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凤凰剑歌，心境之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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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为史莱克学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季绝尘推开宿舍的门，荆紫烟早已等在门外，她一夜未眠，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但在看到季绝尘那比以往更加清澈深邃的眼神时，所有的担忧都化为了惊奇。 “你……好像不一样了。”她忍不住说道。 季绝尘没有回答，只是感受着体内奔腾流淌的魂力，以及精神之海中那柄愈发凝实的剑意之剑。昨夜的“红莲之火”虽然狂暴，但被系统商城中的“剑意壁”完美转化，成了他最好的养料。 “走吧。”他吐出两个字，径直朝着海神阁的方向走去。 海神阁内，穆恩、仙琳儿、言少哲早已等候多地。 “感觉如何”穆恩笑呵呵地问道。 “很好。”季绝尘言简意赅。 “那就好。”言少哲站起身，神情严肃地说道：“季绝尘，史莱克有史莱克的规矩。想要成为内院学员，尤其是要加入‘极限单兵’计划，你必须通过我们的考核。” “什么考核”季绝尘问道。 “很简单。”言少哲嘴角一扬，“打败一位内院学员，或者，接下我的一招。” “我选第二个。”季绝尘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胆色！”言少哲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你就准备接我这……一招！” 话音未落，言少哲身上的魂环瞬间亮起，但他只亮起了前四个！ 黄、黄、紫、紫！ 他将自己的魂力，强行压制在了四环魂宗的层次！ “既然是考核，便在同等境界下，让你见识一下，史莱克的底蕴！” 言少哲一声长啸，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那不是魂力的威压，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升华！ 第一魂技：凤凰之心！ 他的气息瞬间变得悠远而浩瀚，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涅盘重生的不朽意志。这是他自创魂技“精气神合一”的初步运用，将精神（神）与魂力（气）完美融合，奠定胜局的基础。 季绝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感觉到的，不再是面前一个人，而是一轮即将升起的太阳，充满了生命与毁灭的力量。 然而，在他的“剑心通明”状态下，他“看”到的，远不止这些。 在那浩瀚如烟海的意境深处，他“看”到了一道……裂痕。 一道极其细微，却贯穿了整个精神核心的裂痕。那裂痕中，充满了骄傲被现实击碎的焦躁，充满了对恩师穆恩的愧疚，更充满了对马小桃邪火无能为力的挫败。 这，就是言少哲的心境之裂。是他无法突破更高境界的根源。 “原来如此。”季绝尘心中了然。他的剑，找到了目标。 “有点意思。”他轻声说道。 第二魂技：凤凰之炎！ 言少哲抬手一指，一簇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但这火焰并非灼热，反而带着一种净化万物的神圣气息。它没有攻向季绝尘，而是在言少哲身前盘旋，仿佛在吟唱着一首古老的战歌。 第二魂技：破锋！ 季绝尘挥剑，一道灰色的剑气斩出。然而，当剑气接触到那金色火焰的瞬间，并未将其斩灭，反而被那股神圣的气息不断“净化”，消解于无形。 “我的凤凰之炎，已融入我的意境，能瓦解一切能量形态的攻击。”言少哲淡然说道，这是他身为强者的自信。 “是吗”季绝尘的剑，更快了。 第三魂技：凤凰翼！ 言少哲背后，一双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巨大羽翼展开。他轻轻一振，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季绝尘的侧后方，一只覆盖着金色鳞甲的手爪，直取季绝尘的要害！ 快！极致的速度！ 然而，季绝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第三魂技：剑影分身！ 他的身影一分为二，一个分身正面迎向言少哲的攻击，真身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剑锋直刺言少哲的眉心！ “雕虫小技！” 言少哲冷哼一声，那只手爪穿过分身的幻影，同时另一只手并指如剑，点向季绝尘的真身。 第四魂技：凤凰咏叹！ 这是他压制的最后一招。他将自己“精气神合一”的意境，全部灌注于这一指之中。这一指，没有华丽的声光效果，却仿佛是凤凰一生悲欢离合的总结，蕴含着生命与死亡的真谛。被点中者，神魂将陷入无尽的咏叹调中，自我崩溃！ 面对这至高意境的一击，季绝尘的所有动作都慢了下来。 在言少哲的视角里，季绝尘放弃了所有闪避和防御，只是将手中的剑，横于胸前。 他是在……等死 不！ 就在言少哲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季绝尘的瞬间，季绝尘的剑，动了。 那不是劈、砍、刺、撩。 那是一记……格挡！ 第四魂技：光暗交错！ 季绝尘的剑身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当言少哲那蕴含着“凤凰咏叹”的指尖点在剑脊上时，光明与黑暗两种极致的力量，瞬间爆发！ “嗡——！” 言少哲只觉得一股无法言喻的混沌之力从剑身传来，他那完美融合的“精气神”意境，竟被这股力量强行撕开了一道裂缝！ “什么！” 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季绝尘的剑意，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这道裂缝，疯狂涌入他的精神之海！ 但他的剑意，没有去破坏，没有去杀戮。 他的剑意，精准无比地，触碰到了那道早已存在的“心境之裂”。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言少哲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那道被他用无数骄傲、责任和愧疚强行掩盖的裂痕，被这一剑，彻底揭开！所有的痛苦、不甘、迷茫，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吞没！ “噗——！” 言少哲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喷出一大口鲜血，踉跄后退数步，才勉强站稳。他身上的四个魂环光芒黯淡，背后的光翼也消散了。 他死死地盯着季绝尘，眼中不再是骇然，而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他输了。但让他恐惧的不是失败，而是季绝尘是如何做到的！ “你……你看到了什么……”言少哲的声音在颤抖。那道裂痕，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是他连对恩师穆恩都未曾完全吐露的绝境！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是如何一剑就……精准地刺在那里！ 这已经不是战斗，这是神只的审视！ 主位上，穆恩脸上的笑容早已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他看得分明，季绝尘那一剑，并非切除心魔，而是……将那道深藏的伤口，血淋淋地剖开，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一剑，是毒，也是药。是让言少哲彻底沉沦，还是破而后生，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好……好一个纯粹的剑道……”言少哲擦去嘴角的血迹，笑声中充满了苦涩与后怕，“我明白了……阁主，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穆恩缓缓站起身，目光复杂地看了季绝尘一眼，才沉声宣布： “言少哲，你输了。从今天起，季绝尘，就是史莱克内院的正式学员，也是‘极限单兵’计划的第一位成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发白的荆紫烟，最后落在季绝尘身上。 “不过，你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穆恩说道：“今天下午，学院有一场公开的内院考核。所有新晋的内院学员，都要在考核台上，接受一位老学员的挑战。” “你的对手，我已经为你选好了。” 穆恩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微笑。 “日月帝国那个老家伙不是想给你找‘强者’吗很好。今天下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史莱克的‘强者’，到底有多强。” “你的对手是——贝贝，史莱克内院队长，新一代史莱克七怪之首，武魂，光明圣龙。” “他，也是一名五环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