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独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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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池渊拿了一个稍小的盆,把水温调好,放到里边。 里边空间本来就小,放了个盆,显得更挤,几乎只容温时安一双脚站着。 沈池渊显然也察觉到了,默了一下,他出声,“你先洗澡,洗完澡再把水拿进去洗头,可以吗” 沈池渊把盆里边的水放到外边,拿东西盖上,“要是水冷了,我再帮你添热水。” 这个问题解决了,温时安提出另一个问题:【我换洗的衣物都没地方放,放这块砖容易沾湿,而且这块砖好丑。】 沈池渊:“娇气,我明天帮你装一个高一点的放衣服的篮子。” 温时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收拾好。 温时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空落落的。 沈奶奶跟沈池渊俩人都不在。 温时安眸色闪过一抹疑惑。 她朝屋里头走去。 刚进门口,她就听到沈奶奶的房间里头传出来谈话声。 “今晚是小安让你背她的”沈奶奶问着,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温时安内心顿时警觉起来,她还从未听到沈奶奶用这般严肃的语气说话,虽然沈奶奶这说话的对象是沈池渊,不是她。 “我问她要不要背的。” 沈池渊应着,他声音平淡,话语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你知不知道这样被人看了去不好啊,你这是要害了小安的名声啊。”沈奶奶气急。 见沈池渊不说话,沈奶奶顿了一会,叹了口气,“你实话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喜欢小安” “奶奶,你不用担心,我背小安的时候,跟她说过了被人看了可能不好,但是她不在意,我觉得这样挺好,她对这儿没有归属感,村里人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 沈池渊说到此,顿了一下,眉梢微挑,视线不动声色地扫了外边一眼,又收回来,接着刚才的话语,“她只是来这里住一阵子,不是一辈子,她自己也分得清,所以她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奶奶不用担心。” “也好。”沈奶奶应着,又嘱咐:“还是要谨慎着点,要是有人传闲话,对小安来说,总归是不好,对你来说,也不好。” “知道了奶奶,我会注意的。”沈池渊点头。 “你都二十四了,因为奶奶的身体,又突然决定退伍转业,奶奶对不住你啊。”沈奶奶接着念叨。 沈池渊:“奶奶,你别这么说。” “池渊啊,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奶奶让人帮你说媒去好不好”沈奶奶仔细看着沈池渊的神色。 沈池渊摇头,“奶奶,我出去外边看看小安洗好了没。” 说话间,沈池渊端起给奶奶擦洗身子的水盆出去。 听着墙角的温时安眼疾手快,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池渊停顿下脚步,瞥了眼隔壁房间内的正擦着头发的温时安,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屋里头。 温时安继续擦着头发,思绪却有些飘散。 沈池渊确实说的没错,她在这里没有归属感,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反正在她看来,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这里怎么样,都跟她无关。 呼了口气,觉得头发不滴水了,温时安才把毛巾放下来。 房间里头虽然有窗户,但总归没有院子里风大凉快,温时安拿着书本到院子里去。 沈奶奶没有出来,应该是准备休息睡下了。 沈池渊继续磨着桌椅,温时安则用自然风吹干头发,一边看书。 一阵静谧。 直到沈池渊突然拿出了今天买的颜料,温时安注意到了,这才好奇地凑过去看。 沈池渊看了温时安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他拿着小刀在椅背上刻着什么,之后又涂上颜料,接着是桌面,考虑到桌面要写字,他没有用刀刻,而是直接画。 没有画笔,他用几根不同种类的草沾着颜料画。 温时安一双眸子亮晶晶地盯着看。 粉红色的小花,像她今天去镇上在路边看见的那种形状像喇叭的花。 椅背刻的是一本书翻开的模样。 沈池渊居然连这也会。 “桌腿跟椅子腿,想不想染色或者有没有哪里想上色或者画画的”沈池渊出声问着。 【这里,我想要刻几个字,就“天道酬勤”。】温时安指着桌柜子的侧边。 “有没有笔画少一点的字这四个字能刻,就是刻出来的不好看。”沈池渊开口。 温时安思索片刻,写道:【那就“好好学习”跟“天天向上”,一边刻一个。】 沈池渊点头:“行。” 温时安继续看着沈池渊刻字画画,其实沈池渊画得很简洁,笔画很少,但就是能一眼看出画的是什么。 饶有兴致地瞅着,直到沈池渊把整套桌椅完工。 “放这里,晚上让风把颜料吹干,明天就可以用了。”沈池渊解释一句。 温时安点点头,看着这套桌椅的目光带着欢喜。 “现在不丑了”沈池渊轻笑一声,问着。 温时安懵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点她刚才说这套桌椅不好看的事。 她撇撇嘴,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这套她看了沈池渊制作过程的桌椅,她突然很喜欢,不得不承认,她在家的那套桌椅,虽然有颜色,但却没有这么好看的图案。 而去家里那套桌椅,她妹妹温芷涵也有,早就烂大街了。 而沈池渊做给她的这套桌椅不同,这是独一无二的,独属于她的。 对于“独属于她”这一标签,温时安是充满了喜悦的。 【对了,我房间的灯泡,什么时候才能装啊】温时安又问。 “等明天我去问问看。”沈池渊应着。 好吧。 温时安回到原凳子上,接着看书。 期间,她抬眸看了沈池渊一眼,见对方直接从井里边打起一桶水,提进小浴室里,洗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池渊出来了,温时安也只是听了声响,并没有抬头看。 直到头低得脖子酸,温时安才抬头扭了扭脖颈,却发现沈池渊正在水井旁洗衣服。 对方手中搓着的,正是她今天穿的那件白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