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地铁挖出千年古墓？一天损失一千万，立刻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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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科技大学，地铁3号线，“离骚站”施工现场。 地下三十米深处。 巨大的隧道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泥土混合的气味。 一台直径超过十五米，如钢铁巨兽般的盾构机，正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缓缓向前掘进。 驾驶舱内，灯光闪烁，几十个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老陈，压力值稳定，扭矩正常，掘进速度每分钟三厘米。” 一个年轻的操作员一边盯着屏幕，一边通过内部通讯向后方的总控室汇报。 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满脸油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正是这支精英施工队的队长，老陈。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小李，打起精神来，这是最关键的一段，地质勘探报告说这下面全是淤泥质粘土，最容易出问题。” “放心吧陈队，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话音刚落。 “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隧道的轰鸣。 主控制台上一盏代表刀盘扭矩的红色故障灯，疯狂闪烁。 “不好！” 小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几乎是本能地拍下了那个硕大的红色紧急制动按钮。 “轰隆——” 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巨大的刀盘戛然而止。 整个隧道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陈一个箭步冲到控制台前，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飙升后又瞬间归零的扭矩曲线。 “刀盘碰到硬东西了！” 他抓起对讲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 “地面注意！地面注意！03号盾构机紧急停机！刀盘扭矩异常！马上派地质组带探地雷达下来！” “所有人，一级戒备！” 几分钟后，一队穿着专业防护服的工人，抬着各种设备，顺着应急通道冲进了隧道。 强光手电的光柱在昏暗的隧道中来回扫射。 “陈队，前面好像有东西卡住了刀盘！” 一个工人用特制的长杆工具，在盾构机刀盘前方的泥土里小心翼翼地拨弄着。 “当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隧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块巴掌大小，沾满了黑泥，形状不规则的深绿色金属片，从泥土中掉了出来。 工人把它捡起来，本能地想用袖子去擦。 “别动！” 老陈厉声喝止了他。 老陈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软布，轻轻擦拭着金属片上的泥土。 随着泥土被擦去，一抹古朴而繁复的纹路，显露出来。 老陈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他当过工程兵，参加过几次大型水库的建设，在博物馆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站起身，抓起对讲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所有人听令！” “立刻封锁隧道！全部人员立即撤离到地面！” “任何人不准靠近！不准拍照！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 “重复一遍！任何人不准靠近！不准拍照！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 他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地面，没有直接联系钟振国，而是拨通了工地总指挥的号码。 “总指挥！出大事了！挖到‘东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后传来一个无比凝重的声音。 “封锁现场，我马上上报钟校长！” …… 校长办公室。 钟振国听完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立刻抓起内线电话，声音压抑着一丝焦躁。 “马上通知机械学院的林振华院长！让他放下手头所有事！立刻去3号线工地！快！” 不到两个小时。 十几辆挂着“省文物局”牌照的越野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如同一支利箭，呼啸着冲到了“离骚站”的工地门口。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车门推开，一个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但表情严肃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叫方正，是省考古队的总负责人。 方正看了一眼已经被海科大安保人员用警戒线围起来的工地，眉头一皱。 “谁是负责人” 工地总指挥连忙跑了过去。 “方队长，您好，我是……” 方正根本不听他说话，直接一挥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根据《文物保护法》，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们省文物局全面接管。” 他身后，几十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考古队员，迅速下车。 他们动作娴熟地从车上搬下洛阳铲、探地雷达、光谱分析仪等各种专业设备，直接在海科大的警戒线内，拉起了第二道更宽、更专业的警戒线。 几个海科大的保安见状，想上前理论。 “同志，这里是我们学校的工地……” 一个年轻的考古队员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暗红色的证件，在他面前一晃。 “国家文物局特别行动证！” 年轻队员的目光锐利。 “妨碍国家公务，我们可以直接请求驻地武警支援！你们想清楚！” 那几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保安，脚步顿时停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方正戴上一双纤薄的白手套，在几个专家的陪同下，缓步走进了那个被重点标记出来的区域。 他蹲下身，从一个队员手里接过一把小巧的考古探铲。 他没有直接去挖，而是用探铲的木柄，轻轻敲了敲地面，侧耳倾听着回音。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剥开表层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进行一台精密的外科手术。 “刷子，3号软毛刷。” 一个助手立刻递上工具。 很快，更多的青铜碎片被清理了出来，每一片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 当一块巴掌大小，上面刻满了奇异鸟形文字的青铜戈残片，被方正亲手捧出来时。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从助手手里拿过一个高倍放大镜，对着那几个在泥土中沉睡了千年的文字，嘴唇都在哆嗦。 “这……这是……鸟虫篆！” 方正猛地抬起头，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热光芒，他几乎是失声喊了出来。 “是楚国！是楚国大墓！王侯级别的！” 整个工地，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几个字震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辆挂着海科大牌照的越野车，一个甩尾，猛地刹停在工地旁。 车门推开，林振华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看着停摆的巨型盾构机，看着被一群陌生人全面接管的工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停工的” 方正缓缓站起身，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青铜戈残片。 他看着怒气冲冲的林振华，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仿佛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判决书。 “你好，我是省文物局考古队队长，方正。” “我正式通知你，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三十二条规定，在进行建设工程中，任何单位或者个人发现文物，应当保护现场，立即报告当地文物行政部门。” 方正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字一句地说道。 “经过我们初步勘探，这里极有可能存在一座规模巨大的先秦楚国王侯级墓葬群，其历史和考古价值，不可估量。” “因此，我宣布，此工地必须无限期停工，等待国家文物局的统筹安排，进行全面的、抢救性的考古发掘。” 林振华听到“无限期”这三个字，感觉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嗡”的一声，彻底断了。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方正。 “无限期”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台盾构机是从德国进口的，停一天，光是折旧、维护和技术人员的费用是多少钱” “你知不知道这条3号线，是我们整个大学城交通网络的动脉！晚开通一天，王校长规划的整个新城运转都要受到多大的影响” 林振华是技术狂人，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项目延期。 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管你是什么法律！我只知道，一天！光直接经济损失就是一千万！这个责任谁来负” 方正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学者式的轻蔑。 “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国家的千年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