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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人话吗这里现在姓安了,让你们滚蛋呢。” 这声音他们从未听过,既不是“羽津”的机械音,也不是【净土】内任何一个研究员的声音。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净土】,这座由他们掌控了数十年的天空之城,在他们离开去追捕柚梨黑哲的短短十几分钟内,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叫做“安”的家伙给占领了 “找死!” 羽津彻底被激怒了,他无法接受这个荒诞的事实。他双手合十,璀璨的白光在他掌心汇聚,化作一根巨大的光矛,狠狠地刺向【净土】的银色外壳。 然而,就在光矛即将触碰到甲板的瞬间,一层淡蓝色的能量护罩凭空浮现。 轰! 剧烈的爆炸在半空中响起,狂暴的能量四散纷飞,却连在那层薄薄的光罩上留下一丝涟漪都做不到。 “自动防卫系统……”羽津的脸色变得煞白。 “没用的。”“狱灾”的声音冰冷,“自动防卫系统的能量直接与【净土】的核心能源挂钩,除非能量耗尽,否则可以抵挡神明之下的一切攻击。我们进不去。” 羽津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 “之前……之前柚梨黑哲斩出那一刀的时候,自动防卫系统并没有启动!”他失声喊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羽津’给出的解释是系统临时故障!”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故障! “狱灾”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一个潜入【净土】的入侵者。 被入侵者悄无声息关闭的自动防卫系统。 柚梨黑哲恰到好处地出现,用尽全力斩开没有防御的【净土】,制造混乱。 他们四人被引出【净土】,去追捕柚梨黑哲。 入侵者趁着这段无人看管的空窗期,释放了0号实验体,并彻底篡夺了【净土】的最高控制权。 而柚梨黑哲,在确认儿子成功脱身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跑。 这是一个局。 一个从头到尾都将他们算计在内的,完美无缺的局。 他们就像几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自以为是猎人,却不知自己早已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可恶……可恶!”重甲神谕使愤怒地用巨斧砸着空气,发出不甘的咆哮。 “到底是什么人……能无声无息地做到这一切”瘦长的神谕使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狱灾”重新睁开眼,金色面具下的目光恢复了绝对的冷静。 “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沉声说道,“强攻【净土】是不可能的,我们唯一的筹码,就是刚刚脱离控制的0号实验体。”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下方灯火辉煌的东京。 “他才刚刚离开,肯定跑不远。而且,他脑子里的世界观是我们塑造的,他对外界一无所知,就像一个刚走出新手村的满级玩家。” “只要能找到他,将他重新控制在手里,【净土】的控制权,迟早能拿回来。” 羽津有些担忧:“可是,一旦让他接触到真正的人类社会,他还会听我们的吗” “会的。”“狱灾”的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别忘了,他的身体离不开我们特制的药物。没有药物的支撑,他那不稳定的身体,连一个星期都撑不住。” “传我命令,所有在东京范围内的【净-卫】,全部出动,封锁所有交通要道,排查一切可疑人员。” “目标,0号实验体。” “就算把整个东京翻过来,也必须把他给我找出来!” 【净土】的中央控制室内,安卿鱼正通过巨大的环形屏幕,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那四位气急败坏的神谕使。 “哎呀,他们好像很生气呢。”江洱幸灾乐祸的声音从一旁的音箱里传出,“那个黑袍的家伙,心理素质不错嘛,这么快就想明白关键了。” “毕竟是1号神谕使,【净土】明面上的最高战力,脑子总归是要比另外三个好用一点。”安卿鱼伸了个懒腰,从舒适的指挥官座椅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们要去抓你刚放出去的‘世界boss’了哦。”江洱问。 “不急,让他们先玩玩。”安卿鱼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担忧,“我得先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他转身走出控制室,穿过数道需要最高权限才能开启的合金闸门,来到了【净土】最深处的监牢区。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怪味。监牢的墙壁和地板都由能够吸收能量的特殊材料制成,专门用来关押一些棘手的神秘。 在最里层的一间牢房前,安卿鱼停下了脚步。 牢房内,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被数十根粗壮的黑色锁链贯穿了四肢和琵琶骨,死死地钉在墙壁上。他的黑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正是失踪了近两年的曹渊。 安卿鱼没有去解开那些复杂的电子锁,而是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他走到牢门前,手腕轻轻一抖,手术刀便化作一道银光,精准地从锁芯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只听见“咔嚓”几声轻响,厚重的牢门应声而开。 安卿鱼走进牢房,看着墙上那凄惨的身影,眉头微挑。 “啧,下手还真够狠的。” 他走到曹渊面前,正准备用手术刀切断那些锁链,墙上的人却突然动了一下。 曹渊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但依然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但在看清安卿鱼的脸后,还是凝聚起了一丝神采。 “……安卿鱼”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是我。” “外面的神谕使……”曹渊喘了口气,继续问道,“你都杀了” “没有。”安卿鱼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手术刀如穿花蝴蝶般在锁链的连接处划过,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杀光多没意思,我只是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家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