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生劫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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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的百草轩,细雨沾湿了药圃里的七星子树。小木凝视着叶片上新生的金线纹路——那"危"字已化作展翅凤形,在晨光中泛着血色。昨夜子时,地底传来的婴儿啼哭愈发清晰,仿佛就在一墙之隔。 "掌柜的,钦天监送来星象图。"福贵递上绢帛时手在微颤,"北斗第七星摇光,昨夜骤亮三倍。" 小木展开星图,见摇光星旁新现辅星,双星纠缠如太极。他猛然想起林薇薇手札末页的批注:"双星现,药胎合。合则天地易,分则苍生劫。" 四月八佛诞日,太医院突发异变。当小木踏入药库查验新到的川贝时,发现装药的紫檀匣底刻着凤形暗纹——与七星子树叶的纹路分毫不差!更蹊跷的是,库吏在清点时突然僵立,瞳孔泛起琥珀色,喃喃道:"双胎终要相见了..." "他被药人附体了!"随行的药婆婆急洒清心散。库吏软倒前,指尖在药柜上划出个"陵"字。 当夜三更,小木携七星子密访皇陵。在龙脉交汇的密室,水晶棺中的男童竟已坐起,心口的定魂针不翼而飞!棺盖上留着血书:"兄既至,弟当归。" "他要来找你了。"小木将七星子护在身后。孩子却挣脱怀抱,走向棺椁。双生子的手隔棺相触的刹那,整座皇陵地动山摇!七星子胎记迸发金光,而棺中男童胸口浮现墨色漩涡。 "善恶相吸..."小木急将二人分开。震动平息时,他发现七星子腕间多了道黑线,正缓缓向心口蔓延。 五月端午,危机在宫中爆发。贵妃突发癔症,竟用金簪在墙上刻出双生太极图。小木奉诏诊脉,把脉时惊觉贵妃脉象与药人无异!更可怕的是,她苏醒后痴笑:"妾身梦见两个孩儿在抢玉玺..." 小木急赴枢密院查档,在尘封的"庚戌年"密卷中找到惊悚记录:前朝曾有双生药胎降世,相争时引发瘟疫,最终被太宗皇帝分葬两处。而镇压之法,需以至亲之血为媒,将双胎炼成"阴阳镇魂丹"! "至亲..."小木抚着林薇薇的遗镯,忽然彻悟:能同时继承双胎血脉的,唯有林薇薇的直系后人!他连夜求见已退隐的周大人,老人见七星子腕间黑线后老泪纵横:"终究躲不过...薇薇当年产下的,本就是双生子!" 真相如惊雷炸响:二十年前林薇薇难产而亡,接生婆抱出的竟是死胎。但棺椁下葬当夜,守陵人听见婴儿啼哭——开棺后只见双生胎中有一子复活,便是如今的七星子。而另一个... "在皇陵棺中长大的,才是真正的药胎本体。"周大人颤巍巍取出个鎏金匣,"薇薇临终前留此物,说若双胎重逢方可开启。" 匣中羊皮卷记载着终极秘密:双生药胎实为天地灵气所化,善胎镇邪,恶胎引魔。每逢甲子轮回,双胎必将融合。而融合所需药引,竟是百草轩院中那株七星子树的果实! 六月六,小木返回百草轩。那株怪树已结出并蒂果,一金一黑,散着异香。他正欲采摘,突见白衣女子立于树下。 "且慢。"女子摘下面纱,露出的容颜让七星子欢叫"娘亲"!"我乃薇薇胞妹林清霜,镇守恶胎二十载。"她轻抚黑果,"此果若落,恶胎现世。唯有以善胎之血浇灌,方可化劫。" 小木尚未答话,皇陵方向突然黑气冲天!林清霜色变:"恶胎提前苏醒了!"她割腕洒血催熟金果,"快让孩儿服下,否则..." 话音未落,百草轩地底传来碎裂声。七星子树根茎破土而出,缠绕着具青铜棺椁。棺盖轰然开启,走出个与七星子一模一样的男童,瞳中黑雾翻涌:"哥哥,我来接你了。" 双生子对视的刹那,空中炸响惊雷。小墨急将金果塞入七星子口中,果实遇血即化,孩子周身金光大作。恶胎惨叫退避,却突然咧嘴一笑:"没用的...娘亲早就把善胎之力,分给了天下人啊..." 林清霜闻言剧震,呕出黑血:"原来薇薇当年散尽修为救治瘟疫,是为了..."她倒地气绝前,指向太医院方向,"那里...有真相..." 七月半,小木在太医院地宫找到间密室。墙上挂着林薇薇的画像,画旁药柜中摆满琉璃瓶——每瓶都装着染血药丸,标签写着不同年份的瘟疫名称。最旧的瓶上刻着:"戊寅年大疫,以吾儿善胎之血,救苍生。" 小木跪地长泣。他终于明白,林薇薇当年牺牲的不仅是生命,更将善胎的灵血化入万家药香。而恶胎之所以沉睡二十年,是因善胎之力已遍布人间! 秋风起时,七星子树枯萎成灰。灰烬中,小木拾起两粒种子,一黑一白。他将白种埋入皇陵镇恶胎,黑种带回百草轩。种入土时,他仿佛听见林薇薇的叹息:"善恶本一体,济世即镇魔。" 而此刻的终南山巅,有个黑影正对月修炼。他腕间的黑线,已蔓延至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