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校长代课与“普通”的魔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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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万象学园那融合了哥特式高窗与现代防弹玻璃的奇异窗棂，懒洋洋地洒在a班的教室里，试图给这间聚集了过多“非常规”存在的教室增添一丝平凡的暖意。然而，空气里弥漫的，却是各种属性混杂的微弱魔力波动、若有似无的杀气、以及某种因为过于紧张而散发的……呃，神圣（但很蠢）的气息。 距离上午第一节课——维兹老师的《魔法学基础与应用》——开始还有最后两分钟。 教室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两个身影伴随着尘埃与急促的喘息滚了进来。正是佐藤和真与阿库娅。 “得、得救了……”和真穿着一身皱巴巴的、与周遭画风严重不符的现代运动服，扶着门框大口喘气，脸上还沾着点可疑的泥土和草屑。 “呜哇！差点就迟到了！都是和真你这个笨蛋，非要绕路去看什么‘异世界限定版小钢珠’！”阿库娅，这位水之女神，华美的裙摆上沾满了泥点，蓝色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她一屁股瘫倒在座位上，发出宛如濒死咸鱼般的呻吟。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后座那位盔甲熠熠生辉的金发十字骑士：“达克尼斯达克尼斯下节是什么课来着我珍贵的脑子因为刚才的亡命奔跑都快蒸发掉了！” 达克妮斯正襟危坐，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呼吸略微急促：“是…是维兹老师的魔法课！一想到等会儿可能会被维兹老师那失控的冰魔法误伤，或者被某些邪恶的魔法侵蚀……啊啊！真是太令人期待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 “哈又是维兹那个废柴巫妖的课啊”阿库娅瞬间垮下脸，像一滩蓝色的液体般融化在桌面上，“早知道是她的课，本女神就不这么拼命跑回来了！反正她的课不是冻住半个教室就是召唤出奇怪的低级魔物，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喂喂，你这废物，对授业恩师的态度也太失礼了。”后排的谭雅冯提古雷查夫合上手中的《异世界宏观经济学原理（入门篇）》，转过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属于帝国军精英的锐利与对蠢货的不耐烦，“即便讲师能力存疑，保持纪律也是军…学生的基本素养。连准时都做不到，难怪你的智力水平和你的幸运值成反比，同学（笑）。” “你说什么！你这个该死的小豆丁！穿着滑稽军装的中二病幼女！”阿库娅瞬间炸毛，跳起来指着谭雅的鼻子，“本女神智力超群！只是运气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被和真这个厄运传染了而已！信不信我立刻用神圣的雨水净化你啊啊啊！” 谭雅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属于“存在x”受害者的怨念和对低效率蠢货的鄙视完美融合：“哦试图对同学使用能力根据《万象学园风纪管理条例》第十七条第三款，主动挑衅并试图动用超凡力量者，扣五分起步。顺便，你的净化似乎对生者效果寥寥，只会制造水灾和给清洁工（通常是和真）增加工作量。需要我帮你呼叫风纪委员吗安德森神父似乎很乐意‘净化’你。”她朝教室角落那个如铁塔般矗立、浑身散发着“amen！”气息的神父努了努嘴。 亚历山大安德森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风纪委臂章下隐藏的刺刀柄。阿库娅顿时一个激灵，气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呜…和真！她欺负我！”阿库娅很没出息地躲到了自家废柴队友身后。 和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甚至挤出了因过度奔跑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闭嘴吧阿库娅，要不是你早上非要去广场中央的许愿池里试图‘补充神力’（结果被卡莲追了八条街），我们根本不会迟到。还有，跟那个军国主义幼女吵架纯属浪费生命，她能用一百种方法在规则内玩死你，然后写一份三千字的战斗报告上交学生会。” 他熟练地无视了阿库娅的哭诉，熟练得让人心疼。毕竟，在这个鬼地方，生存的第一要义就是别惹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比如谭雅，比如她身后那三个虽然一脸无奈但明显很能打的203航空魔导大队成员——谢列布亚科夫、拜斯、格兰兹。 就在阿库娅还想嘟囔些什么的时候—— 铛—铛—铛— 古老而洪亮的钟声准时响彻学园，宣告着上课时间的到来。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正在优雅阅读的迪米乌哥斯，还是正在小声安慰紧张得快要钻到桌子底下的哥布塔；无论是正襟危坐、骨头缝里都透出“班主任威严”的安兹（内心：哦哦哦！钟声！必须维持纳萨力克统治者的仪态！虽然这节课是维兹那个弱鸡巫妖…），还是旁边因为能近距离陪伴安兹大人而幸福得几乎要冒出粉红泡泡、但又因为上课铃钟声而不得不克制黑翼的雅儿贝德；无论是试图向阿尔法展示新写成的《暗影大人传奇第二百章》草稿的贝塔，还是正在用计算器飞快核算本月班级活动经费的伽玛；无论是慵懒支着下巴、仿佛世间一切皆无聊的阿卡多，还是他旁边努力挺直腰板、履行风纪委员职责的安德森；无论是…（以下省略其他a班同学的状态）…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投向教室门口，等待着那位总是带着温柔又冒失笑容的不死者店主出现。 五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门口毫无动静。 “诶维兹老师也会迟到吗”惠惠按了按她的眼罩，语气里有点小失望，“我还想问问她关于爆裂魔法魔力压缩比率的新构想呢…”（虽然问了大概率也会因为魔力性质不同而得不到答案，并且下一秒就会因扑街被抬去医务室） “大概又在哪个角落被自己冻住了吧。”和真精准吐槽。 就在教室里的气氛逐渐从安静转向窃窃私语时—— 嗒。 嗒。 嗒。 清脆、平稳，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脚步声从走廊外由远及近。 这脚步声…不属于穿着圆头皮鞋、走路有点冒失的维兹。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所有学生，几乎是本能地，脊背挺得笔直，目光聚焦于门口，连呼吸都放轻了数分。就连最慵懒的阿卡多也稍稍掀起了眼皮，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兴味。 安兹下颌骨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内心os：这、这个脚步声…难道是！不，冷静，铃木悟，冷静！迪米乌哥斯正看着呢，你在他们面前可是至高无上的安兹乌尔恭！不能表现出惊讶！但…但是…！）。 下一秒，教室门被无声地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踩着精致军靴的脚，然后是包裹在合体军装下的身影，以及那最为标志性的——如瀑布般流泻而下的纯白长发，以及…无声悬浮于身后、散发着淡淡寒光的华丽军刀。 时间仿佛静止。 咕咚。 不知是谁，极其清晰地咽了一口唾沫。 万象合众学园的创建者与最高统治者，理论上拥有“森罗万象”之力的校长——阿尔泰尔，正站在讲台上，用她那对异色瞳平静地扫视着全班。她甚至没有刻意散发威压，只是那么随意地站着，那股子源于位格和力量的、混合着威严与慵懒的气质，就足以让整个a班噤若寒蝉。 “各、各位同学…”班长安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起立喊“起立敬礼”，但骨头架子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阿尔泰尔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免了。”阿尔泰尔的声音平淡，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汝等的维兹老师临时有点‘小麻烦’。” 她的目光似乎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窗外学园都市的方向。某些感知敏锐的学生（如迪米乌哥斯、阿尔法脑中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位于学园边缘商业街的“维兹的魔法道具店”里，此刻正被一群狂暴的、眼睛发红的巨型异界老鼠搞得一团糟，那位可怜的巫妖店主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用冰冻魔法控制场面，却不小心把自己和收银台冻在了一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尔泰尔嘴角似乎弯起一个像素点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所以，这节魔法学课，”她顿了顿，欣赏了一下台下学生们瞬间变得精彩绝伦的表情，“由吾来代课。”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内心os则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教室： 安兹：（！！！！！校长代课！这是什么超规格事件！难道是对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试探还是针对我之前某次无意间失礼行为的惩罚不，等等，冷静思考，安兹乌尔恭，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近距离观察这位学园最高存在、收集情报的绝佳机会！但万一说错话…雅儿贝德，我的镇静剂在哪里！） 雅儿贝德：（啊啊安兹大人连紧张思考的姿态都如此迷人！但是…为什么是校长来讲课！这个偷腥猫（指阿尔泰尔）难道想借机接近安兹大人吗！不可原谅！但是打不过…好痛苦！） 迪米乌哥斯：（推眼镜）原来如此！维兹老师的意外绝非偶然！这必然是校长阁下宏大布局的一环！目的是为了在不引起我们过度警惕的情况下，亲自观察a班，尤其是安兹大人的反应！或许还与近期学园能量波动异常有关必须深入分析！ 阿库娅：（完了完了完了！是这个恐怖的白毛女！她上次因为我试图用净化术给她“去去霉运”就被罚了一万字检讨，不对昨天又被罚了一万啊啊啊这个疯女人!和沃尔特这个老登一样没有良心!是恶魔!） 和真：（…可以睡觉吗不行吧！会被那些军刀切成生鱼片的吧！可以偷吃零食吗绝对会死无全尸啊！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事！我只是个普通的尼特啊！） 谭雅：（啧！最高指挥官直接介入基层教学效率低下且意义不明！是突发性事件导致的人手不足，还是某种形式的精神威慑需要重新评估学园管理层的稳定性及其对个人回归计划的影响。） 安德森：（异端之首！虽形态非不死，然其存在本身即为亵渎！主啊，请赐予我忍耐的心，待时机成熟，必将以汝之军刀，践行吾之信仰！amen！） 阿卡多：（…无聊。希望这堂课不会太吵。） 阿尔法/贝塔/伽玛：（暗影庭院内部频道快速交流：校长亲自授课！此中必有深意！是否与暗影大人的计划有关全员提高警惕，注意记录校长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分析其中可能隐藏的关于“世界之暗”的讯息！） 哥布塔：（歪头）（小声对苍影）：“苍影老大，校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说我们所有人一起能打赢她吗” 苍影：（无声地捂住哥布塔的嘴，身影更淡了几分）：“……噤声，笨蛋。” 其他人：（大致统一为：不能搞小动作了！不能睡觉了！不能惹事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看汝等的表情，”阿尔泰尔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她慵懒地走到讲台后，那张真皮沙发凭空出现，她优雅地坐下，翘起腿，几柄军刀如同有生命般在她身后微微浮动，“似乎对吾来代课颇有微词” “不敢！x n” 台下响起一片参差不齐但异常迅速的回答。 “很好。”阿尔泰尔一挥手，黑板上自动浮现出漂亮的花体字——《论多元宇宙基础魔法体系的共性与相互干涉效应》。“那么，现在开始上课。余不喜欢死气沉沉的课堂，所以…提问环节会比较多。” 压力来到了学生这一边。 “首先，”阿尔泰尔的目光扫过名单，第一个名字就充满了趣味性，“安兹乌尔恭班长。” 安兹猛地一激灵（虽然骷髅没有肌肉），红瞳闪烁：“是！校长阁下！”（内心：来了！第一问就是针对我的！是试探！绝对是试探！） 铃木悟的灵魂他本来想说“校长大人”的但安兹的灵魂觉得在雅儿贝德等人面前这样说不妥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阐述一下你所掌握的死灵系魔法，在‘万象调和’规则压制下，与常规元素魔法的能量转化效率差异，并以百分比形式估算其在实战…嗯，在‘校园纠纷’中的有效应用范围。” 安兹：“” （内心：这问题也太专业了吧！而且涉及世界规则层面！我只是个玩家不是游戏策划啊！能量转化效率这得问布妞萌或者乌尔贝特啊！百分比实战…不，校园纠纷用‘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终点’去抢食堂布丁算有效应用吗！） 表面上：“呃…这个…根据纳萨力克大坟墓…唔，根据本人的研究，死灵系魔法更侧重于对负能量和灵魂力量的…呃…精妙操纵，其转化效率取决于环境中的负能量浓度以及施法者的…的精神力强度…在学园规则下，大概…或许…能比元素魔法节省百分之五到十的魔力应用范围…大、大概是从吓哭小朋友到…到抢…争夺活动场地优先权”他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雅儿贝德：（安兹大人如此谦虚！这看似不确定的回答一定蕴含着更深层的智慧！） 迪米乌哥斯：（飞快记录）原来如此！安兹大人是在暗示死灵魔法在资源争夺战中的优越性！节省百分之五到十！这是何等重要的战略数据！ 阿尔泰尔：“……” 她沉默了两秒，军刀轻微震颤了一下。“…很有趣的回答。下次记得交一份五千字的详细报告上来。坐下吧。” 安兹：（如蒙大赦又如遭雷击）…是。（内心：五千字！用yggdrasil文字！杀了我吧！不对，我已经死了…） “下一个，”阿尔泰尔的目光掠过名单，“阿库娅。” “是！！”阿库娅猛地站起来，声音洪亮，试图用气势掩盖心虚。 “作为女神，你的净化术原理是基于信仰力还是对规则层面的‘概念改写’它在面对不同体系的不死族时，效果衰减公式如何另外，解释一下为何你的净化术频繁导致学校供水系统故障。” 阿库娅：“……” （大脑：信仰力概念改写公式故障因为水之神是我阿库娅大人啊！想让水出来就出来了！这需要理由吗） 嘴上：“当、当然是依靠本女神无上的神圣力量！区区不死族，只要本女神认真起来，统统都能净化掉！水管爆掉那是因为…因为它们承受不住本女神的神力！对，就是这样！” 安德森：（怒目而视）胡言乱语的女神！对信仰毫无敬畏！ 阿尔泰尔：“……” 她揉了揉眉心。“所以是唯心的、不可控的、并且附带巨大环境破坏效应的能力。记一次警告，下次再淹了教学楼，不然检讨翻倍。坐下。” 阿库娅：“怎、怎么这样！”（哭丧着脸坐下） “惠惠。” “在！”红魔族少女猛地站起，眼罩都透着一股兴奋。 “解释一下，在每日仅能施展一次的前提下，如何优化你的爆裂魔法，使其在‘万象调和’规则下，对单一目标（比如一个需要拆除的违章建筑）的破坏效率最大化，而非单纯追求视觉效果和声响范围。” 惠惠：“优化破坏效率最大化” （大脑：爆裂魔法就是艺术！艺术就是爆炸！越大越响越红越好！优化是什么能吃吗） 嘴上：“校长！爆裂魔法的美就在于其毁灭一切的壮观！拘泥于单一目标是对这份美的践踏！唯有将身心乃至灵魂都投入那究极的一击之中，方能窥见魔道的极致！所以答案是——无法优化！也不需要优化！” 阿尔泰尔：“……” 她身后的军刀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典型的艺术高于实用主义。下次实践课，如果你的爆裂魔法再波及校工辛辛苦苦修剪的草坪，你就去帮校工剪一个月的草。坐下。” 惠惠：“呜…”（备受打击地坐下，小声嘀咕）“…爆裂魔法和草坪…根本不搭啊…” 课堂就在这种诡异又紧张的气氛中进行着。阿尔泰尔的问题角度刁钻，时而涉及高深理论，时而关乎实际应用，把一众英雄魔王问得汗流浃背。 问到达克尼斯时，问题变成了“如何在不损坏墙壁的前提下，有效阻挡失控的魔偶冲入教室”，抖m骑士满脸通红地思考着“不损坏墙壁”的前提，几乎要当场高潮。 问到谭雅时，问题是“如何用最低限度的魔力驱动基础风系魔法，实现班组级别的战术协同与高效机动”，谭雅流畅地回答了一套基于近代军事理论的优化方案，赢得了阿尔泰尔一个“总算有个脑子清醒的”的眼神。 问到安德森时，问题是“圣光类能量对非不死系异常状态（如诅咒、精神控制）的净化效率与副作用”，安德森咆哮着回答“一切异端皆应净化！无需考虑副作用！amen！”，结果被罚抄写《学园和平共处条例》一百遍。 问到迪米乌哥斯时，问题关于“跨世界魔法契约的漏洞分析与利用可能性”，眼镜恶魔推着眼镜，侃侃而谈，险些当场推导出一套颠覆学园金融体系的阴谋，被阿尔泰尔用军刀敲黑板警告“理论需联系实际，禁止实施”。 问到苍影时，问题关于“隐身与情报收集类技能在学园规则下的极限与伦理边界”，苍影言简意赅地回答后默默隐身，结果被阿尔泰尔精准地用粉笔头砸中了刚刚隐去的位置。 问到阿尔法时，问题关于“快速学习并模拟异世界魔法体系的可行性”，阿尔法从容作答，并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某些看似平凡的行为背后可能隐藏的深刻魔法哲理”（暗指希德），听得阿尔泰尔挑了挑眉。 …… 就在这堂令人心力交瘁的代课即将结束，下课铃快要响起的时候—— 轰！！！ 远处，隔着好几栋教学楼，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是一道耀眼的红色光柱冲天而起，然后迅速被学园的抑制力场压制、消散。 全班：“…………” 不用猜，绝对是惠惠的爆裂魔法…不对，时间不对，惠惠还在教室里瘫着呢。那就是… “米莉姆又和谁打起来了吗”有人小声嘀咕。 “听方向好像是b班那边…” 阿尔泰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叹了口气，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学园管理系统）淡淡地说了一句：“记下损坏区域。维修费用从‘破坏者’社团的活动经费里扣。还有，告诉鲁路修，他提交的‘校园爆破物管制新规’提案，余准了。”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那么，今天的课就到这里。”阿尔泰尔站起身，沙发与军刀悄然消失，“作业是就今日所讲内容，写一篇关于如何‘安全、高效、符合学园规范’地使用魔法的感想，字数不限，但严禁抄袭。安兹，你的五千字报告别忘了。” 说完，她看也没看台下那一张张（或非人脸）如释重负又生无可恋的脸，径直走出了教室。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阿尔泰尔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噗通！”阿库娅再次瘫倒在桌上，“得、得救了…” “五千字…”安兹的骷髅脸似乎都变成了灰白色。 “爆裂魔法…”惠惠在思考人生。 “安全、高效、符合规范…”迪米乌哥斯则在笔记本上疯狂书写，试图从校长的话语中解读出更深层的阴谋论。 教室门再次被推开，头发上还沾着些许冰屑、一脸歉意的维兹探进头来：“那个…非常抱歉大家！我店里突然来了好多巨大的老鼠…我刚处理完…诶大家怎么了看起来都很累的样子课…已经上完了吗” 全体a班学生，用混杂着同情、哀怨、以及“你差点害死我们”的眼神，齐刷刷地望向她。 维兹：“” 窗外，学园的自动修复魔法阵正在亮起，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刚刚被炸毁的c班区域，砖石瓦砾如同倒放般缓缓重组。阳光依旧明媚，照耀着这个永远鸡飞狗跳、却又意外坚韧的万象合众学园。 又是和平而崩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