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薇薇的登场: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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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悦府顶层公寓,彻底变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 自从那场惊天动地的绯闻风波后,洛梨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这几百平的空间里。所有非必要的通告被取消,网络被监控,连苏珊来看她都需要经过陈默的提前报备和“安检”。 纪靳修似乎用这种绝对的控制,来回应她幼稚的挑衅,也像是在平息自己那日失控的怒火。 洛梨最初经历了恐惧、崩溃和彻底的绝望。她像一只被剪断了羽翼的鸟,每日对着窗外同样的风景,从日出到日落。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钟点工定时上门打扫做饭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和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不再哭,也不再闹。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抱着膝盖蜷在沙发里,或者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渺小如蚁的人群和车流,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靳修依旧会出现,但次数似乎少了一些。他回来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他要么直接进书房,要么在客厅处理公务,视她如无物。偶尔,他会带来一些新的剧本或书籍,扔在茶几上,不发一言。仿佛投喂笼中鸟一点新鲜的食粮,防止她彻底枯萎,影响后续的“使用价值”。 那种冰冷的、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比直接的怒斥更让洛梨感到屈辱。 她开始麻木地接受这一切。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翻阅他带来的剧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手腕上那圈被捏出的青紫早已消退,心里的冻土却越结越厚。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门铃罕见地响了起来。不是纪靳修回来的电子音,而是访客铃。 洛梨有些诧异。这里从未有过访客。钟点工已经做完卫生离开了。会是谁 她走到门禁可视屏前,屏幕上映出一张美丽却带着明显傲气和审视意味的年轻女人的脸。女人妆容精致,穿着价值不菲的限量款套装,手里拎着一只小巧的鳄鱼皮手包,正不耐烦地等着。 洛梨不认识她。但看气质和打扮,绝非普通人。 她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通话键:“您好,哪位” 屏幕里的女人听到她的声音,挑了挑眉,目光更加锐利地扫向摄像头,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我找靳修哥哥。开门。” 靳修……哥哥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洛梨的心莫名刺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不想开门:“纪先生不在。您如果有事,可以联系他的助理。”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会被拒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带上了一丝不悦:“我知道他不在。我是来找你的,洛梨小姐。”她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开门吧,有些话,我觉得我们需要当面谈谈。”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洛梨抿了抿唇。来者不善。但她已经被关得太久,太久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太久没有经历过除了冰冷和沉默之外的情绪。一种莫名的、自虐般的好奇心驱使着她。 她最终按下了开门键。 电梯上行。很快,公寓大门被推开。 那个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姿态优雅地走了进来。她先是快速地将这间极致奢华却冰冷的公寓打量了一圈,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挑剔,然后才将目光落在站在客厅中央、穿着简单家居服、素面朝天的洛梨身上。 那目光,像是评估一件商品,从上到下,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 “果然是你。”她轻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嗯,稚嫩些。我是白薇薇。” 白薇薇。这个名字洛梨有点印象,似乎是某个地产大亨的独生女,真正的顶级名媛,财经新闻里的常客。 “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洛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白薇薇没有直接回答。她自顾自地走到那张价格惊人的沙发边,优雅地坐下,将手包放在一旁,双腿交叠,姿态娴熟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听说靳修哥哥把你藏在这里。”她开口,语气轻松,却字字带刺,“看来上次和那个戏子闹出的风波,让他很生气啊。也是,靳修哥哥最讨厌不懂分寸、给他惹麻烦的人。”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洛梨心上。原来那件事,在这些人眼里,是这样的。一个不懂分寸的玩物惹怒了主人。 洛梨的脸色白了白,手指悄然攥紧。 白薇薇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和靳修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纪白两家是世交。他的脾气,我最了解不过。看起来冷,其实掌控欲极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你呀,还是太年轻,仗着有几分姿色得了点青眼,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她语气里的亲昵和熟稔,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洛梨的神经。 青梅竹马。世交。最了解他。 这些词汇,构建出一种洛梨永远无法企及的、牢固而排外的亲密关系网。她站在这里,像一个突兀的、可笑的闯入者。 “白小姐到底想说什么”洛梨打断她,声音有些发颤。 白薇薇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她:“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下,洛梨小姐。有些梦,做做就算了,别太当真。靳修哥哥对你,或许有几分新鲜感,但也仅此而已。他未来的妻子,只会是能与他并肩、对纪氏事业有帮助的人,而不是一个……”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洛梨苍白的脸,“……需要他时时刻刻操心收拾烂摊子的女明星。” 她的话刻薄而直接,撕开了所有华丽的伪装,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洛梨面前。 “你看,就像现在。”白薇薇摊了摊手,语气带着怜悯的嘲讽,“他生气了,就可以把你关在这里,切断你所有的工作和联系。你的前途,你的人生,在他一念之间。这样的关系,你觉得能维持多久等他新鲜感过了,或者找到了更合适的联姻对象,你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洛梨心上,砸得她血肉模糊,呼吸困难。这些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地不愿深想。如今被白薇薇如此直白地揭开,痛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说够了吗”洛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最后一丝强撑的尊严,“如果白小姐只是来提醒我认清身份的,那么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白薇薇看着她强装镇定却脆弱不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她站起身,重新拿起手包。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她走到洛梨面前,停下脚步,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却确保洛梨能听清每一个字,“对了,下周末纪家有个私人晚宴,很重要。伯母特意让我来帮忙筹备,也邀请了我和我父母。” 她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却带着毒刺:“你说,到时候,靳修哥哥会带谁出席呢是带我这个‘世交妹妹’,还是带你这位……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说完,她不再看洛梨惨白的脸色,转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开了公寓。 大门轻轻合上。 洛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薇薇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青梅竹马……” “世交……” “联姻对象……” “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下周末的晚宴……他会带谁” 巨大的自卑、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像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纪靳修云泥之别,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那鸿沟的深不见底。 她之前那些可笑的反抗和挣扎,在白薇薇这样的真正名媛面前,显得多么幼稚和不堪一击。 原来,他身边早有这样“合适”的人选。 那她呢她算什么一个暂时满足他新鲜感和掌控欲的玩物一个需要时带出去炫耀、惹麻烦了就关起来的宠物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熟悉的电子音。 纪靳修回来了。 他今天似乎回来得格外早。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地、脸色苍白、泪痕未干的洛梨。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洛梨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他,像是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腿软而显得格外狼狈。 纪靳修的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睛和慌乱的神情,又扫过客厅,似乎想找出她异常的原因。他的视线最终落在茶几上那个与公寓格调格格不入的、不属于这里的精致茶杯上——那是白薇薇刚才用过的。 他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谁来过”他开口,声音冷沉。 洛梨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更多的狼狈,声音细若蚊蚋:“……没,没人。” 纪靳修显然不信。他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只还残留着口红印和香气的茶杯,眼神冰冷锐利。他几乎立刻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白薇薇”他放下茶杯,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她跟你说了什么” 洛梨咬紧下唇,不肯说话。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白薇薇的事情,不想听到他亲口承认他们之间的“青梅竹马”和“世交情谊”。 她的沉默,在纪靳修看来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和委屈。 他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肯看他的样子,再联想到白薇薇一贯的作风,心里大致明白了七八分。 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再次涌上心头。他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混乱,更讨厌有人未经允许闯入他的领地,打扰他的……所有物。 他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拉近两人距离的动作,让洛梨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纪靳修的动作顿住。看着她这副防他如防洪水猛兽的样子,再对比刚才白薇薇可能说的那些话,一种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涩意掠过心底。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捡起了滚落在地毯上的、他之前给她带来的一个剧本。 他将剧本放在一旁,然后看着她,语气依旧算不上温和,却比平日少了几分冰冷:“她说的任何话,都不代表我的意思。” 洛梨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纪靳修避开她探究的目光,站起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和不容置疑:“收拾一下。下周末,跟我回纪家老宅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