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王姨娘忙着讨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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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的菊花宴正值热闹时，王姨娘穿着身藕荷色绣玉兰花的褙子，穿梭在宾客之间，鬓边新簪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每走一步都带起一阵淡淡的熏香。林砚蹲在 “绿云” 菊丛后，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提示 ——「目标人物：王姨娘，行为模式：高强度社交，与宾客互动频率较平日提升 300%，潜在异常值：85」。 “小姐你看，王姨娘又给李尚书夫人递茶了。” 青禾压低声音，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那茶盏是去年西域进贡的琉璃盏，老夫人都舍不得用呢。” 林砚点点头，指尖在系统弹出的人物关系图谱上点了点。李尚书夫人的头像旁标着个小小的 “三” 字，代表她是三皇子派系的人。而王姨娘的头像正不断向那个 “三” 字靠近，图谱上的连接线从灰色变成了浅粉色 —— 系统解释：「关系亲密度提升至‘利益关联’阶段」。 王姨娘正握着李尚书夫人的手笑：“夫人您是不知道，我们家砚儿虽然年纪小，却最是懂事。前几日还说，要是能得夫人指点书法，就是天大的福气呢。” 林砚心里 “咦” 了一声，她何时说过这话系统立刻标注：「谎言识别成功，积分 + 50，动机推测：试图通过联姻 / 师生关系拉拢李尚书派系」。 李尚书夫人被哄得眉开眼笑，拍着王姨娘的手：“瞧你说的，砚丫头这般伶俐，我可不敢当先生。不过说起来，令郎瑾哥儿也到了启蒙的年纪吧我家老爷认识位翰林院的老先生，最会教孩子……” “那可太好了！” 王姨娘的声音陡然拔高，步摇上的珍珠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改日我定让瑾儿登门拜访，给老先生请安。” 林砚看着系统面板上突然暴涨的积分 ——「收集到‘王姨娘为庶子铺路’线索，积分 + 200」，嘴角忍不住撇了撇。她那庶兄林瑾，前日还因为抢她的算盘，被祖母罚抄了三遍《三字经》。 转到暖阁附近时，王姨娘正给一位穿石青色褂子的老嬷嬷递红包。那嬷嬷是靖安王府的管事妈妈，平日里眼高于顶，此刻却笑得见牙不见眼：“王姨娘太客气了，这点小事，包在老奴身上。” 系统雷达疯狂闪烁：「检测到高价值交易！红包内物品：银票（面额推测 50 两）+ 西域香料（与三皇子府常用香料成分匹配）」。 “不过是点心意，” 王姨娘笑得眼睛都眯了，“只求嬷嬷在王爷面前多提一句，说我们家侯爷在边关劳苦，府里上下都盼着他平安呢。”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是关心爹爹，实则是在向靖安王府传递 “镇北侯府内部有人可拉拢” 的信号。系统果然弹出：「话术分析：表面关切，实则试探王府态度，积分 + 300」。 她悄悄绕到暖阁后窗，听见王姨娘正跟自己的心腹丫鬟低语：“把那盒东珠给张御史的小女儿送去，就说是砚儿特意留的。记住，一定要让张御史看见。” 丫鬟应着声要走，又被她叫住，“等等，让厨房炖一盅冰糖雪梨，给三皇子身边的赵公公送去，就说看他咳嗽得厉害……” 「重大线索！」系统突然弹窗，「王姨娘同时向三皇子派系（张御史、赵公公）与中立派系（靖安王府）示好，行为逻辑矛盾，推测：1. 脚踏两条船 2. 执行第三方指令（概率 60%）」。林砚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玉佩碎片 —— 昨天从沈彦那里捡到的，上面的 “柳” 字正好能和柳家小姐丢失的玉佩对上。沈彦是吏部侍郎的儿子，而吏部侍郎正是三皇子的人。 “砚儿怎么躲在这儿” 祖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手里的佛珠串转得沙沙响，“刚才王姨娘说你想跟李尚书夫人学书法，可有此事” 林砚赶紧摇头，把系统面板上的「李尚书夫人三皇子贪墨案线索」展示给祖母看（当然，祖母看不见面板，她是用童言童语转述）：“我才不要跟她学呢，她昨天还跟人说，要把克扣的军粮换成胭脂水粉。” 这话半真半假，军粮的事是系统从张御史的奏折里分析出来的，胭脂水粉则是她故意加上的孩子气表述。 祖母的脸色沉了沉，看向王姨娘的方向时，眼神冷得像冰。正在此时，王姨娘陪着位穿宝蓝色锦袍的公子走过来，那公子腰间挂着块龙纹玉佩，系统瞬间警报：「高危人物！三皇子（化名：苏公子），伪装身份混入宴会，与王姨娘交谈内容：边关粮草调度」。 “这就是砚妹妹吧” 三皇子笑得温和，伸手想摸她的头，“常听你王姨娘说，你是个机灵鬼。” 林砚猛地往祖母身后躲，系统提示：「检测到敌意！该人物掌纹含特殊药粉残留（与前几日致困糕点成分一致）」。 “小孩子怕生。” 祖母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佛珠串停在食指上，“三…… 苏公子远道而来，不如尝尝我们府里的菊花茶” 王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显然没料到祖母会识破三皇子的身份。 三皇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干笑两声：“老夫人说笑了，我还有事，先失陪。” 转身走时，他狠狠瞪了王姨娘一眼。系统面板疯狂跳动：「三皇子与王姨娘关系破裂风险 + 80%！积分 + 1000！当前总积分 4600！解锁技能‘毒物识别’」。 王姨娘的步摇不知何时掉了颗珍珠，滚到林砚脚边。她弯腰去捡时，林砚清楚地看见她手腕上有块淤青 —— 像是被人拧出来的。系统标注：「新线索：王姨娘可能被胁迫（与三皇子有关）」。 日头偏西时，宾客渐渐散去。王姨娘送客人到二门，回来时脚步虚浮，路过假山时突然捂住嘴咳嗽起来，手帕上沾着点血丝。林砚听见她跟丫鬟说：“把那箱军械图纸藏好，要是被老夫人发现，我们母子都得死。” 系统 “叮” 地弹出最终任务结算：「完成‘王姨娘讨好客人’事件调查，总积分 5200，获取关键线索‘军械图纸’，触发后续任务‘三皇子谋反计划’」。林砚捏着那颗捡来的珍珠，突然觉得这赏花宴上的菊花，开得再艳，也掩不住底下的腐臭。 “祖母，” 她拉着祖母的衣角，“王姨娘好像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 祖母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很轻：“有些病，大夫治不好。”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看着王姨娘匆匆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吃瓜系统收集到的瓜，有时竟带着点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