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证据确凿送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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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决定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点燃了所有村民的怒火与行动力。 “对！送乡公所！让政府枪毙了这个畜生！” “走！现在就去！不能让他跑了！” 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瘫软如泥的王麻子从地上拖拽起来。 有人嫌他走得慢，又找来更粗的麻绳，将他捆得更加结实，几乎是抬着、架着，簇拥着村长和诛皎等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乡公所方向而去。 陈兰兰作为当事人，本也需要前往作证，但村长和诛皎考虑到她的名节和情绪，商议后决定由诛皎和陈大壮作为主要证人，陈兰兰则由几位相熟的婶子陪同先回家休息，若有必要，再请她出面。 队伍在黄昏的土路上行进，引来沿途各村无数惊诧和探究的目光。 当人们得知被捆得像粽子一样、满脸血污的人是王家村的王麻子，而他竟敢在山上意图欺辱诛家村的姑娘时，无不哗然。 鄙夷、唾弃、愤怒的目光如同实质，刺在王麻子身上。 王麻子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但一切都晚了。 乡公所设在离几个村子都不算太远的镇集上，是一处带着院落的青砖瓦房，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 此时虽已临近傍晚，但仍有工作人员在忙碌。 看到这么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押着一个人过来，乡公所里一位穿着半旧中山装、面容严肃的中年干部立刻迎了出来。 此人姓张，是乡里的公安助理员，负责维持治安、处理纠纷。 “诛村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阵仗”张公安员眉头紧锁，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被捆缚的王麻子身上。 “张同志！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村长诛德贵上前一步，语气沉痛而愤怒，将今日山上发生之事，原原本本，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包括如何遇到野猪，诛皎和陈大壮如何引开，王麻子如何尾随并企图侵犯陈兰兰，诛皎如何及时返回制止并将其制服，以及回村后公审，王麻子亲口承认罪行等过程，都说得清清楚楚。 “张同志，我可以作证！我和我姐差点就被这畜生害了！”陈大壮激动地站出来，挥舞着拳头，眼睛通红。 诛皎则相对冷静，他上前一步，对张公安员说道：“张同志，人证方面，我、大壮，以及我未婚妻陈兰兰都可以作证。” 他刻意强调了“未婚妻”三个字，既点明了他与陈兰兰的亲密关系，解释了他为何拼命相护，也符合当下农村的习俗，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闲话。 “物证方面，”诛皎继续道，声音平稳，“王麻子身上应该还有挣扎时留下的痕迹，我用来击打他的石块，以及捆绑他的绳索、藤蔓都还在。” “最重要的是，他本人在我们诛家村全体村民面前，亲口承认了企图强奸的事实，这一点，所有在场的乡亲都可以作证。” 他的陈述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语气不卑不亢，让张公安员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 这个年轻人，遇事冷静，条理分明，不像个普通农家小子。 张公安员脸色凝重，走到面如死灰的王麻子面前，厉声问道：“王麻子，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 王麻子早就被这阵势吓破了胆，听到公安员问话，浑身一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嚎：“是……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求政府宽大处理……饶我一条狗命吧……” 这无异于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罪行。 张公安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转身对村长和诛皎说道：“情况我基本了解了。王麻子这种行为，性质极其恶劣，严重破坏了社会治安和新社会的道德风气！”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打击各类犯罪活动，巩固新政权，绝不容许这等败类逍遥法外！” 他话语中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严肃与力度。 “既然人证物证确凿，他自己也供认不讳，按照相关规定，我们现在就正式收押他！” 张公安员一挥手，乡公所里另外两名干事立刻上前，将瘫软的王麻子从村民手中接了过来。 那冰冷的、代表国家权力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王麻子肮脏的手腕上。 这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击垮了王麻子最后一丝侥幸。 他像一摊烂泥般被拖向了乡公所后院临时关押犯人的小屋。 看到王麻子被正式收押，在场的诛家村村民都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快意和欣慰的神情。 “太好了！这畜生总算遭报应了！” “还是政府明察秋毫！” “多亏了小皎啊！要不是他，兰兰可就……” 众人纷纷议论，看向诛皎的目光充满了赞许和感激。 村长诛德贵也对张公安员连连道谢：“多谢张同志！多谢政府为我们做主！” 张公安员摆摆手，正色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维护群众安全，打击犯罪，是我们的职责。” 他顿了顿，看向诛皎和陈大壮：“后续可能还需要你们两位，以及那位女同志（陈兰兰）配合做一些笔录。这个案子，我们会尽快上报，依法审判。” “我们随时配合。”诛皎点头应下。 他知道，以王麻子这种行为，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十五年劳改或许只是开始。 目的已经达到。 王麻子这条毒蛇，已经被拔掉了毒牙，送进了牢笼。 首恶伏诛，第一步计划完美达成。 诛皎站在乡公所的院子里，看着西沉的红日，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这只是开始。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接下来，他要利用桃园空间，为自己，为家人，为他在乎的人，在这个波澜壮阔又充满挑战的1950年，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 而潜在的威胁，比如王麻子那同样不是善类的家人，他也需要提前筹谋，防患于未然。 但今夜，诛家村注定有许多人家，会因为除掉一害而睡得格外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