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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把曲爽拉去医院，大夫给她打了一针什么针，她苏醒了，马婷和素然也坐在车上。 大夫初步诊断曲爽因高烧致抽搐晕厥，马上点滴上，边点滴边恶心呕吐，吐的都是黄水。 曲然握住妹妹的手，“小爽，你忍着点，大夫说，一会儿就好了。” 马婷也亲切地安慰，“小爽，我们在医院，打上针，你烧退了就不恶心了，也不会呕吐了。” 不到半小时，果真曲爽见好，不怎么恶心了，曲然去买了娃哈哈酸奶，递给她，“小爽，你喝了，一天了，肚子没食，打针会刺激胃的。” 打针期间大夫过来几次，看情况好转，告诉马婷，今晚患者得留院观察，家里留人。 这个大夫把马婷当成曲爽的妈妈，而马婷也不否认，轻声答应。 晚上八点，第一瓶点滴点完，还有一瓶，曲然看妹妹跟个好人似的，就让马老师先回去，他说晚上他一个人留在医院就可以。 半夜的时候护士过来通知，明早要做穿刺化验，怀疑曲爽得了脑膜炎，一听这么说，吓得曲然心里发慌。 也不知从哪儿听说，做穿刺会留后遗症，弄不好人会傻。既然这样，死活不能做，曲然已打定主意。 次日早，大夫过来，要给曲爽做穿刺，需要家长签字，曲然回他没有家长，父亲又组成新家，妈妈前几天死了。 没家长签字也做不了，曲然也不同意，既然用药对症就接着治好了，再说他也没钱，住院的钱还是他的班主任代交的。 打了两天点滴，曲然找到主治医生，要求出院，原因是她住不起院，可以按医院的下药拿回家到社区打，可以便宜很多。 好心的大夫把用药名称和用量写在一张纸上，并给开了一周的用药量，曲然办理了出院，马婷预缴的一千块钱还有剩。 家里是有点积蓄的，每月的抚养费，除了必须的生活开销，曲然都攒起来，他得把老师垫的钱还给她。 回学校上学，曲然到妹妹的班级跟老师请假，上午上课，下午打针，老师准了。赶在中午，曲然来到马老师办公室，把一个纸口袋放在她的办公桌上，“马老师，那天谢谢你，这是还你的钱。” “不用还了，留着用吧！” “不行，我必须还，”说完转身快步出了办公室，和妹妹一起回家吃饭。 一周后，把从医院拿回家的药都打完，去医院又拍了片，证实脑膜炎消失，不过大夫嘱咐，家中备点感冒发烧的药，尽量避免再发烧。 这次曲爽住院花去近一千元，家里积蓄又减少了，由于曲爽回家住，但爸爸给的抚养费没变，也就是说家里支出的费用会增大。 年岁还小，还不能打兼工赚钱，曲然想到了把家里三个房间腾出一间租出去，他去中介打听了，一个月租金在五百左右，一年就是六千。 用学习本子纸写了房间出租广告，但只局限于女生，第二天就有一个饭店女服务员忠敏打电话咨询，对方看中的是二楼。 面谈后成交，一次性交半年的，简单签个出租协议，双方签字生效，不过这个忠敏不在家开火，三顿饭都在饭店吃。 每天忠敏都是晚上八点以后回来，基本进屋就睡，衣服也是拿到饭店洗，有时下班回来会带回些折箩，都是客人吃剩但没动的。 自曲爽回家跟曲然住，曲小龙会半个月来家一趟，他不知曲然把房子租出去一个屋，即便知道了他也无权干涉。 马上快过年了，曲小龙回家跟两兄妹商量去他家过年，遭到曲然断然拒绝，称他和妹妹自己在家可以过年。 在曲小龙来之前，事先跟藏一花商量过的，不是很顺利：“我是孩子的爸爸，过年了，总不能让孩子自己在家过年吧，他们都那么小，外人会怎么看我这个当父亲的。” 在藏一花，本意是不想让两个孩子回来的，又说不出口，给自己找借口：“我现在喜欢静，再有几个月我就生了，需要静养。” 都是成年人，曲小龙能看不出藏一花的心思嘛，不愿搓破，就央求说，“就让他们三十初一回来，也就两天，你就担待点。” 勉强同意，这才回到老房子跟两个孩子商量，不料被拒绝，曲小龙暗自高兴，嘴上却说：“你藏姨也想让你们回家过年，她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不通情达理。” 而曲然态度非常坚决：“你走吧，说破天我们也不会回去，我们也不想你在中间作难，我们也不小了，过了这个年我就十五岁，不再是小孩子了。” 看着曲小龙离开的背影，曲然松了口气，在爸爸来之前，他就和妹妹商定，这个年他们要自己过，今后都自己过，爸爸那个家，他们不想再踏进半步。 年前这段时间，忠敏几乎天天往家拿折箩，冰箱里都塞满了，他们每天不用额外做菜，光吃折箩都吃不完。 赶上这日是人日子，传统吃面，曲然上小红书上查了面条做法，用西红柿打的卤子，兄妹俩一人吃了两碗。 还有几天过年，兄妹俩研究做几个菜，还是上小红书上学，一天做一样，曲然主厨，曲爽打下手。 周日这天，夏依凡跟曲爽说，要去她家串门，上午来，正好曲然在家，他兴致勃发，留夏依凡在家吃饭，他要露一手。 去买了几样菜，四道菜，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汤，没有喝酒，以饮料代酒，三人吃的好开心。 入冬第一场雪下得很突然，足足有半尺厚，学校停课一天，马婷来到曲然家，说了会话，话题落到要让曲然兄妹到她家过年。 “马老师，谢谢你，我和妹妹哪儿也不去，我爸来找我们说去他家过年，我都回绝了，我不想麻烦到任何人，我得学会自立。” “那老师到你家过年，你欢迎吗” “啊欢迎欢迎！”曲然兴奋异常，心跳加快，“马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老师哪能骗人呢，我来给你们兄妹俩做点好吃的，过年了，不能只吃熟食，得自己做。” “老师，我会做菜，都学会做十个了，你来我家，我给您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