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邻村败类又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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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的腿疾在诛皎“药方”的调理下日渐好转，陈家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 诛皎与陈兰兰的婚约已定，两家走动愈发频繁，关系融洽。 村里人对诛皎的赞誉也从未停歇，猎野猪、分肉、懂草药，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这个年轻人在诛家村的地位悄然提升。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诛皎家因猎获野猪而改善的生活，尤其是那熬制出来、黄澄澄、香喷喷的野猪油，装在几个大陶罐里，可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和令人眼红的财富。 这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邻近的赵家村。 赵家村里有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名叫赵二狗。 此人年纪比诛皎稍大几岁，却整日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调戏妇女，是村里人见人嫌的角色。 只是他胆子不算太大，干的多是些小偷小摸、占点小便宜的勾当，加上赵家村宗族观念重，村民大多姓赵，对他多是斥责几句，倒也未曾送官。 赵二狗早就听闻诛家村的诛皎猎了头大野猪，分了不少肉，家里肯定宽裕。 他尤其惦记着那据说熬了好几大罐的猪油。 这年头，谁家不缺油水 那香喷喷的猪油，无论是用来炒菜、拌饭，还是偶尔烙个饼，都是无上的美味。 一想到那黄亮亮、凝固后如同白玉般的猪油，赵二狗就馋得直流口水，心里像有只猫在抓挠。 “妈的，诛家村那小子，运气真好……”赵二狗啐了一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听说还是个半大孩子，家里就两个老家伙……弄他点油水，应该不难。” 恶向胆边生。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 他决定，趁夜去诛皎家，把那猪油偷出来！ 就算不能全偷走，偷上一罐，也够他享受好些日子了。 这夜，月黑风高，乌云遮住了星月，正是适合做些偷鸡摸狗勾当的天气。 赵二狗换上一身深色的旧衣服，脸上蒙了块黑布，怀里揣着个准备装油的大号葫芦和一小截用于撬门的铁片，如同鬼魅般溜出了赵家村，熟门熟路地朝着诛家村摸去。 他对附近几个村子的道路都很熟悉，避开可能遇到人的大路，专挑田埂和小道，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诛皎家所在的院落。 诛皎家依旧是那几间低矮的土坯房，院墙也只是半人高的土坯垒砌，防君子不防小人。 赵二狗趴在院墙外，仔细倾听了一会儿。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诛皎父母的房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熟睡。 诛皎的房间则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声息。 “看来都睡死了。”赵二狗心中窃喜，胆子也壮了几分。 他观察了一下院门，是从里面门上的，不好弄。 于是，他选择了一处相对低矮的院墙，双手扒住墙头，笨拙地用力，翻了过去。 落地时，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土块，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动。 他吓得立刻蹲下身子，屏住呼吸，紧张地望向几个房间的窗户。 好在，并无动静。 赵二狗松了口气，猫着腰，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蹑手蹑脚地朝着应该是厨房的偏屋摸去。 农村的厨房，多半存放着粮食和油盐等贵重物品。 他轻轻推动厨房那扇虚掩着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次停下动作观察。 依旧没有惊动任何人。 赵二狗闪身钻进厨房，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股淡淡的、令他垂涎的猪油香味和柴火气息。 他摸索着，很快就在灶台旁边的矮柜上，摸到了几个冰凉、粗陶质地的罐子。 他心中一喜，凑近了些，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依稀能看到罐口用油纸封着。 没错！就是猪油罐！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抱向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大的罐子。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陶罐的瞬间—— 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赵二狗，你的手，不想要了” 这声音并不大，但在死寂的黑暗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赵二狗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转身，惊恐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厨房门口，不知何时，已然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对在浓墨般的黑暗里，亮得惊人的眸子，正冷冷地注视着他，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 正是诛皎！ 他怎么可能没睡怎么可能发现得这么快！ 赵二狗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抱着陶罐的手一软，那罐子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摔碎！ 一道黑影闪过！ 诛皎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赵二狗的理解，在他根本没看清的情况下，那只沉重的陶罐已经被诛皎稳稳地接住，轻轻放回了原处。 而诛皎的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已经牢牢攥住了赵二狗那只差点酿祸的手腕！ 剧痛传来，赵二狗感觉自己的腕骨仿佛要被捏碎，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饶……饶命……”他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之前的贪婪和侥幸早已被无边的恐惧取代。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传闻中有些本事的诛家小子，竟然如此可怕！ 自己精心策划的偷窃，还没开始，就已然败露，还落入了对方手中！ 月光偶尔从乌云的缝隙中透出一丝，照亮了诛皎冷峻的侧脸和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赵二狗对上那目光，只觉得如坠冰窟，连挣扎的勇气都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