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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指挥节点内,空气仿佛凝固。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闪烁的数据流和巨大的战术全息投影,将赫利俄斯-普莱姆巢都的末日景象冰冷呈现。绿潮如同溃烂的脓疮,正迅速吞噬着地图上的每一个区域。 张远站在审判官艾德琳弗罗斯特面前。与身边那些在巢都底层淬炼出的、肌肉虬结的队员们相比,他显得异常"瘦弱"。普通的工装裤和大衣外罩着一件磨损严重的精工动力甲,露出的手臂线条虽有力量感,却远谈不上壮硕。只有那双眼睛,深藏着疲惫与一种近乎执拗的平静。 艾德琳弗罗斯特,如同一尊由冰晶和钢铁铸成的雕像。银白色的短发一丝不苟,面容精致却毫无生气,银灰色的眼眸扫过张远时,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一件工具是否堪用的评估。 "张远,"她的声音像手术刀切割金属,冰冷、清晰、不留余地,"'铁喉隘口'。最后的阀门。一旦失守,九百亿灵魂将在接下来的七十二个标准时内,被绿皮彻底碾碎、吞噬。巢都,将成为'巨吼'献给搞毛二哥的祭品。" 张远沉默地点点头,目光投向全息投影上那条扭曲狭窄的钢铁通道。这就是他们的坟墓。 "你的小队,"审判官继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钉入现实,"是巢都,不,是这颗星球上,唯一能在这种密度和强度的'waaagh!'力场下,还能保持战斗意志、甚至能对绿皮造成有效杀伤的……'异常'单位。本地pdf废物。星界军远水解不了近渴。阿斯塔特别做梦了。只有你们。你们五十四人,是九百亿人唯一的盾牌。" 她手指轻点,投影放大,聚焦在"铁喉隘口"上。一条狭窄、深邃、两侧被无法想象的厚重钢铁壁垒完全封闭的死亡走廊。"看清楚。全长三十公里。最宽处三百米。最窄处可以为零。"她的指尖划过投影,几处关键节点被高亮标记。"两侧的钢铁城墙,厚度以公里计,是远古时代的造物,坚不可摧。绿皮只能从这唯一的通道涌进来,像被塞进绞肉机的肉块。" "而你们,"艾德琳的目光重新锁定张远,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就是那台绞肉机的刀片。你们的任务:将数百万绿皮,拖死在这三十公里的钢铁坟墓里。拖得越久,死的绿皮越多,它们整体的'waaagh!'能量就越弱,对整个星球的威胁就越小。" 她调出一份动态推演图。"pdf主力,会进行一场豪赌般的迂回。目标:绕到'巨吼'主力的侧后翼。距离横跨半个星球。时间至少需要四天,才能勉强形成初步的合围态势。而你们,必须在这三十公里、三百米宽的钢铁喉管里,死死顶住数百万绿皮最疯狂的冲击四天!每多坚持一天,pdf主力完成合围、分割绿皮主力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对整个绿皮主力分割的越彻底,绿皮的那种怪异的绿色力量浓度就会越低,整个巢都,整个星球,获救的希望就越大!"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冰冷的数学公式。"四天,是底线。五天,是奇迹。六天那意味着pdf主力有足够时间建立稳固的包围圈,并开始有效杀伤绿皮核心战力。七天以上你们将为帝国献上扭转整个星球战局的钥匙。当然,那也意味着,你们将承受数百万绿皮整整七天的怒火倾泻。生存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她向前微倾,银灰色的眸子仿佛要将张远的灵魂冻结。"理解了吗,张远你们不是战士,你们是祭品。用你们的血肉和生命,去填满'铁喉'的每一寸缝隙,去削弱'巨吼'的'waaagh!',为pdf主力的迂回争取那渺茫的生机。九百亿人的命,系于你们五十五人能否在这条钢铁喉咙里,坚持足够长的时间,流足够多的血,吸引足够多的绿皮去死。" "告诉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刻薄,"你们这群'异常'的残渣们,有没有这个价值有没有这个觉悟,成为帝国机器里一颗注定被碾碎的、但足够坚硬的齿轮或者,你们更愿意像那些逃走的懦夫总督一样,看着九百亿人在绿皮狂欢中化为灰烬" 指挥室里死寂一片,只有伺服器低沉的嗡鸣。张远能感觉到身后队员们紧绷的呼吸和压抑的怒火。这个审判官总像这样,明明有着无法辩驳的现实,却偏要用残酷像鞭子的话,抽打着每个人的尊严。万幸的是,被她刁难过数次的张远已经习惯了这个该死的老巫婆又提出什么狗屁的话。 张远抬起头,直视着那双冰冷的银灰色眼眸。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决绝。"明白了,审判官大人。"他的声音沙哑但平稳,"我们会钉在那里。直到最后一颗钉子折断,或者绿皮的尸体彻底堵死铁喉。" 艾德琳弗罗斯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仿佛这只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很好。作战代号【终焉挽歌】。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去你们的坟墓。别让我失望,也别让那九百亿冤魂等太久。"她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转身重新投入那冰冷的数据海洋,不再看他们一眼。 --- 离开冰冷的指挥节点,回到他们临时驻扎、充斥着机油和劣质营养膏气味的简陋工坊,气氛沉重得如同铅块。五支小队的核心成员——灰鼠、鹰眼、影子、药瓶、铁拳、壁垒、堡垒、重锤、剃刀、钉子、火花、灰狼——都沉默地看着张远。 张远走到他那柄靠墙而立的巨剑旁。这柄"武器"极其怪异。长度远超他身高,宽度堪比门板,边缘厚钝,材质不明,布满划痕和干涸的、层层叠叠的绿色血痂。与张远"瘦弱"的身形形成荒诞的对比。然而,当张远的手掌轻轻搭上那粗糙冰冷的剑柄时,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感悄然弥漫开来,仿佛沉睡的凶兽睁开了眼。队员们对此早已习惯,这是他们队长"异常"的一部分。 "都听到了"张远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没有了在审判官面前的压抑,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有一丝疲惫的温柔。 众人无声点头。愤怒、不甘、绝望、坚毅,种种情绪在沉默中交织。 "几百万绿皮,"张远缓缓道,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庞,"'巨吼'亲自带队。还有那些战争机器,甚至……我们要跟那个大到已经快跟所谓的‘骑士’差不多庞大的‘巨吼’正面干一架。我们要在铁喉里,顶住它们。审判官说,最少四天。四天,是pdf迂回的最低要求。每多一天,希望就大一分。"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但她说得对,四天是底线,是奇迹。我们很可能……撑不到四天。甚至,连第一天都未必能熬过去。那里,就是我们的终点。" 他走到房间中央,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发自肺腑的恳切:"兄弟们,我们一起从下巢的尸堆里爬出来,一起砍过叛徒的脑袋,一起炸过绿皮的战帮。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帝皇的恩典,是我们自己挣来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必死。没有援军,没有退路。我们五十五人,要填进几百万绿皮的嘴里。我们的骨头都会被嚼碎,名字都会被遗忘。活下来别想了。" 他的目光变得格外柔和,带着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恳求:"所以……如果有人想走,现在就走。我,张远,以帝皇的名义起誓,绝不阻拦,绝不怨恨。你们为巢都流的血已经够多了,你们有权利选择活下去。随便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去怪罪你们,如果有,我以帝皇的名义我起誓,我会把他拉到这里,让他直面这个所谓的狗屁战场,或者……想办法离开这个地狱星球。走吧,趁现在还有机会。我保证,没人会说你们是一句他话,如果有让他来找我!你们还有大好的人生,你们已经给帝国,给人类流了足够多的血,甚至你们都没有几样像样的回报,现在该离开了,别忘了你们自己的生活,别忘了你们当初加入这里是为了更好的守护家人,死了就什么都守护不了了,而我……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跟这群绿皮畜生们玩上几天。"张远故意用一种特别轻松的声线作为结束,他希望自己的队友们,自己的战友们,自己的朋友们,能够离开这里,迎来真正属于他们,属于人类的一个较为美好的人生,而不是跟他一起将那仅剩的血与汗,骨与肉全都埋在这里。 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然后,"铁拳"——这个以重机枪为伴、身材魁梧如熊的壮汉——猛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操!头儿,你他妈说啥屁话!走走去哪儿看着那群绿皮杂碎冲进中巢,把老子的妹妹、把你救过的那个面包店老板的女儿都撕碎吗老子不走!要死,也他妈要死在绿皮堆里!死也要拉够本!" "灰鼠"推了推他沾满油污的护目镜,声音嘶哑却坚定:"老大,审判官那冰婊子说得对,只有我们能干这活儿。那些陷阱、炸药、地形,只有我熟。我走了,你连第一天都撑不过去。我留下。我的'小宝贝们'还没在绿皮堆里开够花呢。" "鹰眼"默默擦拭着他的长距离激光狙击枪,锐利的双眼中闪烁着寒光。"我的眼睛,就是给绿皮头目点名用的。它们死得越多,冲得越乱。我留下。" "影子"如同融化在角落的阴影里,只有冰冷的声音传出:"……我的匕首,需要痛饮warboss的血……至少,要割下'巨吼'的一块皮。我留下。" "药瓶"拍了拍他鼓鼓囊囊、塞满了强效兴奋剂和止血凝胶的医疗包,苦笑道:"没了我,你们这群疯子连三天都撑不住。妈的,这次估计得把老本都搭进去了。我留下。死前也得把最后一点'提神药'给你们灌下去。" "壁垒"拍了拍他那面巨大的、布满凹痕的合金盾牌,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的盾,就是最后的墙。墙在,人在。墙碎……人亡。我留下。" "堡垒"、"重锤"、"快刀"、"钉子"、"火花"、"灰狼"……一个接一个,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陈词,只有最朴素、最决绝的宣言: "留下。" "干他娘的绿皮!" "跟老大走到底!" "下辈子还做兄弟!" 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移开目光。五十四双眼睛,燃烧着同样的火焰——向死而生的火焰。 张远看着他们,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那巨大的门板剑柄!嗡!一股无形的、混合着血腥与钢铁气息的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仿佛连空气都在震颤。他瘦弱的身躯在巨剑的映衬下,却仿佛化作了顶天立地的巨人。 "好!"他的声音不再温柔,变得如同钢铁摩擦,铿锵有力,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既然都不走!那就一起,把这'终焉挽歌',唱给那群绿皮杂碎听!唱给那傻逼审判官听!唱给那九百亿等着的人听!唱到我们的喉咙撕裂,唱到我们的血流干!唱到绿皮的尸体,把铁喉彻底堵死!waaagh给老子滚——!" "waaagh给老子滚——!!!" 五十四人的咆哮汇聚成一股不屈的洪流,在这简陋的工坊内激荡,仿佛要冲破巢都的钢铁穹顶,直刺那被绿皮阴云笼罩的天际。 --- 简陋的战术桌上,铺着一张布满标记的铁喉隘口平面图。张远的手指沿着那条蜿蜒的钢铁走廊划过,将三十公里长的战场分割成十个鲜红的区块。 "审判官要我们当钉子,钉死这群最大的waaagh!绿皮。"张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地方够窄,够长,两边是铁墙,里面是迷宫。我们不能硬扛几百万,得让他们在这'肠子'里流血至死。"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围在桌边的各小队队长。"把30公里切成10段,每段3公里,一段一段吃光他们!" "第一小队和我,"张远握了握剑柄,那巨大的门板剑发出几乎不可察觉的嗡鸣,"先在这段开头'钓鱼'。利用那些破楼当迷宫,边打边退,顺手砍掉冲进来的绿皮侦察兵和头目,让他们又怕又怒地往里冲。" "等他们挤进够深,第二小队看准了,通知第三小队。"张远的目光转向"灰鼠"和"火花","'火花',靠你们的'本事'的时候到了,我们诱敌的时候,会先想办法将他们引到你们设置好的陷阱,先通过陷阱砍他们一波,最后当第二小队向你们报告,他们已经越过了你们陷阱外设置的警戒线,就在后方立马引爆你们放到那些居民楼里面的炸药,让崩塌的居民楼埋了这群畜牲!" "如果还没死的和新冲进来的,会被我和第一小队其他成员引到第四小队的枪口下,扫成渣!再引一波,让第五小队用炮火洗地。"张远的手指在几个预设火力点上重重敲击,"等他们以为占了地方,第三小队,把铁喉的'嘴'合上!挤扁他们!等他们砸了控制器,再炸一次,彻底埋干净!" "干完一段,除了第二小队需要确认和收尾,其他人都往下段预设点跑。循环!"张远的声音如同钢铁般冷硬,"直到我们退无可退,或者绿皮死绝!" "铁拳"拍着重机枪枪管,声音粗犷:"头儿,诱敌到标记点没问题!但地方得选好,让俺们的子弹能刮到最多的绿皮杂碎!地图上这几个开阔地/窄道口我看行!而且我们所携带的重型弹药和物资太多了,必须提前撤离,不然会影响接下来的节奏!我建议我们从第五小队炮火洗地时就开始进行撤离,以保证我们携带物资时不会发生遗漏,也能给我们准备时间,将这些大家伙全都安好!" "灰鼠"眼神专注地盯着蓝图,手指划过控制节点,语速快而精准:"宽度控制器位置是关键,需要提前布防和预设炸药防止破坏。老大,陷阱材料不多了,得省着用,重点布在诱敌路径和预设崩塌点。终极崩塌的炸药要埋深、埋关键,保证塌得彻底。另外,'鹰眼'和'影子',你们到时确认安全和撤离信号必须及时,甚至可以稍微提前点,不然我们操作机关会被堵死。" "鹰眼"冷静地抱着狙击枪:"观察点、通讯保障交给我们。首领,诱敌深度1000米需要根据实际建筑密度调整。饱和炮击坐标要提前标定好,避免误伤。另外,终极崩塌时,我们可能有观察哨位来不及撤,需要掩护。" "锅炉"敲了敲炮击坐标图:"炮火支援没问题,但炮弹金贵,哪怕只是铁皮子团成块的的震慑弹,也可以当做基础炮弹用,省着点用,说不定在接下来还能多干点绿皮,所以坐标必须准!另外,如果第二小队的人撤慢了,提前说方位,我们可以打一波'烟幕',干扰绿皮视线,给他们争取爬出来的时间。" "钉子"挠了挠头:"巷战和斩首我们熟。但老大,诱敌深入时压力最大,需要其他小队火力及时接应,别让我们真被包了饺子。" 张远认真倾听每个建议,点头或简短回应。最后,他重重拍在战术图上:"好!就按这个来!铁拳,火力点你定准,撤离时间就按你的说。'火花',机关和炸药是你的命根子,务必弄牢靠!'鹰眼',深度和坐标你灵活把握,兄弟们的命在你眼里和嘴里!'锅炉',炮火支援看准打狠,掩护炮击这个主意好,记下了!第一小队诱敌时,第四小队和第五小队,支援必须及时!都清楚了吗这是我们最后的舞台,让绿皮用血把铁喉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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