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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晏和沈知意赶到"老地方"，外滩那个他们常去的观景台，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江风吹过，只带来深秋的寒意。 "我们被误导了。"杜清晏警惕地环顾四周。 沈知意却在栏杆上发现了一个新鲜的刻痕——三个交叠的圆圈，这是他们少年时的暗号，表示"安全，跟随指引"。 "看那里。"她指向对岸。虹口方向，一束灯光规律地闪烁，正是摩斯密码："码头，九号仓库。" 两人立即出发，但都意识到这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 九号仓库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在仓库深处，他们找到了被铁链锁住的徐砚深——或者说，其中一个徐砚深。 他浑身是伤，但眼神清明："清晏，知意，快走！这是个圈套！" 几乎同时，另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在说谎。" 第二个徐砚深从货箱后走出，同样伤痕累累，但站姿更加挺拔："我才是真的。他是新月会培养的'完美复制品'。" 杜清晏举枪对准两人："证明你们的身份。" 第一个徐砚深急切地说："清晏，记得你在哈佛留学时，我特意从柏林飞去看你，结果在波士顿机场迷路了..." 第二个徐砚深立即反驳："胡说！那是在纽约机场！而且是我从德国去看你！" 两人各执一词，连留学时期的记忆都出现了矛盾。 ? 沈知意突然走向第一个徐砚深，轻轻抚摸他额角的伤疤："这是为我受的伤。" 然后转向第二个："而这处枪伤，是你在柏林军校时留下的。" 两个徐砚深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沈知意如此了解这些伤痕的来历。 "但是，"沈知意退后一步，"真的砚深右肩还有一处旧伤，是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造成的。请你们脱掉上衣。" 这个要求让两个徐砚深都愣住了。第一个缓缓脱衣，右肩光滑无损。第二个犹豫片刻，露出了右肩上一道淡淡的疤痕。 "抓住他！"沈知意突然指向有疤痕的那个，"真的砚深那处伤在左肩！" 杜清晏立即制住有疤痕的徐砚深，但对方突然大笑："聪明！但你们还是来晚了。" 仓库四周响起脚步声，新月会成员从各个入口涌入。 ? 激战中，两个徐砚深都加入了战斗。令人惊讶的是，他们都展现出相同的战斗技巧，甚至连特有的格斗习惯都一模一样。 "分不清..."杜清晏在混战中与沈知意背靠背，"他们太像了。" "不，"沈知意坚定地说，"我分得清。" 她冲向第一个出现的徐砚深，与他配合默契地对付敌人。在那个瞬间，杜清晏也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但战况不容他们细想。新月会成员越来越多，三人被逼到仓库角落。 "从通风管走！"第一个徐砚深推开他们，"我断后！" "不！"第二个徐砚深拉住沈知意，"跟我来，我知道安全路线！" 分裂在这一刻发生。 ? 杜清晏做出了决定："分头走！知意你跟...左边这个，我跟右边那个。在老宅汇合！" 这个冒险的决定让沈知意一愣，但她立即明白了杜清晏的用意，这是找出真相的唯一方法。 分开行动后，沈知意跟随的徐砚深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屡次带她避开追兵。在一条小巷里，他突然说："知意，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为所有的事。"他的眼神复杂，"为我的犹豫，为我的懦弱，为...一切。" 这些话触动了她。这确实是徐砚深会说的话，那个总是把责任扛在肩上的男人。 ? 杜清晏这边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他跟随的徐砚深沉默寡言，但每个决策都精准果断。在通过一个检查站时，他毫不犹豫地解决了哨兵，手法干净利落。 "你变得不一样了。"杜清晏试探道。 "战争改变每个人。"他简短回应。 在老宅汇合时，两路人马都安全抵达。但等待他们的，是第三方的介入。 徐明远站在老宅客厅，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士兵。他神色凝重地看着两个儿子："游戏该结束了。" 令人震惊的是，他举枪对准了沈知意跟随的那个徐砚深："你不是我的儿子。" 那个徐砚深苦笑："父亲，连您都认不出我了吗" "正因为认得出来，"徐明远冷声道，"才知道你是假的。真正的砚深，永远不会叫我'父亲'。" 这个细节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确实，徐砚深一向称呼"爸爸"。 被指认的"徐砚深"突然笑了，声音变得完全不同："精彩。但是..." 他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你们以为这就是全部真相吗" 这时，杜清晏跟随的那个徐砚深缓缓开口："他说的对，游戏才刚刚开始。"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出他眼中复杂的光芒。而在老宅二楼，一个身影悄然离去——那是本该在医院养伤的徐曼华，她的手腕上，新月印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