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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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不了老大，至少不用再受窝囊气。 正想着，李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厂长，您觉得呢”李适笑着问。 有功劳不抢，还算什么李怀德！ “我支持全厂一起努力！” 原本的表彰大会硬生生变成了誓师大会！ 经过厂领导决定：全厂学习李适的精神，支援前线建设，为国家节省开支。 会议结束后，全厂工人四处寻找李适，却发现： 这家伙居然溜了！ 在轧钢厂后院的围墙边。 锅炉房后面，李适、傻柱和许大茂三人正围着一锅香喷喷的狗肉大吃大喝。 “我惦记这条狗很久了，可它死活不上钩。”许大茂啃着狗腿，一边吃一边抱怨。 “你还说！这畜生总来食堂偷吃，我早就想收拾它了。”傻柱最讨厌有人偷食堂的东西，偏偏这条狗动不得。 因为它是门卫大爷的“狗儿子”。 傻柱甚至怀疑是门卫老头故意放狗来偷吃的。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它骗来的”许大茂好奇地问，他试过各种方法都没用。 “用屎！” “噗——” 傻柱和许大茂同时笑了出来。 “李适你怎么不早说！”许大茂吐得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我说你怎么一口都不吃！你小子比我还坏！”傻柱这才反应过来。 “逗你们玩的，我上哪找屎去”李适突然改口。 “以后少开这种玩笑！”许大茂拍着胸口喘气。 “这肉我是一口都吃不下了，都怪你！”傻柱直接躺在地上。 “多浪费，你们不吃有人吃。现在可是节衣缩食搞建设的时候，狗肉谁不稀罕想不想看场好戏”李适露出狡黠的笑容。 第七车间里。 闫解成三兄弟饿得前胸贴后背，厂里通知食堂不再供餐。 正当三人饿得头晕眼花时，一块包着白纸的石头突然飞进车间。 “包子！”闫解旷饿得眼睛都花了。 “包子个鬼！这明明是块石头，谁在耍我们” 闫解成抬手就给了三弟闫解旷一个脑瓜崩。 “等等大哥，这纸上写着东西！”闫解放赶紧捡起地上的纸条。 三兄弟凑近一看： “闫哥，急事相求，后院有狗肉。” “狗肉！哇——” “蠢货！小声点！” 闫解旷刚要嚷嚷，就被两个哥哥捂住了嘴。 三人将信将疑来到厂区后院，找了半天才发现。 “好大一锅狗肉，这狗可真肥！” 闫解旷馋得口水直流。 “该不会有人吧哪会有人这么好心。” 闫解放疑神疑鬼地说。 “那……到底吃不吃我都快饿死了。” 被二哥这么一说，闫解旷又馋又怕，也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 “你俩傻，找人试吃不就行了出事也赖不着咱们。” 闫解放和闫解旷一听，还是大哥主意多。 “有了！刚才看见刘光齐带着俩弟弟在挖野菜。” 闫解放阴笑着提议。 此时刘光齐正带着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弟弟们，挖了半天野菜根本不能吃。 三人瘫在草地上，已经放弃挣扎。 就在他们万念俱灰时，救星出现了。 “喂，刘光齐，想不想吃东西”闫解放开始下套。 “吃的哪有吃的！”刘家三兄弟瞬间弹了起来。 “喏” 见闫解放伸手，刘家兄弟一脸茫然。 “钱！装什么傻，我们的狗肉又不是白给的！” 闫解旷心急说漏了嘴。 “狗……狗肉”刘家三兄弟顿时两眼放光。 “给个价，这顿我们包了。” “一人五毛！” 闫解放收好赚来的一块五，带着刘光齐三兄弟去了后院。 三人一看，果然没骗人，满满一锅狗肉正冒着热气。 “愣着干啥开吃！”刘光齐一巴掌拍在刘光天后脑勺上。 “没筷子。”刘光天揉着脑袋嘟囔。 “要什么筷子直接上手！”刘光齐撕下一条狗腿递给他，“给你，啃这个！” 别看刘光齐平时总打老二，其实最疼的就是他。 闫解成坐在一旁，看着三个人狼吞虎咽，直咽口水。 “哥，我们再不动手，肉就没了！”闫解放急得直跺脚。 “不管了！”闫解旷突然冲过去，一把抢过狗腿咬了一口。 “哎这怎么还有牙印”刘光齐拿着狗腿皱眉，“你们谁啃的” 躲在锅炉房顶上的许大茂差点笑出声——那牙印是他留下的。 看到老三动手了，闫解成和闫解放对视一眼，端起肉盆撒腿就跑。 “老三！快撤！” 闫解旷举着狗腿愣在原地：“你们俩跑什么我饭还吃不吃” 两人一路跑到厂门口，却被门卫大爷拦住了。 “跑什么跑站住！” “大爷！有人追我们！”闫解成慌张地想冲过去。 “不讲清楚谁也不许走！” 闫解放眼珠一转，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买的狗肉被刘光齐他们抢了，这才逃出来的……您行行好，放我们走吧！” “行行好”门卫冷笑，“你们偷我的狗时，怎么没想过行好” 门卫用力一拉，铁栅栏“哐当”一声锁得严实。 “今天不把狗肉的来路说清楚，谁也别想走！”他大声喊道。 刘光齐兄弟几个早就跑不见了，闫解旷也拖着伤腿溜得飞快。 李适带着傻柱和许大茂正从房顶往下爬。 “喂！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干什么！” 三人还没落地，背后突然传来的一声呵斥吓得他们差点摔下去。 “姜红！” 回头一看，假小子姜红正叉着腰瞪着他们。 许大茂立刻凑上去：“红姐——” “滚一边去！”姜红一巴掌把他扇到老远。 李适看着姜红冲自己磨牙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姑奶奶是冲他来的。 “找我有事直说。” “我家老爷子要见你。” …… 姜家宅院。 姜正风看了眼李适，转头问儿子：“这就是写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小家伙” “没错。”姜军笑着点头。 “你们爷俩这两天老念叨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来历”姜红忍不住问道。 “因为这话就是他写的。”姜正风抬了抬下巴。 李适正伸着脖子四处看——这种大院子他还是第一次进，跟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新鲜。 “李兄弟，要不要给你留间厢房常来坐坐。”姜军热情地邀请。 “正好是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说。”姜正风说着往餐厅走。 “走吧，跟上。”姜军招呼道。 姜红在后面跟着。 穿过回廊时，李适的系统地图突然出现两个灰点，藏在两侧的灌木丛中。 看起来像是警卫或者暗哨。 “你们三个赶紧坐下，今天人多热闹，拿瓶茅台来，我跟孩子们喝两杯。” “医生不是说您不能喝酒吗”姜母犹豫着劝阻，不想让老伴碰酒。 李适注意到姜正风气色不好，显然身体不适。 “姜叔叔，我不胜酒力，咱们还是喝水吧。” 李适顺势推辞，万一姜正风喝出问题可不好交代。 “那先动筷子吧，别客气。” 李适发现姜正风吃得很少，看来病情已经影响了他的食欲。 整桌只有李适和姜红吃得很尽兴，几乎都光盘了。 姜正风见气氛难得热闹，便催促厨房再加几道菜。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进来请示。 “姜老，菜准备好了，现在上吗” 姜正风点头：“上吧，总不能怠慢客人。” “好的，有事您随时吩咐。” 工作人员安静地退出了餐厅。 姜军见菜还没上来，便端起水杯走到李适旁边笑道： “我代表父母和小妹，欢迎李适兄弟来做客。” “荣幸之至。”李适起身一饮而尽。 姜军突然拍了下额头对父亲说：“爸，我这记性，忘了介绍——这位是严佩清大师的关门 李适，协和医院特聘院长级顾问，还是红星轧钢厂驻厂代表，名下有一家诊所和龙文书馆……” 李适神色平静，这些并不是秘密，稍加打听就能知道。 他不卑不亢，既不骄傲也不过分谦虚。 等姜军说完，李适轻笑着说： “你查过我”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问问。”姜军连忙摆手解释。 “逗你玩呢，看你紧张的样子，怎么一点都不像姜叔的风格”李适笑着打趣。 “这话没错，我家老三确实比不上他两个哥哥。”姜正风爽朗地笑了起来。 姜军一向不受父亲待见，总是书生气十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教书先生家的孩子。文弱秀气，全无男子汉气概。 但李适心里清楚，这位姜家三少爷绝非等闲之辈。虽然不如兄长们强壮，却胜在头脑灵活，用老话说就是“转得快”。如果说老大老二是将才，老三就是难得的帅才！ 他懂得隐忍，做事稳重有分寸，最难能可贵的是重情重义。对朋友两肋插刀，对敌人毫不留情，也算是个厉害角色。可惜一直不得父亲喜欢，在家里备受冷落。 “我觉得姜军将来一定会成大器，姜叔可别埋没了人才。”李适委婉地提醒姜正风。 “承蒙李适兄看得起，这杯我先干了。”姜军没想到李适会在父亲面前替自己说话，顿时感到一股知遇之恩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