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物理学圣剑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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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鲁班在总会的工棚成了个神秘地方。除了他带的两个徒弟，旁人一律不准进。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锯木头、敲铁皮的声音，叮叮当当的，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这天下午，工棚里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晃了晃。伙计们吓得从屋里跑出来，只见工棚门缝里冒出滚滚浓烟。 "师父！师父！"两个徒弟急着要往里冲。 工棚门"吱呀"一声开了，赛鲁班满脸黑灰地走出来，手里拎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那玩意儿三尺来长，一头是木柄，另一头是个铁铸的弯头，看着像撬棍，可弯头的角度特别刁钻。 "没事。"赛鲁班抹了把脸，"试试新家伙。" 众人围上去看稀奇。这铁家伙沉甸甸的，弯头处还带着新鲜的划痕。 "这...这是啥"一个伙计好奇地问。 赛鲁班也不解释，走到院墙边。那儿靠着根海碗粗的旧房梁，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七八个壮汉都挪不动。只见他把那铁家伙的弯头卡在房梁底下，单手握住木柄往下一压。 "嘎吱——" 房梁居然被撬得离了地！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这老师傅看着干瘦，哪来这么大力气 赛鲁班调整了下姿势，又是往下一压。这回房梁直接被撬得翻了个身，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我的娘诶..."赵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得目瞪口呆，"老鲁，你这玩意儿神了啊！" 赛鲁班把铁家伙往地上一杵："杠杆原理。" 大伙儿听得云里雾里，只有李文渊心里一震。这老师傅居然懂物理学 "给我试试！"赵虎抢过铁家伙，学着赛鲁班的样子去撬一块石磨。果然没费多大力气就把石磨撬了起来。 "好家伙！这要是用在战场上..."赵虎眼睛发亮。 赛鲁班摇摇头："不是打仗用的。" 他领着众人来到制盐工坊，指着那个最大的煮盐锅。这锅要清理时得四个壮汉才能抬动，很是麻烦。只见赛鲁班把铁家伙卡在锅沿下，轻轻一撬，大锅就倾斜过来，锅底的盐渣哗啦啦往下掉。 工人们看得啧啧称奇。有了这玩意儿，以后清理大锅省事多了。 更绝的是在后头。工坊有台石磨，磨盘卡死了很久，一直修不好。赛鲁班用铁家伙的弯头勾住磨盘边缘，借力一别，"咯噔"一声，磨盘居然松动了！ "神了！真神了！"工头竖起大拇指，"鲁师傅，这宝贝叫什么名儿" 赛鲁班挠挠头："还没起名。" "我看就叫'鲁班撬'！"赵虎嚷嚷道。 这名字很快传开了。不过工匠们私下都叫它"神仙撬"——太神了，不是凡人能造出来的东西。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居然有邻县的工匠慕名而来，想见识见识这"神仙撬"。 来的是个老师傅，带着两个徒弟，说是永昌县最好的木匠。这人开始还不服气，非要亲自试试。等他用"神仙撬"轻松撬起一块两百多斤的石板后，彻底服气了。 "鲁师傅，"他恭敬地问，"这撬棍的弯头，为什么非要这个角度" 赛鲁班难得耐心解释："角度小了费劲，大了不稳。这个角度最省力。" "那为什么选这个长度" "太长不好使劲，太短使不上劲。" 老师傅听得连连点头，非要出五两银子买这把"神仙撬"。赛鲁班摇摇头："不卖。" "十两！"老师傅加价。 "给多少都不卖。"赛鲁班把撬棍收起来，"这是干活用的，不是卖钱的。" 老师傅悻悻而去，但"神仙撬"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最让李文渊惊讶的是，这赛鲁班看着木讷，教起徒弟来却很有章法。他不但教怎么用撬棍，还教为什么要这么用。什么支点、力臂、力矩，虽然说得土里土气，可道理讲得明明白白。 "这里，这里是省力的关键。"他指着撬棍的弯头对徒弟说，"找准位置，四两拨千斤。" 两个徒弟开始还懵懵懂懂，后来渐渐开窍了。有天小徒弟兴冲冲地跑来："师父！我用您教的法子，把工坊那扇歪门修好了！没费多大力气！" 赛鲁班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模样。 李文渊暗中观察了几天，越发觉得这赛鲁班不简单。这人对机械的理解，远远超出这个时代。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古代有这么厉害的工匠。 这天夜里，李文渊提着酒菜来到工棚。赛鲁班正在油灯下打磨一把新做的刨子，刨刃寒光闪闪。 "喝两杯"李文渊把酒菜放下。 赛鲁班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三杯酒下肚，话匣子慢慢打开了。 "以前在老家，"赛鲁班眯着眼说，"给一个大户盖祠堂。那家的少爷，整天抱着书本之乎者也，说我这是奇技淫巧..." 李文渊给他满上："读书人懂什么。" "后来发大水，"赛鲁班声音低沉，"祠堂塌了，压死好多人。我做的水车，救了一村人的命。" 他举起粗糙的双手："这双手，比那些圣贤书实在。" 李文渊心中一动："要是我给你机会，让你做更多有用的东西，你干不干" 赛鲁班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发亮："做什么" "改进农具，设计水车，造更方便的织机...总之，能让老百姓日子好过的东西。" 赛鲁班盯着李文渊看了很久，突然举起酒杯："我跟你干。" 从那天起，工棚里的动静更大了。有时是拉风箱的声音，有时是齿轮转动的咔咔声。偶尔深更半夜，还能看见赛鲁班举着油灯，对着一堆木屑铁片发呆。 有天王老栓来送硝土，看见工棚外摆着个新做的水车模型，忍不住驻足观看。这水车跟现在用的完全不一样，叶片是斜的，还能调节角度。 "鲁师傅，"老栓好奇地问，"这水车能多打多少粮食" 赛鲁班头也不抬："不好说。试了才知道。" 但李文渊知道，这老师傅心里憋着一股劲。他要证明自己这双手，不比那些圣贤书差。 而那股劲头，正随着"神仙撬"的传说，在工匠圈里悄悄蔓延。已经有好几个手艺人来打听，想跟着赛鲁班学手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