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宿舍冲突·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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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爆更，1小时一章 《刃江湖》的刀鸣还在耳膜深处嗡鸣，陈楚推开宿舍门时，浓烈的药油和汗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阿k瘫在墙角行军床上，膝盖新换的绷带已渗出一圈暗红，他正粗暴地撕扯绷带边缘，金属护腕砸在铁架床柱上“哐当”作响。老炮背对着门，布满老茧的手指捏着半瓶二锅头，脚下散落着染血的棉球和空药瓶。小宇缩在上铺阴影里，手机屏幕幽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反陈联盟内讧#的词条下，林曜粉丝正用阿k膝盖渗血的特写照片刷屏：“瘸子还能跳几场” “炮哥，药给我。”阿k嘶哑着伸手，老炮却把药瓶攥得更紧，花白胡子翘起：“酒精擦伤口你他妈想截肢” “关你屁事！”阿k猛地捶床，膝盖受力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少在这装菩萨！刚才台上要不是你慢半拍，老子至于多转那圈加重伤” 老炮“噌”地起身，二锅头瓶子砸在水泥地上迸裂：“慢半拍你当老子手指没骨头”他猛地摊开手掌——虎口撕裂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混着酒液往下淌，“你那破斧头动作临时加难度，知会谁了逞英雄连累全队，还有脸吼！” 积压的怒火轰然炸开。阿k抄起拐杖横扫，老炮抬臂硬抗，木棍砸在肌肉上闷响如擂鼓！绷带崩裂，血珠随动作甩上墙壁。小宇慌得跳下床拉架：“别打了！”却被老炮肘风带倒，后脑重重磕在铁床架上！ 死寂。 小宇蜷在地上，指尖颤抖着摸向脑后，满手黏腻鲜红。阿k和老炮像被冻住的野兽，粗喘着僵在原地。陈楚沉默地穿过满地狼藉，扶起小宇检查伤口。灯光下，少年后脑的发丝被血黏成绺，睫毛因疼痛不住颤动。 “都出去。”陈楚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进凝滞的空气。老炮张了张嘴，被陈楚一眼钉在原地：“我说，出去。” 夜风灌进走廊，吹不散血腥。 陈楚撕开急救包，碘伏棉球按上小宇伤口的瞬间，少年疼得浑身一颤。“楚哥…是我没拉住他们…” “伤口不深，”陈楚剪断纱布，“但再偏两厘米，你会脑震荡。”他缠绷带的手稳得像手术刀，目光却落在窗外——城市霓虹如冷血巨兽的复眼，俯视着这片廉价宿舍区。十年前被雪藏那晚，经纪人也是这种眼神：“干净点，体面点，懂吗”仿佛他的傲骨是原罪。 门被推开。老炮佝偻着背挪进来，手里攥着瓶云南白药：“…给那小子。”阿k拄着拐跟在后面，膝盖绷带全散了，伤口暴露在灯光下，皮肉外翻如咧开的嘴。 “坐。”陈楚指了指地板。 水泥地冰凉，四人围坐如残兵败将。陈楚忽然扯下自己的黑t——肩胛骨下方，一道蜈蚣般的旧疤狰狞毕现，在汗湿的皮肤上泛着暗红光泽。 “十年前，深圳城中村。”他指尖划过疤痕，声音像砂纸磨铁，“酒吧客人泼我一脸酒，骂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阿k猛地抬头，老炮攥药瓶的手背暴起青筋。 “我赔笑，道歉，还唱了首《有没有人告诉你》。”陈楚扯了扯嘴角，“那晚回去，我用碎酒瓶划了这道口子——提醒自己，骨头可以弯，不能断。” 小宇嘶哑插话：“可楚哥你现在…” “现在”陈楚抓起阿k散落的绷带，蘸着碘伏狠狠按上他膝盖伤口！阿k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鬓角。“现在我知道，一个人的骨头再硬——”他猛地拽紧绷带打结，“也扛不住千万把刀！” 他目光扫过三人：“林曜砸钱锁设备，节目组给破仓库，资本买水军黑我们…这些刀，靠一个人挡”他扯开老炮紧握的拳头，将云南白药粉撒进他虎口裂伤，“阿k的腿，老炮的手，小宇的嗓子…是废了，还是变成捅穿他们的刀” 老炮盯着药粉被血洇成褐红，忽然哑声：“当年我被主流除名，就是因为不肯给假唱的‘天王’伴奏。”他布满血泡的手指蜷紧，“这双手…废了十年。” 阿k抓起染血的拐杖，“咚”地砸向自己伤腿！剧痛让他面目扭曲，声音却淬着火：“这腿要是废了…老子爬上台用牙咬碎他们的音箱！” 小宇摸着脑后纱布，忽然哼起《朋友向北》的调子，跑音的旋律混着血腥气，荒诞又悲壮。 次日排练室。 林曜带着人堵在门口，视线扫过阿k渗血的膝盖和老炮缠满绷带的手，嗤笑：“哟，遗珠变废铁了”他故意提高音量，“‘反陈联盟’刚定了新规——伤兵退赛保平安，陈老师不会拖着兄弟陪葬吧” 阿k拐杖一横拦住要冲过去的老炮，咧嘴露出带血的牙：“林顶流这么关心我”他忽然单脚跳起，伤腿金鸡独立，拐杖“哐”地砸向墙面消防栓！玻璃爆裂声中，他抽出消防斧掂了掂：“看！新道具，节目组报销哦！” 林曜脸色铁青退后。陈楚拨开人群，将一沓乐谱拍在控制台。首页标题《脊梁》下，是四行小字： 阿k——崩斧为杖 老炮——断掌击鼓 小宇——裂喉放歌 陈楚——旧疤作旗 “四公‘突破自我’主题，”陈楚敲了敲谱面，“他们等着看废铁散架”他抓起阿k的消防斧掂量，锋刃映出他冷硬的眉骨，“那就把‘废’字，焊成他们的墓碑。” 深夜，宿舍。 小宇抱着吉他轻弹《朋友向北》，老炮用缠满绷带的手敲击酒瓶打节拍。阿k龇牙咧嘴给膝盖换药，忽然抬头：“楚哥，你那疤…还疼吗” 陈楚靠窗站着，肩胛骨的旧疤在月光下如浮雕。楼下传来醉汉的咒骂和野猫厮打声，与十年前城中村的夜别无二致。 “早不疼了。”他望着远处cbd吞噬星空的霓虹，声音融进夜色，“但有人还在疼。” 水泥地上，四道影子被月光拉长，如四根倔强刺破冻土的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