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当朝最厉害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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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熙坦诚:“我的一个表妹,是当今王上与我二叔家的女儿。” 九昱一愣:“这…恕九昱不能明白。” 负熙:“说来真是一言难尽,当日王后还在世,她与我二婶在同一处,同一天生产,巧得更紧的是,两人均产下一名女婴,只是慌乱之中亡故了一个,另一个也未曾搞清楚到底是谁家之女,便决定为王上与我二叔共同的姑娘,取名狻猊。” 九昱:“原来如此,那狻猊姑娘如今” 负熙:“说是两家的姑娘,狻猊如今已被封为公主,乃是东宫之主,是王上唯一的后人,每年只有秋夕才与我等团聚。” 九昱微微点头:“那霸下爷呢” 负熙:“霸下,他是我阿父部下的孩子,战争中,他的阿父为我阿父所亡,但也一直视如己出。” 九昱:“睚眦,你们是亲兄弟吧” 负熙:“睚眦……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九昱:“他好像一直都…不太开心…” 还未等九昱说完,负熙便打断:“那你开心吗” 负熙看着九昱,九昱有些尴尬。 九昱赶紧打岔:“所以,只有侯爷、小姑娘和你是同父同母咯” 负熙点着头:“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表弟,还是表妹的,是三叔父的孩子,至今还没有找寻到…” 九昱有些吃惊:“走丢了” 负熙:“刚一出生就……” 九昱仔细地听着,绝不错过任何信息。 然而负熙却没有再继续。 恰逢此时鸱吻也跑过来:“负熙阿兄,我今天好开心啊,真的好开心!” 霸下跟着过来:“你开心就好啊。” 鸱吻白了霸下一眼:“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儿” 霸下:“怎么不关我的事没我的相助,你能这么开心地玩吗” 鸱吻啧啧嘴:“瞧你,举手之劳,叨叨了半天……” 霸下凑过去:“我不是显摆小功,而是…我想和你一起这么开心下去……” 鸱吻一躲:“和你在一起,我干什么都不会开心。” 两人不停打趣着,不觉间,已经夕阳西下。 九昱看着夕阳,这一日便又过了,每每看到夕阳,她都想伸手去碰触,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温暖,从她心中寄给自己思念的人。 而此刻,站在她身边的负熙,却只想看着落日中的九昱,这一次,九昱是他思念的人。 回到北都城区的时候,四人本相约一同去睚眦的一间酒肆用膳,却没想到九昱又一次头晕目眩。 负熙十分慌张,忙拉起九昱的手把脉。 九昱慌了下神,随即淡定,将手抽回来:“莫慌,没事的。” 鸱吻疑惑地看着负熙:“阿姐果真被睚眦阿兄伤了” 九昱摇摇头:“三爷也是无心之失。” 负熙:“这种昏厥有几次了” 九昱:“真的不碍事,我这几日有请医问药,已经好多了,而且我也请到了富商禺强的名帖,准备前去巫祝府请占恒好好地看一下。” 负熙、霸下和鸱吻一听到占恒的名字,立马收敛了笑容,彼此看了一眼。 九昱假装没有察觉这一切,继续解释道。 “你别看我会些拳脚功夫,很硬朗的样子,其实自小身体底子并不好。平时如常,一犯起病来便如山倒,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用,有人说是鬼神之事,着实难解。后来有位得道高人驱了次邪祟,才慢慢好了。最近偶有犯病之症状,正发愁呢,好不容易听说巫祝占恒有解鬼神事的本事,自然要去求教的。” 鸱吻偷偷地将手背在身后,指尖光芒若隐若现:“其实,其实我可…” 霸下一把按住鸱吻的手,压低声音,与鸱吻附耳:“你忘了蒲牢阿姐对你的提醒了吗切不可在子时之外的时辰内施展法术,切记!” 鸱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九昱:“其实什么” 鸱吻收去指尖光芒,慌张地张望:“没有,没什么。那个…快到了吧” 很快,马车停在了一间酒肆的门口。 霸下扶着鸱吻跳下车,负熙也将手递给九昱,没想到九昱却拒绝了:“你们好好玩吧,今日我着实有些劳累了,只想早些回去休息。” 鸱吻正想继续邀请,却被负熙抢白:“也好,你身体不适还是早日回去歇息,我送你。” 九昱摆摆手:“不用了,你们晚上好好吃酒。咱们下次再聚,今日的我,很开心。” 说完,九昱放下车帘,马车继续前行。 负熙回味着九昱的那句“今日的我,很开心”,痴痴地看着马车越行越远。 次日一早,九昱便前往北都郊边的塔寺,这里是巫祝占恒的府邸。 占恒是当朝最厉害的巫师。 彼时,还是人妖共存的时代,百姓深受群妖残害。 一帮捉妖师拔地而起,为了百姓安康,修炼了一身好功夫,将妖物一网打尽,其中杀妖最多的人被百姓拥戴为王,那个人便是云纹和戎纹的阿父,仅次于王上的捉妖师,便是占恒和柳博文。 若按辈分,戎纹得喊占恒一声师叔。 四十岁左右的占恒,十分干瘦,他也不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捉妖师了。 如今的他贪慕权势,蔑视商贾,神经兮兮,每日只想着修炼仙丹,长生不老。 占恒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心爱的青铜水玉镜,细细碎语:“宝贝,我的宝贝儿……” 弟子小心翼翼地走入塔寺,将荐书交给占恒。 “师父,有位名叫九昱的姑娘求见,是禺强爷推荐来的。” 占恒继续往青铜水玉镜上哈着气:“什么姑娘,不过是个商行掌柜,不见!” 弟子不敢再多言,正准备悄悄地退出来,却被占恒喊住。 弟子询问占恒:“师父,有何吩咐” 占恒絮絮叨叨:“就说为师正忙,不便见客,让她等些时日。记着,别冲撞了禺爷的朋友。” 弟子听完,退出塔寺,占恒继续擦水玉镜。 忽然,水玉镜闪了一下,占恒露出狂喜的表情。 巫祝府外,九昱等着弟子的回复,大黄也陪在一旁。 弟子将占恒的意思告知九昱,就说自己的师父正忙,不便见客,恐怕得让九昱等上一些时日了。 弟子走后,大黄问九昱该怎么办。 九昱自信满满:“今日,占恒必会见我。” 大黄一脸迷惑:“姑娘,您有什么办法” 九昱拿出一叠荐书:“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这儿等着,每两个时辰送一回荐书。” 大黄诧异:“啊咱这次真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吗” 九昱:“如果简单粗暴的办法真的有用的话,我们为何不用呢” 九昱从马车里翻出最后一封禺强的信笺,封面上空白。 九昱抽出里面的纸张,上面写着“戌时三刻”。 九昱远远地看向巫祝府的几个主要角落,有几面镜子按照阵法立在那里。 九昱知道占恒的占镜阵法,硬闯不得,要在戌时三刻之前进去,怕是不那么容易。 所以这一次,她只能赌。 正午时分,太阳升到最高处,是占恒浇花的时间。 这一点,九昱早就打听清楚了。 大黄再一次托弟子送去九昱的荐书,果不其然,荐书再一次被拒绝回来。 眼看着日头西斜,九昱估摸着占恒午睡刚醒,占恒一睁眼又一次看到那张令人讨厌的荐书,很不耐烦,直接把荐书撕了。 九昱依然没有放弃,夜幕降临,星光灿烂。 此刻的塔寺安静地异常。 整个塔寺,只有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九昱知道,那是巫祝府的占镜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