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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没有去万都市的火车,但他莫名其妙地去了火车站,来到售票处,排到他时问了售票员,居然有卧铺,是一个人刚退的票,尽管是上铺,他也买了。 在火车附近找了家小旅店,也是一宿五十块,办理了入住,把随身带的背包放到房间,出去吃饭。 离火车不远处有个夜市,逛夜市的人熙熙攘攘,他在一个饭摊吃了碗酸汤子,能够充饥就行,这次出来花了不少钱,自己一个人就得省着点。 坐了两天车回到万都市,快餐休息一周,家里冷冷清清,给自己煮了碗方便面,补了一觉,当晚又去库房干活。 库房里秦瑾汝和另一个人在分拣货物,看到曲然走进库房,秦瑾汝大惊失色道,“你不是去报到了吗” “我不是说我弃学了嘛,我就是走几天,没说我不干呀!”曲靖冤屈地说。 “盛主管以为你回不来了,就安排了新人,”秦瑾汝解释说。 “没事,你们干吧,我走!”说完转身来到车旁,上了车就开走了。 曲然没有因失去一份工作而惋惜,既然是盛凯做出的决定,他把自己说的话当成了玩笑,都是成年人哪能戏言呢。 那么盛凯答应给他负责一块分站的差事自然也黄了,这么快他就失业了。 回到家,油炸一盘花生,从冰箱里取出几瓶啤酒,盘腿坐在地板上,自斟自饮,思考着下步打算。 睡觉前,在微信账号发布一通知,从明儿起,快餐下单恢复,他正式主持快餐外卖。 早晨去郊区上了菜,都是农户家的园子菜,打几个电话就给他预备出来,人到了就可称重取货,同时微信付款。 快到晌午时韩奶奶来了,一见曲然就发起火来:“小然,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奶奶不是说了你去上学,等你夏阿姨送她女儿上学回来,我和她在家操持快餐,不用你插手嘛!” “不瞒您说,我是心理抗拒上学,”曲然深情地说,“我也知道上学好,都考上了,不去可惜了,可是我去上学的话,心里也不踏实,我没有上学的心气。” 说完,曲然给韩奶奶气定神闲的豁然感,就没有再埋怨他,如他所言,他想做的是先创业。 恢复营业,就有下单,他的快餐已经拢下一批忠实顾客,反响是他做的菜就是好吃,他们有所不知的是,他用的蔬菜都是农户家种的园子菜。 虽然错失了分拣员的工作,并未使曲然过分失落,做专职快餐生意,从收入也未见少多少,雇人也是要给人工钱的嘛,他自己上手,就省着再雇人了。 从燕城回来的第三天,盛凯来到曲然家,秦瑾汝跟他说了曲然回来了,见面后他先是做了道歉,随之又派给他一个新差事——担任一分站的站长。 看来盛凯还是服前言的,给他留着这个缺,这是曲然始料不及的,为表谢意,当即拿出两千块钱给盛凯,被拒绝。 “小然,我佩服你的责任心,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供妹妹上学,我都被你感动了,有好机会,我不想着你想谁呀!” 计划没有变化快,曲然把快餐重新做了调整,找回上次那个雇工,他可以静心去站点赴任。 还是老套路,白天去站点上班,晚上再去做分拣,等于一天打两份工,还有快餐分红,毕竟他是老板。 大学正式开课后,曲爽知道了哥哥弃学的事,感伤地哭了一场,但也改不了事实,而中医药大学见曲然没有去报到,专门给他来了电话,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通过曲爽,夏依凡也知道曲然的事,好言相劝,也未能改变他的主意,甚至提出她家要替曲然出学费,以挽回他的弃学,根本不是学费的事。 每周夏依然都会与曲然微信聊天,讲她在学校里和班级里的事,还有她的学业等情况,每次都有话题,像是事先编排好的。 虽然他们没有明确关系,实际上已经在恋爱了,微聊中说的都是寻常话,一点没有你情我爱的词句,却充满浓浓的情愫,隐藏在思念中。 基本是每天都在同一时间,若是到了那个时间,夏依凡不来微信,曲然会有焦急感,但又羞于主动先发微信。 由于曲然做快餐理念朴实,以微利为经营初衷,打出了品牌,下单量剧增,租用的一楼制作间已不能满足要求,这回他兑了一个店面,正儿八经地挂上牌匾。 这家店铺原来就是开小吃的,店面够大,既可以现吃,又可以外卖,经营项目增加了饺子和面条,又开了早餐。 十九岁,谈恋爱不违纪,不像在高中,学校是严厉禁止同学间搞对象的,是凡逆其道而行之的学生,都将招致不良后果,功夫下错了。 以曲然的心理,他和夏依凡二人的心灵在很早就产生了共鸣,注定他们的心会贴合在一起,无需明示,彼此都在心际间占有无可替代的位置。 要说男才女貌一点也不过分,曲然继承他爸爸的基因,俶傥俊秀,款款撩人,哪个女生想不多看她几眼都不能。 曲然和夏依凡是天造的一对,上小学时他的班主任季红,跟音乐老师说,“我有种预感,多少年后,他们必定成为夫妻。” 无意间听到两个老师的闲聊,曲然的脸热得火辣辣的,他回到教室,借口跟夏依凡借橡皮用,认认真真看了他的同桌,心说她真好看! 担任分站负责人后的某一天,盛凯请曲然吃饭,他哪敢回绝,他们到达饭店时,有个女青年先到,也是受邀者——盛凯的小妹妹盛媚,今年刚好十八岁。 因为自己有心上人,曲然哪还有杂念,就以为是一次寻常的聚餐,以前他也跟盛凯吃过,有时他也会带上女同事,今儿这个女士不过是他妹妹而已。 吃上后话题不免提到曲然放弃上学的事,令盛媚唏嘘不已,一个劲地说,她要是有机会上大学,打死她也不会不去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曲然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