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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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纶一脸兴奋地凑过来，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欧尼，我看过你打架的视频！” 羡鱼叼着烟，半眯着眼瞥了她一眼，悠悠地吐了口烟圈—— “你学点好啊，少在网上乱看。” 她是真怕自己一招“猴子偷桃”成了青少年格斗教程，现在小孩儿都这么野了吗 然而，赛纶根本不管这些，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羡鱼：“欧尼，要不你教我两招！我想跟你学一学！” 羡鱼挑了挑眉：“小鬼，咱俩没那么熟啊，凭什么教你” 赛纶立马自我介绍：“欧尼，我叫赛纶！” 羡鱼点点头，懒洋洋地一挥手：“嗯嗯，小纶子。” 赛纶：“……” 她觉得这姐姐是没礼貌还是没礼貌 不过她很快换了个思路，眨巴着眼睛：“欧尼，我看你是开店的，要不我帮你宣传一下！” 羡鱼抽烟的手一顿，眼神一亮—— 这小鬼可是童星，粉丝一大堆，要是给自己店做宣传，那不得直接起飞！ 她压下心中的狂喜，一副高人风范地颔首：“行吧，回头你去我店里吃饭，拍个认证照，我现在就教你两招！” 赛纶立马挺直了腰杆：“行，我一定去！” 羡鱼背着手，在赛纶面前来回踱步，嘴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今天我就教你一招——电炮！” 赛纶一脸懵：“什么是电炮” 羡鱼扫了她一眼：“怎么那么多问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赛纶乖乖闭嘴。 羡鱼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在学校，如果有好几个女生围着你，想要打你，你一定要先打那个说话最多的！” 赛纶：“为什么” 羡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说话最多的，肯定是老大啊！” 赛纶皱眉：“那为什么不是小弟呢” 羡鱼的笑容逐渐危险：“……我觉得你话有点多，是不是想挨揍” 赛纶：“……” 她决定谨言慎行。 羡鱼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演示：“首先，抓住对方头发，往左拽！” 赛纶果断举手：“为什么是左边” 羡鱼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是左撇子。” 赛纶：“……” 这不等于白问 羡鱼继续说道：“然后往下拽，用膝盖不停地撞她的脸！” 赛纶看得目瞪口呆，发现这姐姐的教学风格非常简单粗暴，但莫名有效！ 她试探着又举起手：“那如果是男生呢” 羡鱼嘴角一勾，眼神凌厉：“男生更简单了，往他两腿之间一膝盖，就解决了。” 赛纶： 果然还是下三路！！！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有点后悔了…… 羡鱼一脸得意：“现在你知道什么是电炮了么” 赛纶点了点头！ 自己确实知道了！ 很快中午的休息时间就过去了。 下午的拍摄正式开始，羡鱼没啥事，就一个人坐在海边吹风等戏。 海风带着点咸咸的味道，海鸥在头顶“嘎嘎”叫着，羡鱼半眯着眼，整个人像是一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大猫。 太阳一点点往下沉，天边开始泛出橘红的光。 终于，轮到羡鱼出场了。 她走进化妆车，换上今天要穿的戏服—— 一件烟粉色的法式长款风衣，腰身收紧，勾勒出她纤细修长的身形，风衣里面是淡杏色的真丝衬衫，v领开得不深不浅，露出锁骨一点点，温柔里带着一丝冷感。 下身是一条白色高腰阔腿裤，显腿长，还带点慵懒的高级感。脚上踩着一双裸色短靴，优雅但不夸张。 羡鱼一边系风衣的腰带一边照镜子，嘴角抽了抽。 “啧，这也太女人了吧……我这形象还能打架吗” 虽然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拉了拉风衣下摆，推门下车。 她走回片场，风吹起衣摆，长发被吹得微微飘起，整个人像是某部文艺爱情片里的女主角。 到了地方，她主动跟裴斗娜打了个招呼：“斗娜欧尼。” “嗯。”裴斗娜点了点头，语气寡淡如水。 羡鱼在心里嘀咕：不太爱讲话啊，酷姐类型。 太阳快要落山了，橘金色的光铺在海面上，浪花一波波打在沙滩上，镜头准备就绪，两个人站在海边，正式开拍。 拍的是羡鱼试戏那场。 台词几乎都是羡鱼的，裴斗娜只需用眼神配合。羡鱼站在海边，眼神落在远方，脸上带着浅淡的情绪。 她像是陷进了另一个世界里，眼神中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逃避，又硬撑着最后一点体面。 风吹得她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她也不躲，反而更显落魄真实。 裴斗娜静静看着她，明明无台词，却用极细微的表情配合着羡鱼的情绪。 导演郑朱莉盯着监视器，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下。 “怎么……跟试戏时一模一样情绪的层次、节奏感、甚至连眼神变化都一模一样” 郑朱莉心里一震。她第一次见新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ok——过了！”她当场喊了。 裴斗娜回头看了眼羡鱼，难得主动问：“羡鱼，你这从哪学的表演” 羡鱼笑得一脸无辜，“电视啊、电影啊、书上看来的吧。” “你真的很厉害，是干这行的料。”裴斗娜点头。 羡鱼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谢谢欧尼夸奖，我照单全收啦！” 这天的戏份都拍得特别顺，羡鱼几乎场场两条搞定。 就算有临时修改，也能很快跟上节奏，导演和现场工作人员都对她刮目相看。 接着，到了重点中的重点——吻戏。 羡鱼翻了翻剧本，嘴角一挑：“就嘴唇碰一下这也太……小儿科了。” 她跟裴斗娜对了一下位置，“你左一点，我右一点，别踩我脚就行。” 裴斗娜还好心的教羡鱼：“表演第一课是解放天性。它主要是帮助演员摆脱内心的束缚，回归自然、真实的状态，从而更好地投入到表演中。” 羡鱼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翻译一下就是——不要脸。”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走戏。 镜头里，羡鱼演的是醉酒之后执意要开车的情绪。 她脚步虚浮地走向车门，手指一把扒住钥匙，“我要回家——谁都别拦我……” 裴斗娜皱眉，一把抓住她手腕，“你喝太多了，不能开车。” 羡鱼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点倔强，一点疲惫，还有不肯认输的脆弱，“我不喝酒，根本睡不着觉。” 两人对望，气氛骤然安静。 裴斗娜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地——靠近了。 镜头推进，两人的脸越来越近，最终，裴斗娜轻轻地、几乎只是羽毛扫过般地，吻上了羡鱼的嘴唇。 时间像静止了。 风停了，浪声消了，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羡鱼原本沉浸在角色里，忽然一下—— 心里一跳：哎哟，嘴唇好软啊！ 可还没等她细品，忽然一道强光从前方扫过来！ ——车灯！ 两人下意识一分，头一偏，动作快得像反射弧练过。 车“嘎吱”一声停下，车门一开，下来一个身影—— 赛纶的爸爸。 男人的目光在她们两人之间扫了一圈，眼神复杂又微妙，什么都没说，默默离开。 羡鱼一屁股坐上自己的车，被叫来维稳场面的警察送走。 饰演这个警察的人叫孔明 羡鱼一脸怀疑：“……你家人是不是特喜欢看《三国》啊” 孔明：“我奶奶起的。” 羡鱼：“行吧，挺有文化。” 随着警车远去，夕阳彻底落下，她的戏份，也正式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