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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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空着也是空着。其他保卫科的人还觉得李适够意思，因为他不仅给自己弄了办公室，还给大家安排了专门的办公区域。 他完全照搬了前世军队的编制： 15个办公室分别是： 保卫科办公室、 保卫科联合参谋办公室、 保卫科政治工作办公室、 保卫科下设多个职能部门： 后勤保障处、 装备发展处、 训练管理处、 国防动员处、 战略规划处、 改革编制处、 军事合作处、 审计监察处、 机关事务处、 纪律检查处、 政法事务处、 科学技术处。 如今，保卫科全体人员不再松散无序，职责明确，个人价值与集体责任感明显增强。 一个小小的工厂保卫科仅有15人，机构设置却比龙还要细致。 李适此举并非单纯恩赐，背后另有打算—— 原本团结的团队被拆分成部门，彼此竞争，矛盾随之产生。下属内斗，反而形成相互牵制。 驾驭人心只是其中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扩编计划。 李适已与李怀德、陈处长商议，借陈处长之口向李怀德建议： “目前敌特活动频繁，形势严峻。参考和协医院事件的教训，建议抽调精锐力量加强轧钢厂的保卫力量，保护生产成果。” 汇报时特意渲染和协医院的惨重伤亡，暗示领导班子最容易成为敌特目标—— “正如和协医院管理层全军覆没，敌特专挑领导干部下手，破坏单位运作。” 陈处长的野心和好大喜功正好为李适的计划背书。 李怀德听后心生畏惧，仿佛特务已经潜伏在暗处。他立刻放权，表示无需再向陈处长请示，提案迅速通过。 更出人意料的是，李怀德并未设定人数上限，招多少由李适自行决定。 虽然李怀德已批准，理论上无需再向陈处长汇报。但深谙官场规则的李适明白，自己之前借用了陈处长的名义，若不提前沟通，一旦出现问题，责任仍会落在自己身上。 令人意外的是，陈处长得知后不但没有怀疑，反而大加称赞。李适推测，这可能与陈处长的军旅背景有关——他曾任侦察排长和连长。 刚退伍不久的陈处长，骨子里的战斗欲望依旧存在，他对支持这项计划感到兴奋。早在担任科长时，他就多次申请扩大保卫力量，但始终未获批准。 这次能成功，一是因为敌特制造了几起大案，让领导们警觉；二是要感谢李适这个“福星”，每次见面总能带来升迁的机会。 李适特意请教这位老行家：要确保轧钢厂的安全，至少需要多少人 尽管已脱下军装，陈处长心中仍有带兵打仗的渴望，说话间流露出几分野心。他故意夸大数字，当场演示如何将七八千人的工厂“四舍五入”算作万人规模。 按照军队标准，管理一万战俘需要一比十的兵力。如果保卫人员缺乏军事素养，这个比例还得翻三倍才安全。 李适听完，后背发凉，心里暗想：老兄，你这是在玩火！ --- 有野心不是坏事，但总得量力而行。 全厂正式职工七八千人，按你的算法得配出103人的加强团。 这主意太离谱了！ 全厂七八千人，你打算让三千人当保卫科干事 活谁来干脑子进水了 没文化真可怕，简直胡闹！ 光会蛮干有什么用现在讲科学管理。 李适想了想，照他这么折腾迟早要完蛋，不如提前谋划出路。 不是退路，而是更进一步的跳板。 以退为进！ 既然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使手段了。 李适委婉提到李怀德对此事高度重视，并表示已把功劳全算在陈处长头上。 陈处长暗自得意，觉得李适识时务，果然是得力干将。 刚来就送上大礼，陈处长欣然笑纳，所有文件都签了自己名字。 冷静下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哪有一半人当干事，一半人干活的 他多了个心眼，没填具体人数，准备先招人再说。 倒是李适又献计：想不影响生产，就按二八开！ 所谓二八开 六百人从厂里调，两千四百人外招。 两类人待遇不同：六百人保持原福利，两千四百人按最低标准。 陈处长听完豁然开朗，连称呼都变成“李适贤弟”。 但他也不傻，追问日后有人质疑怎么办 李适再度展现急智，抛出一个一箭三雕的说法。 一是为了解决大龄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 二是通过化解群众内部矛盾，确保工厂正常生产。 三是既解决了就业难题，减轻了国家和社会负担，又守护了 成果，为龙国崛起贡献力量。 陈处长听得两眼放光，精神振奋——李适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怎么听都在理！ 就这么定了！ 至此，李适的角色从最初的策划者悄然转变为执行者。 若顺利，他是最大赢家；若出事，他也能全身而退。 后顾无忧，李适顿觉困倦。 有了 办公室后，他关起门来愈发肆无忌惮，竟在办公椅上酣然入睡…… 偏巧被闫解娣撞个正着。 李适慢悠悠地整理着新制服，看到闫解娣脸红耳赤地站在门口：“进来怎么不敲门” 闫解娣嗔怪道：“来你这儿的，都是自家人。” “也是。”李适点点头，“对了，你哥他们怎么说” “为了他们，我找了厂长和处长，批文已经下来了。”她拿出李怀德签字、陈处长盖章的调令。 闫解娣快速扫了一眼关键部分就放下了——确实是保卫科的调岗文件，有两位领导的签名，不用细看。 她本来就没打算为这事多费心思，偷偷溜出来哪有时间研究公文。反正李适哥哥说行，肯定没错。 “我哥他们求之不得，催着我来问结果呢。”闫解娣转述道，“大哥还说，进了保卫科，闫家男丁都听你的。” “好，让他们午饭后到保卫科报到。”李适干脆地说。 “我要带600个老员工。”傻柱比许大茂聪明多了。 只有笨蛋才会选临时工！ 那2400人看着热闹，其实都是摆设。这600人才是真正的王牌。 “好，既然你挑了600人，那2400人就交给老三吧。” 听李适这么说，傻柱笑了笑，心里想：也只有许大茂这种榆木脑袋转不过弯。 “行了，我也该走了。以后你和老三要配合好。等我走出这扇门，你就是保卫科的人了。” 这顿饭让李适收服了两个得力干将。 他早就计划好了，要把刘家三兄弟和闫家三兄弟都安排给傻柱。这个混世魔王能压得住这群人。 至于闫解娣，正好调来当自己的秘书。 现在还得找个见证人，关键时刻能帮自己说话。 李适跟陈处长谈完正事，吃完饭后直接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 李适迅速回到保卫科，拿走陈处长签好的文件，立刻前往厂办大楼。 --- --- 厂里普通职工调动和领导岗位不同，不需要向上级报备。 但涉及厂办各主管及领导小组的审批权限。 李若要暗中操作轻而易举，何况从李怀德到陈处长都把他当作心腹。 虽然最终审批权在李怀德和陈处长手里，但具体执行由李适负责，这给了他操作的空间。 作为扩编部门的主管科长，他可以在监管盲区中做些手脚。 即使被发现安插亲信，李怀德等人也会装作不知道，甚至以此卖别人人情。 他们以为这点小恩小惠能让李适更忠心。 殊不知轧钢厂的实权人物都被李适掌控。 靠着左右逢源的本事，他深得领导信任。 在李适的精心安排下，各项计划顺利进行，毫无后患。 当李适把陈处长批阅的文件递给李怀德时，厂长的脸色随着翻看逐渐变冷。 “这些文件都是陈处长亲自处理的”李怀德放下文件，眼神锐利地盯着李适。 “每一份都经过陈处长详细审核并签字确认。”李适回答如流，把责任全推给上级。 这可不是邀功的事情，稍有差错可能带来严重后果。 李怀德强压怒火，在心里琢磨： “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大规模招人会加重厂里负担，简直乱来！” “陈处长说这已经是最低标准了。”李适接着说道： “原本打算从车间抽调三千人，幸好我极力劝阻，否则肯定会影响生产任务。” 为了不让厂长为难，我建议陈处长减少人数，只留一两百人就行。 但陈处长坚持己见，执意从车间和各个岗位调走600人，剩下的2400人打算向社会招收。 “你做得对！如果不是你阻止，他恐怕要调走一半的人，这厂子干脆就不用开了，还谈什么生产。” 李怀德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现在各厂都有生产任务，上级布置的任务常常超出实际能力。如果再抽调一线员工，他怎么向上面交代 这会让人抓到把柄。 李怀德不像陈处长那样冲动，做官多年，他深谙其中的规矩。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无法年纪轻轻就当上副厂长。 “李适，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听从厂长安排，坚决支持您的决定。” 李适表现得谦逊。 “有什么想法就说吧，说错了也没关系。” 在李怀德的印象中，李适是个机灵的年轻人。 “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对厂长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 李适成功引起了李怀德的兴趣，笑了笑。 “厂长，我认为凡事要分清主次，把握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