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宫闱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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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一的紫禁城，残雪压着金瓦。小木捧着虎符站在乾清宫阶前，白玉栏杆上的晨露映着太医院方向未散的青烟。总管太监查验虎符时，指尖在"药"字暗纹上多停留了一瞬。 "圣体欠安，大人改日再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宫墙间回荡。 小木垂首应诺，眼角瞥见太监袖口滑落的药渣——正是地宫丹炉中的"九转还魂散"配料。 当夜，周大人密函至："圣上已三日未朝，太医称风寒。"但信笺沾着的却是安神香的余味。小木捻香灰在灯下细看，灰中杂着金箔碎末，这是只有皇室祭天时才用的龙涎香！ 二月初二，龙抬头的爆竹声也穿不透宫墙。小木假借献药之名求见，在偏殿候旨时，发现地毯边缘沾着异样粉末。俯身轻嗅，竟是南洋禁药"迷神散"的成分。一个小太监慌乱擦拭，腕间露出青黑色刺青——与地宫药童尸骨上的烙印如出一辙。 "宫里也有药人"小木心中巨震。他借口如厕绕到殿后，见几个太监正抬着药箱往冷宫方向去。箱缝滴落的液体在雪地蚀出青烟，正是炼制蛊尸的"化骨水"！ 三月三，小木买通采办公公混入内宫。在荒废的景阳宫井底，他找到密道入口。地道墙壁刻满符咒，最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借着磷火微光，他骇见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锁在炼丹炉旁——竟是本该灰飞烟灭的林婉清！ "他们用虎符...强行聚魂..."林婉清气息奄奄，"太医令没死...他在炼万魂丹..." 突然，地道另一端传来脚步声。小木躲入阴影，见两个太监押着个昏迷的宫女进来。为首者掀开宫女衣袖，臂上七星煞痕赫然在目："这是最后一个药引，子时开炉。" 小木冒险跟踪至坤宁宫后殿，在佛堂暗格中找到本血经。经书夹页绘着诡异阵法：以九宫方位埋药人，可改皇朝气运。而阵眼所在，竟是皇帝寝宫的龙床之下！ 四月初八佛诞日，宫中举办法会。小木混在献药僧人中，见太后腕上的佛珠泛着磷光——每颗珠子都刻着药人生辰！趁众人诵经时，他潜入寝宫，在龙床暗格发现个琉璃盏。盏中悬浮的血珠，正与林婉清的心脉同步搏动。 "原来如此..."小木冷汗涔涔，"他们在用婉清的心头血操控龙气！" 危急时刻，他想起药婆婆给的保命药粉。将药粉撒入琉璃盏的刹那，整个宫殿剧烈震动！床板翻裂，露出深不见底的地穴。穴中九具青铜棺呈北斗状排列，棺盖缓缓滑开... "擅闯禁地者，死！"太医令的声音自棺中传出。小木急退时撞倒灯台，火光映亮棺内景象——每具棺中都躺着个与当朝皇子容貌相似的药人！ 五月端午，小木联合禁军统领夜闯地穴。激战中，太医令启动阵法，药人军团破棺而出。千钧一发之际，林婉清的魂魄突然现身，以自毁灵体为代价逆转阵法。太医令遭反噬化作白骨，临终狂笑："陛下...早已是药人了..." 真相水落石出：皇帝自三年前便遭控制，整个皇宫已成炼药场。小木在太医令尸身上找到半张药方，配方需用真龙血脉做引。而药方末尾的批注，笔迹竟与批阅奏折的朱批一模一样... 六月六，新帝登基。小木受封"药王"，却辞官归隐。离京那日，他见宫墙新刷的朱漆下，隐隐透出暗红色的符咒纹路。 秋风起时，百草轩的药材库总是深夜异响。守夜人说常看见白衣女子在药架间徘徊，腕间朱砂痣红得滴血。 而遥远的苗疆，有个婴孩在月圆之夜降生。接生婆颤抖着剪断脐带——那孩子心口，天生带着个七星状的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