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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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后面有一年轻壮小伙儿，端着个盘子，推门从后院过来，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 你在这里吵吵啥，只见来人对着张浩大声说道。 张浩心想，这不会是，小酒馆徐慧珍的男人，贺永强吧！ 张浩本来也不想闹的，这家伙这语气，当谁怕他似的，年轻人不冲动，还是年轻人吗 当即怒道：怎么的，你们家的酒掺水，还不让别人说啦 瞧你这意思，是要跟我练练，放马过来把，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先动手，说完就看着他。 贺老头连忙拉住贺永强，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你到后面陪你媳妇去。 贺永强倔脾气上来了，嘴里絮絮叨叨的。 张浩一听就火了，战场上，那股杀人气势一出，瞬间空气都降了几度，众人一阵胆寒，大吼道：你想死，一个单顶，柜台四分五裂。 这时，后院门开了，快步走过来一年轻女子，挡在张浩面前说道：这位爷，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犟驴脾气，您多多包涵。 我这马上给您打酒，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都纷纷开口劝道。 其中一位老者走过来说：这位爷，您看小贺一根筋不懂事，今个您酒菜记我账上，您给面，饶他这一次。 张浩一看众人劝说，当即气势一收，拱拱手对老头说道：行啊！今给您一面，还未请教您是…… 老者说道：您捧啦！承蒙祖上余音，众人抬举，大栅栏这块，大家给面叫我，牛爷。 原来是牛爷，今儿个，看您和这位女士的面，事就翻篇了，请客就免了，我们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张浩说道。 牛爷朝张浩拱手说道：您大气，慧珍啦！赶紧给这位爷打酒，打你们家的好酒，五毛一两的。 这时，贺老头也把贺永强拉走了，徐慧珍连忙去打酒，端过来。 对张浩说：今天实在是抱歉，承蒙您赏脸，今天这酒钱算我的。 又对牛爷说到牛爷：今天谢谢您，您的酒钱也免了，又对众人说道今天感谢大家，每人饶一两。 众人纷纷道谢。 牛爷说道：这贺老头死抠死抠，娶了个儿媳妇倒是局气，大家说是不是。 经过这事，张浩也没心情了，酒也不想慢慢品了，三下两口吃完饼和下酒菜。 把酒一口干了，口袋掏出两块钱，递给徐慧珍。 今个就算了，改明儿再来给您捧场，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张浩一路来到街道办，给门卫大叔递了支烟，大爷我找王主任，他在哪儿办公。 大爷一看穿军装的，连忙一指，进门左手第一间。 谢谢啊！大爷！ 张浩走了进去，来到门口，从空间拿几瓶罐头出来，咚咚咚，里面说到，进来吧！ 张浩推门进去。王主任我来啦！ 小张来啦！快坐。 当即，王主任给张浩端来一杯水，说道：你先坐，我打个电话再和你说。 您忙，然后悄悄的，把罐头放到王主任桌子上。 还说道，都是缴获，您别拒绝，我没掏一分钱，张浩也是想着，跟地方父母官搞好关系，这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的。 一会儿王主任走过来，拿了一个盒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打开盒子说：“小张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里面有两千元现金，一对玉手镯，两张房契。 一张是帽儿胡同，你们原来住的那里两间，一张是现在你住南锣鼓巷，这两间外加倒座房的，我已经把名字改成你的了。 张浩接过盒子，也没看，合上盖子说道：谢谢王主任。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在这等一会儿，等一下有人来找你。 行，那我就，叨扰王主任您了。 王主任也没管他，她自己很忙的，当即看起档案来。 百无聊赖，张浩点了支烟，过会又点了支烟，不是他坐不住，是他太想知道母亲身上到底发生什么。 刚说无聊呢门口有人敲门咚咚咚。 王主任说道：请进。 走进来四个人，有三个还是昨天见过的老熟人。 武装部的张主任，区里的李主任，公安分局的楚政委，还一个中年人看着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一看就是经过血与火的军人，张浩当即热情的和几位打招，连忙掏出烟来。 王主任说道：你们几位先聊，我先出去。 那位严肃的中年人说道：您不用回避，您也是我们队伍上的，老革命了，有些事情需要您知道。 这时候，李主任开口说道：小张你母亲吴妮同志，原本是，北新桥街道办主任。 解放前，吴妮同志是东城区，情报系统的重要交通员，对东城区很熟悉，一年前的上级考虑她的情况，把它调到区里，任副主任一职，就是我的搭档。 你母亲的牺牲，对东城区的干部，打击是挺大的，但是没有办法，逝者已矣，我们要节哀，你更要节哀。 经上级同意，东城区认可，记个人一等功，授予你母亲，吴妮同志烈士称号。 李主连忙拿出烈士证书，一等功奖章，还拿出一叠大黑石，这是对烈士的抚恤500元，一等功的奖励100元，共计600元。 张浩接过李主任递过来的证书和钱，心中五味杂陈，说道：那我母亲是怎么牺牲的。 这时楚政委说道：吴妮同志，解放前在东城区不仅是交通员也是情报员，对日伪国党特务都很熟悉。 一个月前，到帽儿胡同巡查时，发现有一人很像76号的特务，他找人去通知了我们分局，自己跟上特务，被特务发现了。 由于你母亲没有带武器，赤手空拳与特伍打斗，腿被打了一枪。 后来我们赶到，我们也是想抓活口，所以没有下死手，被特务钻了空子，拉响了手榴弹，你母亲飞扑上去，救我们的同志，她和特务都被炸死了。 张浩一听怒火中烧，气势一放，一手拉着楚政委的衣服，把他给提了起来，你们他妈的一群大老爷们，让一个女人去救，用身体去扑手榴弹，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众人赶紧上去劝架，小张小张你冷静一点，大家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张浩松开手，楚政委则一脸羞愧。 向张浩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张同志，是我们的疏忽，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我们绝不推卸责任。 张浩点了点头，说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到特务家里去搜查，发现了电台密码本，金条枪支弹药。 我们认为这绝对是一条大鱼，结果查到他的下线，人员全部失踪。 我们总是去晚一步，这个案子就耽误了，但是我们没有放弃调查。 张浩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们搞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抓到。 这么明显你们内部有鬼，枪声一响，所有人全部警觉，哪还什么上线下线，全他妈藏起来了。 你们还查什么，先把自己的腚眼子，都擦干净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