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华北警讯续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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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五月十五，南京汤山36师射击训练场。 晨光刚把靶场的黄土染成金褐色，华侨突击连的士兵们就已经列队站好。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崭新的苏制莫辛纳甘步枪，枪身的烤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上周刚分发的新枪，今天是首次实弹射击考核，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想证明自己。 陈阿福站在队伍第三排，手指反复摩挲着步枪的扳机护圈，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他昨天在空枪练习时，还因为握枪姿势不对被陈铭连长纠正，现在握着实弹步枪，手心全是汗。 “都听好了！”射击教官李默涵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扩音喇叭，“卧姿射击，一百米胸靶，每人五发子弹，命中三发以上合格，命中五发优秀！谁要是不合格，晚上加练两小时！” 话音刚落，士兵们依次进入射击位。陈阿福趴在地上，按照教官教的要领，把枪托抵紧肩膀，右眼对准瞄准镜，准星慢慢套住远处的胸靶。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砰！” 子弹呼啸着飞出，远处的报靶员举起红旗，示意“命中八环”。陈阿福心里一喜，又连续扣动扳机，剩下四发子弹依次射出，报靶员的红旗一次比一次举得高。 “陈阿福！五发全中！四十九环！优秀！”李默涵看着成绩表，大声念出名字，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这个上个月还差点握不住枪的华侨子弟，居然成了全连第一个优秀。 陈阿福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王大壮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没白练！晚上我请你吃馒头夹咸菜！” “大壮哥，我也请你！”陈阿福攥着步枪，心里满是成就感——他知道，这不仅是自己的进步，更是部队战斗力的提升，只有每个人都练出真本事，才能在跟鬼子打仗时不落下风。 【叮！宿主麾下部队完成新枪射击考核，士兵单兵素质显着提升，奖励积分7000，苏制步枪刺刀1500把（已合理化伪装为“新枪配套装备”），“近距离格斗训练手册”10本。】 淡蓝色的光幕在宋希濂眼前闪过——他正站在靶场边缘，看着士兵们的射击成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刺刀和格斗手册正好能弥补近距离作战的短板，毕竟战场上火力覆盖后，白刃战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师座，北平李参谋发来急电。”周明远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日军第20师团又在宛平城附近搞了次大规模演习，这次出动了坦克和重炮，还把炮口对准了宛平城墙，29军的士兵已经进入一级戒备，何基沣旅长请求咱们尽快提供反坦克武器支援。” 宋希濂接过电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日军把重炮对准宛平城，已经不是单纯的挑衅，而是赤裸裸的战争威胁。他转身对周明远说：“立刻给军政部发报，请求调拨一批‘铁拳’反坦克榴弹给29军，至少五十具。另外，让李参谋协助何基沣旅长在宛平城外挖反坦克壕，指导他们布设地雷，绝不能让日军的坦克轻易冲进城里。” “是！”周明远应了声，转身去发报。 邱维达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后勤报表：“荫国，防毒面具已经分发到各营了，昨天组织了防护训练，士兵们基本都掌握了使用方法。另外，咱们从德国订购的一批150mm榴弹炮炮弹，已经到了上海码头，正在往南京运，预计三天后能到。” “好！”宋希濂点点头，“炮弹到了后，优先给重炮营补充，让他们多搞几次夜间实弹射击，熟悉新炮弹的弹道——日军要是敢用化学武器，咱们的重炮就得第一时间摧毁他们的毒气发射点。”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是87师的士兵们也来靶场训练，看到36师的新枪射击成绩不错，忍不住喊了起来。王敬久骑着马走过来，笑着对宋希濂说：“荫国，你这华侨子弟可真厉害，五发四十九环，比我87师的老兵还强！回头我得跟你借两个教官，也给我手下的弟兄好好练练。” “没问题！”宋希濂笑着应道，“不过你也得把你们的迫击炮训练经验分享给我们，上次演习你们的迫击炮命中率比我们高，得好好学学。” “行！咱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王敬久拍了拍宋希濂的肩膀，“对了，桂永清那边也传来消息，教导总队的装甲车连已经能熟练配合步兵作战了，下个月的联合演习，咱们可以加个‘步坦炮协同攻坚’科目，好好练练怎么打鬼子的堡垒。” 宋希濂点点头：“好主意！我让参谋处尽快制定演练方案，到时候咱们三个部队好好磨合，争取在七月前把协同战术练熟。” 当天下午，宋希濂接到了军政部的回电——委员长同意调拨五十具“铁拳”反坦克榴弹给29军，但要求36师派一个排的士兵护送，确保物资能安全送到北平。宋希濂立刻召集士兵，挑选了一个排的精锐，由排长张勇带队，当天晚上就出发前往北平。 “张勇，路上一定要小心。”宋希濂在车站送行时，反复叮嘱，“日军肯定会盯着这批武器，要是遇到拦截，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绕道，一定要把武器安全送到何基沣旅长手里。” 张勇立正敬礼：“请师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火车开动后，宋希濂站在站台上，心里依旧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五十具“铁拳”只是杯水车薪，要想守住宛平，守住平津，还需要更多的兵力和装备支持。但眼下，委员长还在犹豫，宋哲元也在摇摆，华北的局势，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回到师部后，宋希濂把自己关在指挥部里，对着华北地图看了很久。他拿起笔，在宛平城、丰台、天津三个地方画了圈——这三个地方是日军的主要集结点，也是未来战争的爆发点。他心里盘算着，要是七七事变真的爆发，36师至少需要三天才能赶到北平，这三天里，29军能不能守住，全看他们的防御准备和意志力。 “师座，该吃晚饭了。”周明远端着一碗面条走进来，“炊事班特意给您加了个鸡蛋，您都一天没好好吃饭了。” 宋希濂接过面条，却没立刻吃，而是问：“上海那边有什么动静孙元良的防御工事修得怎么样了” “孙师长发来电报，说吴淞口的反坦克壕已经挖到一米8深了，还在阵地前埋了不少地雷，另外，咱们派去的侦察班也传回消息，日军的海军陆战队最近没搞大的演习，但一直在虹桥机场周边修建碉堡，看样子是在为长期驻守做准备。”周明远回答道。 宋希濂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口面条：“让孙元良别放松，日军在上海的动作越少，越可能是在憋大招。另外，让咱们的侦察班多盯着日军的碉堡，把位置和数量记下来，万一开战，咱们的重炮就能第一时间摧毁它们。” “是！” 晚饭过后，宋希濂去了重炮营的训练场。陈铭正带着士兵们进行夜间炮位架设训练，探照灯的光柱在夜色里扫来扫去，士兵们扛着炮架，动作麻利地组装着榴弹炮，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师座！”陈铭看到宋希濂，立刻跑过来敬礼。 “进展怎么样”宋希濂问道。 “回师座，现在一个炮班能在十分钟内完成炮位架设和瞄准，比之前快了五分钟。”陈铭回答道，“等新炮弹到了，我们再练练夜间弹道校准，保证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准确命中目标。” 宋希濂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们是36师的拳头，一定要练出真本事，等跟鬼子打仗时，就靠你们敲碎他们的阵地！” 士兵们听到这话，训练的劲头更足了，喊号声在夜色里传得很远。宋希濂站在一旁，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有这么多愿意为国拼命的弟兄，有这么精良的装备，有这么充分的准备，他相信，这场战争，他们一定能赢。 【叮！宿主完成反坦克武器支援部署与重炮营夜间训练督导，触发主线任务“备战全面抗战”进度更新：50%。奖励积分，德制军用急救包个（已合理化伪装为“德国红十字会援助物资”），“战场急救训练指南”20本。】 淡蓝色的光幕闪过，宋希濂收起怀表。急救包和急救指南能大大降低士兵的伤亡率，这是战场上最宝贵的“武器”。他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很亮，夜色很静，但他知道，这份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还有一个多月，七七事变就要爆发了。他能做的，就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让部队变得更强，让准备变得更充分，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最后的铺垫。 “小鬼子，”宋希濂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坚定，“你们尽管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