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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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的家宴分了两桌，陈府主子一桌，陈郎中的两个妾室一桌。 两个妾室，一个杨姨娘，生有三姑娘陈淑，今年十三岁。 庶女的婚事捏在嫡母手里，为了自己的女儿，杨姨娘也得对韩氏恭恭敬敬，何况她本来是韩氏的丫鬟，对韩氏更是言听计从。 另一个是白姨娘，是陈郎中的上峰所赠，一来就抬了姨娘，再加上年轻貌美，最得陈郎中喜爱。 家宴吃的还算顺利，饭后陈郎中直接带了陈书砚，陈书程去了书房。 陈意映没有多留，见白姨娘离开，她也跟着离开。 走出后院一段距离，白姨娘转身笑眯眯道：“不知道大姑娘跟着妾干什么” 陈意映见白姨娘身边只跟着她的贴身丫鬟，才淡淡道：“当然是有一笔买卖跟白姨娘谈，不知道白姨娘有没有兴趣。” 白姨娘拿着帕子掩嘴笑了下：“大姑娘真会说笑，妾一个做人妾室的能有什么资本跟您谈买卖。” 陈意映意味深长道：“白姨娘是不是太看低自己了，父亲的宠爱不就是你的资本。” 白姨娘笑笑不说话，陈意映也不以为意。 “姨娘，说起来你跟在父亲身边也有两年了，你难道就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说到孩子，白姨娘情绪明显低落了两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都是缘分，就是想，它不来又有什么办法。” 像她们这种做人妾室的，就跟那无根的浮萍一样，说不定哪天有那更年轻更貌美的就取代了自己。 要是有了自己的子嗣，哪又不一样，虽然同样会有年轻貌美的取代自己，至少不用担心被发卖。 “姨娘，你没怀上可不是缘分的原因！姨娘手上的檀木手串真不错。” “这手串啊，老爷说是在宝相寺求的，能让人心想事成……” 白姨娘正说着，突然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口里的话不知不觉的消失。 抬头紧紧的盯着她：“什么意思” “姨娘不都想到了，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白姨娘抿紧嘴巴，“这是我向老爷求来的。” “父亲的东西不代表不能做手脚，姨娘要是想知道答案应该不难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如果生下男丁，那可是要跟大少爷争家产的。” 陈意映笑笑：“就陈府这点家产，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大姑娘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等姨娘查明手串的事情我自会告诉你。” 说完，带着丫鬟婆子毫不留恋的离开离开。 采薇跟在一旁欲言又止，但想到这是在外面就歇了说话的心思。 等回到清桐院，她迫不及待问：“姑娘，你为什么对白姨娘这么好，白姨娘不生孩子不是挺好的。” 陈意映见采萍也好奇的看过来，想着身边的丫鬟需要调教，开口解释道：“我马上要嫁出去了，大少爷那边以后我鞭长莫及。府里韩氏再一家独大可不好。” 采萍：“姑娘，你想扶持白姨娘和夫人斗” “那倒没有，白姨娘再怎么得宠，她也动摇不了夫人，别忘了夫人后面可是还有永安伯府。” “不过给父亲吹吹耳边风，给我递递消息，给韩氏添添堵转移转移注意力也是不错的。”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让她去做。 不过这得等白姨娘查清楚手串的事，才能继续谈，不然上竿子不是买卖。 …… 回到跨院白姨娘立刻脱下手腕上的手串扔开，刚想喊贴身丫鬟，又想到天黑，二门已经落锁，只能心急火燎的去睡觉。 好在陈郎中歇在韩氏那里，不然她也没心思伺候。 好不容易熬到院子里有洒扫的声音，立刻起来叫来贴身丫鬟，指着地上的手串，如此交代一番，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贴身丫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没让她多等，午饭之前就回来了。 “怎么样”白姨娘迫不及待问。 丫鬟脸色惨败白，竟是一句话不敢说，白姨娘急了，“你倒是说啊，那手串有没有问题。” “姨娘，奴婢问了大夫，他说这手串被虎狼之药泡过……长期佩戴可使女子不孕！”丫鬟眼一闭，狠狠心说了出来。 白姨娘脚下踉跄两步，虽然早有猜测，但真的要面对，她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韩氏你可真狠，竟然想绝了她的子嗣！ 她千防万防，唯独老爷送的这串珠串大意了。 白姨娘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帕子，好似那帕子就是韩氏。 “你悄悄出府，把大夫偷偷带来帮我诊诊身子。” 怕被发现，又交代道，“从角门出去，那里的守门婆子最是贪财，多打点点银子，别坏了我的事。” 丫鬟郑重领命出去。 白姨娘踉跄着跌坐到椅子上：“韩氏，你竟如此害我，我以后就是生不了孩子，我也不让你好过，哼！” …… 晚上，清桐院刚要落栓，白姨娘披着黑色斗篷一个人悄悄过来。 等候已久的陈意映问，“都查清楚了” 白姨娘定定的看着陈意映，“大姑娘，你怎么确定这珠串上的药是夫人下的。” “你不是心里都有答案了何必非要问我” 白姨娘抬高头，看着屋顶：“我只是想不通，二少爷都十一岁了，我就是生了男丁，那也是庶子，能妨碍到什么。” “妨碍的地方多了，例如能跟二弟争家产，还有父亲宠爱你，你说你生的孩子父亲会不会偏爱几分，这些不都是妨碍” “再有，母亲也许纯粹就是不想庶子出生给她添堵，这些答案够吗白姨娘。” “大姑娘，你想让我干什么只要能让韩氏不好过，我一定帮你。” 一想到下午大夫说的话，她心中就一阵愤恨。 “大夫怎么说的” 白姨娘诧异大姑娘知道她请了大夫，但她此刻也没有心思追问。 “大夫说以后受孕艰难——” 说到后面心口酸涩难忍，谁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哪怕他们不能喊自己娘。 “受孕艰难又不是不能怀孕，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我会找人替你调理身体，想要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白姨娘惊喜又有点怀疑。 “真不真的，你自己掂量，我很快就会嫁到成王府，找个太医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