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叛主之人，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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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那丫头的话可信吗”君吾亘边走边问。
“她没理由骗我们。”君吾尚说道。
“可她也没理由帮我们，万一她就是骗我们的呢”君吾亘还是有些怀疑。
其实君吾程也持有怀疑态度，他府上所有人都是自小便跟着他的，他实在不愿意相信有人会背叛自己，但他又的确没有感受到姜语卿流露出恶意。
所以这一路，他都没有说话。
倒是君吾亘一直在说：“老七，你可知五哥府上所有人都是自小便跟着五哥的若是此番没有找出那人，你让五哥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君吾亘担心的不无道理，但君吾尚决定的事情，也没人能够阻止。
“五哥，这是你的府邸，你说了算。”君吾尚说道。
事关君吾程，君吾尚也不会凭自己心意去做。
“我相信你，尽管去做。”
有了君吾程这句话，君吾尚就更能放开手脚了，他让君吾程集合所有下人，说是要当面问话。
君吾程照做，不久后便将府中下人全部集合起来。
看着一脸严肃的君吾尚，众下人们皆是心绪不稳，慌张的很。
实在是君吾尚的名声太响亮了，在世人眼中，君吾尚除了是战神之外，也是魔神。
京城中关于他的传言数不胜数，其中最瘆人的一个传闻说的是君吾尚心狠手辣，对待叛主之人毫不留情，杀了那人还不够，连其亲属也不放过。
传言都说君吾尚身上沾着无数人的血，他的战神之名也是踩着尸体杀出来的。
但也有人觉得战场上有牺牲很正常，若没有君吾尚死守边关，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敌军，他们过不上现在这等生活。
“五殿下的药是哪些人负责的”君吾尚问。
话落，人群中走出两个小厮，二人惶恐说道：“回殿下，正是小的二人。”
“只有你们二人”
“小的只负责煎药，煎好后便交给管家，再由他交给殿下。”
管家闻言走了出来，他说道：“殿下，老奴将药端给殿下前都用银针验过，确保安全后才让殿下喝的。”
这一点君吾尚是相信的，这个流程还是君吾尚自己吩咐下去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药里动手脚。
“除此之外，还有人碰过这药吗”君吾尚问。
“没有。”管家摇头。
话音刚落，却见之前那小厮忽然说道：“殿下，小的有事禀报。”
“说。”
小厮说道：“前段时间，孙嬷嬷忽然来了药房，说是要检查殿下的药，自那以后，每次煎药期间，孙嬷嬷都会出现在药房，理由都是要亲自盯着殿下的药，说是害怕出差错。”
“那你们就没怀疑过”君吾亘问。
“孙嬷嬷毕竟是殿下乳母，小的想着她也是关心殿下，便没有怀疑，再者…”
小厮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君吾尚接过话头说道：“再者，孙嬷嬷从小看着你们殿下长大，也不会有谋害之心，对吗”
君吾尚的话正中靶心，就像他说的，谁会怀疑一个从小看着君吾程长大的人呢
君吾尚有些担忧的看着君吾程，却见对方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难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派人去将孙嬷嬷叫来！”君吾程说道。
下人应声而去，半晌后却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
“殿下，孙嬷嬷…死了！”
君吾尚问道：“尸体在何处”
“就在，孙嬷嬷住的地方，心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前面带路。”
片刻后，几人便在小厮的带领下到了孙嬷嬷的住处。
一进房内，几人就闻到了血腥味儿，再往里走，便看见孙嬷嬷的尸体仰面躺在那里。
君吾尚上前查看一番后说道：“尸体还有余温，刚死不久。”
君吾亘站在窗前说道：“看来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杀了人，你们过来看。”
两人闻言朝着君吾亘走去，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就看见窗台上有一个半干的泥脚印。
“奇怪，房门未锁，为何要翻窗而入”君吾亘不解。
君吾尚说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当时的确房门紧锁，要么此人就是故意留下这个证据的。”
“你的意思是，此人是故意留下证据，他想告诉我们，并不害怕我们知道他来过。”君吾程说道。
“正是。”
“若是这样，那此人的踪迹怕是不好查。”君吾亘有些不爽。
“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须臾后，君吾尚看向君吾程问道：“五哥打算如何处置孙嬷嬷。”
“人已死，也算是她的报应，此事就此了结吧。”
君吾尚不干涉君吾程的决定，他只是说道：“五哥，叛主之人，本就该杀。”
“我知，老七无需担心我。”
“好。”
君吾程这话并不是安慰，而是他真的没有很难过，在某些事情上，他跟君吾尚是一样的，比如在处理叛主之人这件事情上，他也贯彻，以杀绝后患。
当天晚上，君吾程在处理孙嬷嬷尸体时，找到了一封密信，上面没有署名。
但信中的内容却已经足够证明就是孙嬷嬷在他的药里面动了手脚，她在原本的药材里加了一味药，这种药不会立即要人命，但长期服用，身体便会一直处于病弱的状态，跟之前姜语卿中的毒很类似。
唯一不同的是这味药单吃并不会有问题，但一旦与其他药混合，便是慢性毒药。
君吾程把这件事告诉了君吾尚和君吾亘，君吾尚说：“此事我让人去查，但五哥身边还是需要一个得力之人。”
次日，君吾程身边便有了华一，来历不详，君吾程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说此人信得过。
也就是在这一天，君吾尚离开了京城，前往清河县，同时嘱咐君吾亘，让他对姜语卿说的事情上心些。
君吾亘答应了，他也的确做了，找到人后第一时间便通报给了姜语卿。
对于这件事，几人心里一直存在着疑惑，因为实在是太顺利了，就像是有人提前知道他们会来查这件事一般。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身边，还藏着一枚看不见的棋子，但这都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