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幽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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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的百草轩，药香裹着硝烟味。小木望着怀中熟睡的七星子，婴孩心口的胎记已淡如星辰。窗棂外，京师百姓正在废墟上重建家园，却不知太医院地底正涌动着更大的暗流。 "掌柜的，太医局送来帖子。"福贵捧着烫金请柬，眉头紧锁，"说是要重编《瘟疫论》，请各派名医参会。" 小木展开请柬，指尖在"防疫"二字上停顿。墨迹中隐隐透出腥气，正是地宫万蛊窟特有的腐毒味道。"备车，"他轻抚七星子的襁褓，"该会会这些'名医'了。" 太医局议事堂香雾缭绕。新任院判孙大人正侃侃而谈"防疫新策"，袖口金线绣的孔雀纹在灯下泛着诡光。小木静坐末席，忽见其侍从添茶时露出腕间疤痕——与阿月炼蛊留下的灼痕如出一辙！ "且慢。"小木突然掷出银针，刺入侍从脉门。黑血涌出时，满座皆惊！ "孙大人，"小木冷笑，"贵属所中'尸蛊'，似乎只有幽冥庄才会豢养" 场面大乱时，小木借机查验茶具。在孙院判的杯底，发现黏着未化的药丸——正是操控蛊虫的"引魂丹"！他假意失手打翻茶盘，药丸滚落火盆，顿时青烟化作骷髅形状。 "妖人作祟！"众医哗然。孙院判面色铁青欲逃，却被小木截住去路。撕开其官袍，心口赫然纹着幽冥庄的蛇形印记！ "尔等可知，"小木举起从侍从身上搜出的铜符，"这位'孙院判'，实为幽冥庄左护法孙无言"铜符背面刻着小字："甲子年七月十五，借尸还魂。" 二月二惊蛰，皇帝下旨彻查。在孙府密室中，搜出更骇人的证据：整面墙贴着朝臣画像，每人名下标注着中毒类型与控制程度。而画像中央的龙椅上，赫然摆着个巫毒娃娃，心口扎着七星子的生辰八字！ "他们要对孩子下手！"小木连夜将七星子送往终南山药王洞。折返时，却在山道遭伏击。蒙面人剑法凌厉，小木重伤坠崖前，扯下对方面纱——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林婉清！ "你没死！" "死"林婉清轻笑，"药人蛊最高境界，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剑尖挑起个香囊，正是小木当年赠予林媛媛的定情信物！ 三月三，小木带伤潜入冷宫。在枯井下的密道中，他见到终生难忘的景象：九具冰棺环绕丹炉，每具棺中都躺着个与当朝重臣容貌相似的药人！而炉中炼制的，正是用七星子胎发为引的"控心丹"。 "明白了...全明白了..."小木冷汗涔涔。幽冥庄要用药人替换朝臣，操控整个王朝！他急欲毁炉，却被突然出现的药婆婆拦住："不可！炉中还有..." 话音未落，丹炉炸裂。烟尘中现出个身影，容貌与当今天子一般无二，瞳中却闪着妖异的红光！ "药人皇帝..."小木如坠冰窟。他终于看懂这个局：幽冥庄要用药人替身颠覆朝纲，而七星子正是完善药人的最后药引！ 四月八佛诞日，京城突发瘟疫。患者症状与药人实验的失败案例完全相同。小木查验疫情源头，发现病毒竟来自太医院分发的"防疫汤"！他当街破锅施药，用七星子的血做药引，终于控制住疫情。 "该清算了。"小木持先帝密诏，率忠勇营包围皇城。在太和殿上，他与药人皇帝对峙。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皇帝"脸上，皮肤下竟有蛊虫蠕动！ "陛下早已驾崩！"小木掷出先帝玉佩，"你这个蛊尸，还要伪装到几时" 满朝哗然中，药人皇帝狂笑变形，露出孙无言的真容："可惜只差最后一步..." 五月端午，新帝登基。小木在整理太医局档案时，发现个暗格。格中血书揭露最终秘密：真正的幽冥庄主，竟是二十年前"病逝"的纯贵妃！而她的陵墓中，藏着能让人永生的"凤凰蛊"... 当小木率人开棺时，棺中只有一具少女尸身，腕间系着林薇薇的旧物。尸身心口插着的匕首上，刻着个"媛"字。 "原来是她..."小木对着终南山方向长揖。他终于明白，药婆婆多年来守护的，是这个王朝最后的良心。 七星子周岁宴上，孩童抓周时径直爬向《本草纲目》。胖手拍在"仁心"二字上，咯咯笑出声来。窗外，一株枯木突然抽新芽，芽苞绽开时，绽放出七星状的花朵。 而千里外的苗疆圣地，祭坛上的蛊王鼎突然迸裂。鼎中爬出的金蚕蛊，背甲上天然生成个"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