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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宋合他们四处去查找与孔蓁蓁生前有过交流的人。最终找到了翠红院和裴氏这两条线索。
但是翠红院的妈妈却是否认她见过孔蓁蓁,还不许翠红院的姑娘出来同县府的人说话。
随即她就派了十多个打手将宋合他们赶出了翠红院。
等到下次宋合等人再次登门之际,她直接借口自己发了病,不想将病气过给宋合他们,便将翠红院的大门关了起来,让宋合他们吃了一个闭门羹。
无法,宋合他们只好去找裴氏了。
……
裴家
“什么孔蓁蓁”裴氏抱着小孙子,用粗噶的声音高声问道。
宋合和赵呈看了对方一眼。
随即,宋合将声音加大音量:“是的,你认不认识孔蓁蓁”
裴氏眼珠转了转,然后她面上显露出疑惑:“孔蓁蓁这姑娘我倒是见过她一面,那次我见她被翠红院的老鸨叫打手围着拳打脚踢,看着很是可怜。
老婆子看她身上满是伤痕,凄惨无比,就花了一些银两帮她从老鸨手中赎了回来。”
“那这之后呢”宋合继续说道。
“这之后老婆子就没有看过她了。”裴氏摇了摇头。
“可是……”宋合将眼神定在了裴氏的面上:“有人曾经同大人说,曾经见到你去过孔蓁蓁的家里。”
说罢,宋合盯着裴氏不放,生怕错过裴氏的任何一个神情。
……
裴氏的瞳孔瞬间一缩,随即面色如常地说道:“不错。因为那孔蓁蓁找到居住的屋子之后,又和其他人打听了一下老婆子的住处,前来寻找老婆子,老婆子这才会答应去找她的。”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宋合还是捕捉到了裴氏的变化,他和一旁的赵呈交换了一个眼神。
宋合点了点头,随即没有再说话。
“那孔蓁蓁找你又是为何你因为何事去到孔蓁蓁的家里”赵呈扬声开口道,眼神直视着裴氏。
裴氏并不畏惧地看向赵呈,淡淡开口道:“她来找老婆子,是因为她失去了钱财,日子过不下去,而老婆子又救过她,她就认为老婆子是一个好人,这才会想来找老婆子借些钱财。”
“那你有借给她吗”陈晋语调温和地开口。
裴氏再次摇了摇头:“老婆子自己也是积蓄不多,所以便没有借给她。”
赵呈捏了捏袖子:“既然你没有借给她,那为何后来你却是去了孔蓁蓁的家里”
……
听到此话,裴氏似乎是被人提到什么伤心事的模样一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若不是孔蓁蓁以死相逼,老婆子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去她的家里,白给人家希望,这不是害人吗”
“以死相逼”陈晋疑问地看着裴氏,开口问道。
裴氏瞬间噤住了声音,一副说错话,很是后悔的样子。
宋合眯了眯眼:“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裴氏见他们这般问道,只好点了点头:“是啊,她那次找到老婆子,给老婆子下跪,涕泗横流地要老婆子借给她一些钱财,否则她便是活不下去,迟早就会死在我面前……”
还未说完,裴氏竟然是直接流出眼泪来。
宋合他们不由沉默下来。
“老婆子自是十分害怕,又不忍心她一个小姑娘因着这件事就失去性命,自是去到她家里将银两拿给她。”裴氏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
……
见裴氏不再哭泣后,宋合开口问道:“那你给了孔蓁蓁多少银两呢”
“老婆子自己积攒下来了二两,怕孔姑娘觉得少,又去向别人借了三两,凑成了五两。那晚当即就拿去给孔姑娘了。”裴氏数了数手指后,开口说道。
“五两你竟然是如此大方”赵呈语气十分夸张地说着。
一旁的陈晋连忙轻轻拍了拍赵呈的手臂。
赵呈这才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向裴氏:“抱歉。”
裴氏面色十分不好看,她声音变得更加粗噶:“老婆子虽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却也不会见死不救。老婆子看得很开,钱财乃身外之物,倒不如向其他人借完凑足给了孔姑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
“叨扰你太久,我们这便回去县府回复大人了。”宋合转过身来,面向裴氏说道。
裴氏脸上满是笑意,她摆了摆手:“这都是小事,周大人平时对我们老百姓好,我们老百姓自是知晓何事便要告知周大人。”
“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宋合作了一揖。
其余人也皆是如此做法。
“好,辛苦周大人了。”裴氏仍旧是面上宠满笑意,随即转身进入了屋内。
……
县府
“如此说来,这裴氏竟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周庸看着宋合他们说道。
“是的,大人。”陈晋走上前一步回道。
周庸捏了捏眉心,语调阴沉地开口:“既然裴氏这一条断了,那便只剩下翠红院这一条线索。”
“大人。”宋合扬声开口道:“你忘了,还有那张从孔蓁蓁衣裳上掉下来的银票。”
周庸霎时之间恍然大悟:“快,宋合,你去将本官放在厢房里的银票拿过来。”
“是,大人。”宋合立时前往厢房。
……
不过一会儿,宋合便是将银票拿了过来呈到周庸的桌案上。
周庸细细地看着银票。
郑氏钱庄……
周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宋合他们开口道:“宋合,你们快速速去查探一下‘郑氏钱庄’,今夜之前本官就想要知晓这查探的结果。”
“是,大人。”
宋合等人领命离开县府。
……
周府,书房里
“宋合,结果如何”周庸看着风尘仆仆的宋合。
宋合将一张书信模样的物事递给了周庸:“大人,这是‘郑氏钱庄’的账簿,里面记录了他们这一年多来的钱财流出和进入。”
“哦他们竟是肯将这个账簿交与你”周庸惊讶地拿过账簿,细细翻看。
“我告知这是大人你的命令,又稍稍施加了一些小计谋,他们当即便是拿了出来。”宋合面容有了些许笑意。
周庸不再说话,看着手里的的账本。
“这账簿里显示,‘郑氏钱庄’数十日前,有几笔十分大的钱财流出,这并不是很奇怪,但唯独这几个流出,却是并未写明它流向何处、何人。”周庸看完后如此说道:“这最后一笔钱财的流出是昨日,你这几日里就去‘郑氏钱庄’的周围,看看他们是否有同其他奇怪的地方或是奇怪的人有所接触。”
“是,大人。”宋合回应道,只是心里却有了其他计较。
这“郑氏钱庄”的账簿一样不写钱财的流出之地,流向何人,同之前丁棋棋给他的账簿记录方式很是相似,是巧合吗
宋合不再多想,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