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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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老k的断臂，让这群佣兵感到了恐惧。 那么，铁臂的粉碎，则让他们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一个，是c级巅峰的肉体改造人，力量足以掀翻战车。 一个，是b级的钢铁改造人，一拳足以轰穿碉堡。 他们是这片戈壁上，力量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是无数拾荒者和小型佣兵团眼中的“不可战胜”。 然而今天，在这一个神秘的年轻人面前，他们一个被一指点废，一个被反震之力碾碎。 甚至，对方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们一眼。 这已经不是实力差距的问题了。 这是……生命层次的碾压。 铁臂那凄厉的惨嚎，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在场所有佣-兵的心理防线。 “噗通！” “噗通！噗通！” 下跪的声音，不再是零星响起，而是如同潮水般，成片成片地传来。 那些刚才还试图反抗与还心存侥幸的佣兵，此刻全都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以最卑微和最顺从的姿态，跪伏在地。 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在咯咯作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与那个“神明”的目光对上。 整个战场，除了风声和两个废人的哀嚎，再无一丝杂音。 近千名在废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鬣狗，此刻，温顺得如同被拔了牙的家犬。 林澈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掸了掸后心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那足以轰穿坦克的一拳，真的只是一只苍蝇的骚扰。 然后，他抬起头，那双冰冷而平静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远处那个唯一还站着的，“恶犬帮”头目，老k的脸上。 老k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他被那道目光锁定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史前巨蟒盯上的青蛙，从灵魂到肉体，都被冻结了。他想求饶，却发现喉咙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林澈看着他，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通过念力，如同雷鸣般，在数千人脑海中同时炸响。 “还有谁，想试试” 这句问话，和之前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它带来的效果，却是天壤之别。 “噗通！” 老k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巨大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如同筛糠。 他跪下了。 这位以狂妄和暴力着称的“恶犬之王”，在这片戈壁上横行霸道了十几年，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的男人，跪下了。 他的下跪，像一个仪式，宣告了一个旧时代的终结。 也像一个信号，彻底击碎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林澈没有再看他。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跪伏在地的人群。 那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将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更厉害。 鹰眼跪在人群的最外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从自己头顶掠过。仅仅是这样，就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的衣服瞬间被浸透。 他知道，决定他们所有人命运的时刻，到了。 “神明大人……我们……我们错了……” “我们愿意献上所有！只求您能饶我们一条狗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开恩！” 零星的求饶声响起，带着哭腔，充满了卑微。 林澈没有回应这些求饶。 他只是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 “此地，归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一道神谕，宣判了这片区域的归属。 然后，他给出了选择。 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再说最后一遍。” 他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回荡，清晰，而又残酷。 “跪下，或者，消失。” 消失。 不是死亡，而是消失。 这个词，比死更令人感到恐惧。因为它代表着，对方能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不留一丝痕迹。 就像……就像刚才“铁臂”那条手臂一样。 死寂。 整个战场，陷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彻底的死寂。 没有人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最终的审判。 林澈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给予了他们三秒钟的思考时间。 三。 二。 一。 时间到。 林澈缓缓抬起了右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降下神罚，将他们彻底抹除的瞬间。 鹰眼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力竭地吼道：“我等！愿奉您为主！永世效忠！绝无二心！” 他一边吼着，一边将自己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滚烫的砂石之上！ “砰！” 一声闷响。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也如梦初醒。 “我等愿奉您为主！” “愿为您效死！” “求主人收留！” 山呼海啸般的效忠声，响彻云霄！ 近千名佣兵，包括那些刚才吓晕过去的，此刻也被人摇醒，一起将头颅深深地埋进了沙土里，以最虔诚、最卑微的姿态，向他们新的神明，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林澈缓缓放下了手。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收编一群鬣狗，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这只是……他迈向最终复仇之路，顺手捡起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他看着这群跪伏在地的“炮灰”，声音淡漠地宣布了他们的新生。 “从今天起，没有恶犬帮，也没有沙狼团。” “你们，只有一个名字——” “审判军团。” “而我，”林澈的目光投向了那架巨大的运输机残骸，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是你们唯一的，裁决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