常。
期间回了一趟木屋,莲莲还是未曾归来,她虽然担忧却毫无办法。
她始终是有些不安,夙清他迟早会找上慕容笙的。她不敢离得太远,却又不想瞧见他二人亲近的模样。
相认不过五日,便传来成亲的消息。素以听了消息,心中一苦。
这送信的人刚走,夙清便出现了,素以却是盼了他许久的。
“如今是该叫你素以,还是顾静一”
“我倒是觉得,素以好听一些,顾静一这个名字,着实有些怪异。”
“怎么,不说话”
大抵是一个人说了许久,夙清有些不满她的沉默。
“莲莲她过得如何,你莫要伤了她。”
她担忧莲莲安危是真,不在意夙清方才的话也是真。
夙清听了这话却是有些不快,眼眸眯了眯,神情冷了下去。
“怎么,本君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有趣的,你不愿意”
“不过也由不得你不愿意。”他勾了唇角,眸中轻蔑嘲笑的神情亦丝毫不作掩饰。
素以无言。他说得对,只怕由不得自己不愿。
“你想要什么”
夙清闻言一笑,挑了眼眸来看她,却不回答。
“捉走莲莲不过是用以威胁我的手段罢,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饶是这样该气恼的话,自她口中说出来,却是没了丝毫波澜。
望着这般平静的素以,夙清倒是少有的皱了眉头。
“原本也是个喜爱热闹的性子,怎么才几千年的功夫,就变成了你这幅模样了。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
他故作停顿,却是话锋一转,眼中的嘲讽更甚。
说实话,这样的素以确实有些,可怜。
对了,她现在,叫作顾静一。
“素以这个名,可是邶懿替你取的,你竟然说舍就舍。”
素以顿了顿终是回了一句。
“他不会知道的。”
“是啊,等他知道的时候,你便已经是个死人了!”夙清抿了抿唇,眼中带了笑似真似假。
夙清跺着步子在她身旁绕了半个圈,而后停了停。
“谁人都知,天界有战神天微,还有一个邶懿神君。可我魔界,却不像天庭这般人才济济。”
夙清的话,故意只说一半,便凝了目光,落在素以身上。
以素以的性子,自然明白,这后半句。
“素以自当以性命护佑神君,还有……”
“哈哈哈哈。”夙清不怒反笑。
“那是素以,别忘了,现在的你,可是顾静一,既已抛弃了这个名字,又何须承担这个这些
况且,就是素以,也阻止不了我,更何况是你顾静一!”夙清说到最后却是咬了牙,一字一句都成了威胁。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半个残废,又如何斗得过他。
“你听着,我就是要他二人再也回不去天庭!”
夙清扔下一句话便消失了去。留下素以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里,浑身泛凉。
就是他不说,素以也能大概猜出他的意图来的。
如今,她又该怎么护着他们
喜事定在三日后,办得似乎有些着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得道句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