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弃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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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疑惑不解。 柳崇林分析道:“府尹若没有能顶天的证据,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尚书府抓人。” 管家试探地问道:“那,是,是王上首肯的” 柳崇林:“贪赃枉法是小,欺君罔上是大…这个杜焕定是将那关键的证据露出来了!这蠢货!” 随后,柳崇林快速进屋换上官服,急匆匆地往外走。 刚要出门,便远远地看到一队侍卫站在柳府门口。 柳府家兵大声斥责:“大胆,竟敢擅闯都御史大人府邸!” 侍卫根本不理会:“奉丞相之命,前来捉拿逆贼!” 柳崇林见此情景,连忙转身往后门走,家兵保护在两边。 管家打开后门,门外站着许多侍卫,领头的是靖海。 柳府家兵冲上前,挡在柳崇林前面,拿起兵刃对准门外侍卫。 靖海不卑不亢:“都御史柳崇林抗旨不尊,兵变谋反……” 不等靖海说完,柳崇林便一声喝令:“慢着!” 靖海不说话。 柳崇林对侍卫大声斥责:“退下。” 侍卫犹豫一下,只得退下。 靖海上前行礼:“柳大人,得罪了!” 侍卫做个手势,后面两个侍卫上前押柳崇林。 柳崇林没受过这气,大喝一声:“放开,本官自己会走!” 柳崇林昂头挺胸,摆出大官的架势,走到靖海面前:“本官要见你们丞相。” 靖海也不示弱:“我接到的命令是将柳大人押入大牢。” 柳崇林:“竖子,本官在军中时,你还没断奶呢!就算是你家丞相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叔父!” 靖海点点头,冷笑道:“成,我会回禀丞相。请!” 靖海让出一个道,柳崇林从中穿过。 囚牛一夜未眠,看着窗外,问道:“快天亮了吧,嘲风,你再去看看,杜焕那边什么情况” 嘲风正要出去,迎头撞到刚回家的睚眦,睚眦从外面带回了消息:“杜焕、柳青娥的罪行已定,一个时辰前,柳崇林也被带走了,贪赃枉法、买凶杀人、欺君罔上,三大罪行,这一家子,估计有去无回了。” 嘲风眉头紧皱。 囚牛眼皮一抬:“看来有人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他们留。” 嘲风:“囚牛阿兄之前与杜焕走得很近,蒲牢阿姐又囚了那贾妙云,如果官员一路查下来…” 负熙看着囚牛:“囚牛阿兄,要不要我们做点什么” 囚牛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霸下:“可是阿兄,今日已过子时……” 囚牛:“恐怕我们等不到明日了。” 负熙心领神会,启动龙鳞,带着睚眦、嘲风、霸下离开灵阙,移形换步,很快到了杜府。 嘲风拿出一颗忘忧粉,散落在各个屋中。 确定一切无误之后,他们一行又来到云宅。 睚眦拿出一颗忘忧粉,散落在各个角落,对负熙点点头。 最后一站,是牢房。 嘲风幻化成狱卒的模样,混进牢里,在饭食中撒入忘忧粉,端给杜焕和柳青娥。 杜焕端起碗,默默吃了一口。 柳青娥灰头土脸,铁青着脸,坚决不吃。 嘲风忍不住皱眉。 没想到杜焕开口了:“夫人,吃一口吧。您自小就没受过什么苦,还是跟我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你饿着了,没吃到米,那一晚我记得你都没睡着觉。” 柳青娥看着杜焕,杜焕的目光变得柔和:“吃点吧,睡一会,咱们还得等阿父大人救咱们呀!” 柳青娥微微叹气,端起碗吃了一口。 忽然牢门打开,两狱卒押柳崇林进来,关入隔壁牢房。 杜焕和柳青娥目瞪口呆,碗筷掉在地上。 嘲风看着这一切,悄悄离开。 牢房的另一边,陈丰如死尸般躺着。 霸下见看守的狱卒终于睡着,这才蹑手蹑脚地进来,将忘忧粉丢到陈丰身上。 忘忧粉像烟花一样炸开。 没想到陈丰居然一动不动,霸下回身看着陈丰,有些疑惑:“都快要死了,睡眠质量还这么好” 霸下挠挠头,也没多想,便离开大牢。 灵阙内,囚牛拿出一颗忘忧粉,走进之前贾妙云住的那间房屋,将忘忧粉在丫头面前散开,丫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囚牛抬头看着天空,天际边的微微曙光似乎在告诉他,黎明就要来了。 可此刻,囚牛却觉得那更像是快要消逝的夕阳。 他知道忘忧粉可以让人忘记,却不知道这忘忧粉能不能让自己永远不要再记起。 接近巳时的时候,云影才打着哈欠从卧房出来,跟九昱打着招呼:“早…” 昨日的云影内功消耗太多,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而九昱几乎一夜未眠,她一直盯着门口。 云影也往门口看去:“门上有东西嘛” 九昱摇摇头,但仍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她在等大黄。 此时的大黄变身成黄鼠狼潜入灵阙,打探消息,却差点被睡意朦胧的嘲风踩到。 嘲风也是接近巳时才睡醒,打着哈欠,准备出门。 蒲牢问道:“这个点,你去哪好不容易睚眦回来,我们一起用个午膳。” 嘲风摆摆手:“来不及了…怕是我的小美人儿们要等焦心咯。” 蒲牢无奈地摇摇头,转头问负熙:“都处理干净了吗” 负熙点头:“已将关乎灵阙的记忆洗涤干净。” 蒲牢点点头:“很好。” 睚眦也准备告辞:“酒肆得开门了,我也走了。” 霸下鼓足勇气,问道:“蒲牢阿姐,能不能赏我去陪陪鸱吻啊” 睚眦忽然回过头:“若是陪鸱吻,酒肆晚些开门,也是可以的。” 众人惊讶地看着睚眦,嘲风也掉转回头,说道:“我也去。” 负熙笑着,央求着蒲牢:“算我一个。” 蒲牢犹豫着,看着负熙:“你昨晚三番五次的启用异能,还有你们,昨晚强行使用异能,身子真的扛得住吗” 负熙:“还好。” 嘲风扇着扇子:“我是什么不适感都没有。” 霸下拍着胸脯:“阿姐,您看我,结实得像头牛!” 难得家里第一次这么多人,蒲牢耐不住他们的死缠烂打,最后点点头。 “不过,不许放她出府。” 负熙深深地作揖:“多谢蒲牢阿姐。” 距离上次出房门,鸱吻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她一个人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个蹴鞠球,任由球滚下去再捡回来,再滚下去,再捡回来。 鸱吻叹了口气,忽然门被打开,嘲风捡起球,笑着问道:“鸱吻,想看蹴鞠赛吗” 被关禁闭的鸱吻都快忘记太阳的温度了,她惊讶又欢喜,猛地站起来,头晕欲倒。 霸下赶忙跑过去,背起她:“我背你出去看。” 就这么地,在不大不小的灵阙后院,开始了一场内部蹴鞠比赛。 负熙和睚眦一队,嘲风和霸下一队。 为了讨鸱吻一笑,霸下费劲全力用胳膊圈出个风流眼。 总算,鸱吻笑了,鸱吻笑了,阿兄们也就笑了。 不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蒲牢,也笑了。 可对面归苑的九昱,却笑不出来。 大黄带回来的消息让她很失望,杜家和柳家的罪差不多是定了。 但对面,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此时此刻正玩蹴鞠,开心得很。 九昱怎么都想不通,北都最有权威的两大家族都被毁灭,灵阙居然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大黄追问道:“姑娘,要不今晚我继续去打听杜焕的事儿” 九昱摇摇头:“不必了,杜焕已经是弃卒。倒是柳崇林,他绝不会甘心如此,定然会想方设法见到戎纹。” 大黄:“听说戎纹震怒,为了逮柳崇林,连丞相的兵马都动了。戎纹应该不会见他了吧” 九昱:“戎纹派丞相去抓人,其一是柳崇林府内私募的侍卫实力堪比兵士,其二是要试试丞相的忠心。这般情况,丞相会帮柳崇林吗” 大黄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