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丝路药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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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河西走廊，风沙裹着驼铃声，敲碎了玉门关的晨寂。百草轩新设的敦煌分号前，小木望着络绎不绝的胡商车队，手中摩挲着林媛媛临行前赠的犀角梳。梳背刻着的"平安"二字，已被摩挲得泛白。 "掌柜的，龟兹来的商队带了些古怪药材。"福贵捧着个鎏金匣子走来，匣中紫色根茎散发着麝香般的气息，"胡商说这叫'沙漠之魂’，能让人见鬼神。" 小木拈起根茎在鼻尖轻嗅，眉头微蹙："这是漠北狼毒草的变种，用骆驼尿浇灌而成。药性猛烈，久服成瘾。"他转身取出《西域药志》，指着泛黄插图，"你看，当年张骞使西域时，就记载过此物致幻之害。" 突然，市集传来骚动。几个胡商围殴个波斯老人，骂他卖假药。小木拨开人群，见老人怀中跌出个陶罐，罐中滚落的竟是百草轩特制的"清心丸"！ "老丈，这药从何得来"小木扶起老人。 老人颤巍巍指向西方："三个月前，有个中原郎中在碎叶城施药，说是百草轩的弟子..." 小木心中一震。百草轩从未派人西行，此事必有蹊跷。他当即修书两封：一封快马送京师查证，一封委托胡商带给碎叶城的粟特商团。 二月二，龙抬头。敦煌分号迎来位特殊客人——吐蕃王子的医官。医官呈上块牦牛骨片，骨上刻着种奇异病症：患者双目赤红，力大无穷，见人即咬。 "此病在吐蕃已蔓延三月。"医官忧心忡忡，"有传言说，是中原传来的药蛊所致。" 小木验看骨片时，发现病症描述与二十年前淮南瘟疫如出一辙。但当年瘟疫早已被林薇薇攻克，药方就收在百草轩秘阁。他急取药方比对，惊觉有人将方中"黄连"改为"红信石"——这是要变救命的良方为夺命的毒药！ "有人在假冒百草轩之名散毒！"小木连夜召集西域各分号主事。众人查验库存时，在陇西分号的药材中发现掺假的药丸。更可怕的是，假药外包装与百草轩一模一样，连防伪印记都仿得惟妙惟肖。 三月三，小木亲自西行查案。驼队穿过戈壁时，在楼兰废墟遭遇沙暴。躲进残垣时，他意外发现个地宫。宫墙壁画记载着惊世秘辛：汉时太医令在此炼制长生药，因用药不当引发瘟疫，为掩人耳目竟将整座城池变为坟场！ "原来如此..."小木抚摸着壁画上的药方，与现今假药成分高度吻合。这绝非巧合，而是有人重启了千年前的毒计！ 四月八，佛诞日。小木抵达碎叶城，在粟特商团协助下找到那个"中原郎中"。对峙时，郎中突然七窍流血身亡，尸身迅速腐化——分明是服了剧毒的"尸解丸"！ 但小木在郎中行李中搜出个铜符，符上刻着太医局废弃的朱雀纹。他猛然想起，林薇薇手札曾提过：武帝时太医局下设"西域司"，专司异域药术研究。这个早已撤销的机构，难道死灰复燃了 五月端阳，危机在敦煌爆发。数十胡商服用"百草轩补药"后狂性大发，竟当街撕咬路人！小木急配解药时，发现病因与吐蕃疫情同源，但毒性更烈。更蹊跷的是，发病者皆是与中原有药材往来的大商贾。 "他们在清除知情者！"小木惊觉。他让福贵假扮药商暗中查访，果然发现个神秘组织在收购西域特有药材，特别是几种能增强蛊毒药性的奇花异草。 六月六，小木设局引蛇出洞。他放出消息，称在莫高窟发现汉代太医局秘藏。当夜，果然有黑衣人潜入藏经洞。激战中，小木扯下对方面罩，露出的竟是本该在京师养老的前太医局判！ "没想到吧"老判冷笑，"西域司从未撤销，只是转入地下。如今该让太医局的光辉，重现丝路了！" 小木将其羁押审讯，得知更骇人的内情：这个秘密组织已存在百年，旨在通过控制西域药材，进而掌控丝绸之路的命脉。而假借百草轩之名散毒，是为挑起胡汉矛盾，为太医局重返西域铺路！ 七月七，小木在敦煌举办"医药大会"，当众揭穿阴谋。他请来吐蕃医官、龟兹药师共同验证，证明疫情源于被篡改的古方。大会终了时，各族医师共同签署《敦煌药约》，誓言医药传世，不分胡汉。 但庆功宴上，小木收到急报：那个被羁押的老判，在狱中离奇死亡。尸检发现，他心口有个针眼大的伤口，中的是西域罕见的"蝎心蛊"。 "灭口..."小木望着西方沉思。他想起老判临终的呓语："昆仑之巅，药神苏醒..." 八月十五，小木踏上归途。驼铃声中，他翻阅着老判遗留的笔记。最后一页画着幅地图，标注着昆仑山某个山谷，旁注："西王母药圃，守圃人姓林。" 秋风起时，小木回到百草轩。他不知此刻的昆仑雪山深处，有个白衣女子正采下朵雪莲。女子腕间的朱砂痣，在月光下如血般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