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视频为证！八十岁国士当场鞠躬：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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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投影屏幕上，画面亮起。 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 画面一分为二。 左边，是一台巨大无比的盾构机刀盘，充满了科幻感的金属光泽，复杂的结构如同某种远古巨兽的牙齿，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右边，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场景。 那是在一片模拟工地的平地上，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搭成了一座足有十米高的巨型香槟塔。 一万个酒杯层层叠叠，在灯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脆弱而华丽。 塔顶，一枚一元硬币，侧面朝上，稳稳地立在那里，仿佛一个傲慢的挑衅。 “噗嗤。” 台下，同济大学的院长张建军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转向身边的李卫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记者都听见。 “老李，我没看错吧这是学术论证会，还是马戏团开张了” 龙国隧道总工李卫民，更是连连摇头，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 “花里胡哨！哗众取宠！” “真正的工程数据，是靠这些小孩子把戏能证明的吗简直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 一个坐在他们身后的结构力学老教授也跟着附和。 “就是！简直是胡闹！以为这是拍电影吗还搞个香槟塔” 《科学龙国》的记者立刻将镜头对准他们，对着话筒兴奋地解说。 “观众朋友们，大家看到了吗连张院长和李总工都认为这是一种博眼球的噱头！” “看来海科大的这场闹剧，很快就要收场了！他们试图用这种江湖杂耍的方式来蒙混过关，简直是对科学最大的侮辱！”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满了嘲讽。 “笑死我了，我以为要放什么高科技，结果是马戏团表演” “一万个杯子摔起来一定很壮观吧！我已经开始期待了！海科大加油，争取摔个满堂彩！” “硬币倒下的瞬间，就是海科大社会性死亡的瞬间！坐等！” 就在这片嘈杂和讥笑声中，台上的林振华，面无表情，按下了遥控器的播放键。 视频里，左侧的盾构机刀盘，开始缓缓转动。 “轰——隆——隆——” 低沉而恐怖的轰鸣声，即使隔着屏幕，都仿佛能让整个礼堂的地面跟着震动。 所有专家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右侧的香-槟塔上！ 他们等着看它崩塌！等着看那枚硬币掉落！等着看海科大最大的笑话！ 李卫民抱着双臂，胸有成竹地对着镜头，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三秒。” 他伸出三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 “我用我三十年的职业生涯担保，最多三秒，这座塔就会在共振下彻底崩塌！这是不可违背的物理常识！” 时间，开始流逝。 一秒。 张建军脸上的笑容已经扩大。 两秒。 现场记者已经准备好了抓拍杯塔粉碎的瞬间。 三秒！ 李卫民脸上的冷笑已经扬起，准备迎接预料中的胜利。 然而。 香槟塔，纹丝不动。 塔顶那枚竖立的硬币，仿佛被焊死在了杯口，动也不动。 “嗯” 李卫民的笑容僵住了。 张建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时间继续。 五秒。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视频里，左侧的盾构机已经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模拟的岩石土层被疯狂搅碎、传送，那恐怖的掘进力量让所有内行都心头发颤。 而右侧，那一万个高脚杯组成的脆弱高塔，在巨大的工程机械面前，稳如泰山！ 别说是崩塌，就连最顶层酒杯里清澈的液体，都没有泛起一丝波纹！ “这……” “这不可能！” 台下，一个研究结构力学的教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刚才还在高声嘲笑的专家们，此刻全都闭上了嘴。 他们一个个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从轻蔑，到愕然，再到惊骇。 李卫民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 他嘴巴微张，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假的！肯定是假的！” 他旁边一个年轻的助理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后期处理！这段视频肯定是电脑合成的！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说法像是给溺水的人一根稻草，几个专家立刻跟着点头。 现场的记者们也忘了拍照，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如同看到了神迹。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 视频画面陡然一转。 镜头给了一个极致的特写，无限地放大，再放大！ 最终，定格在那枚竖立于塔顶的硬币上。 在超高清的镜头下，硬币侧面国徽上的五角星，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 它就那么静静地立着，仿佛时间已经静止。 紧接着。 “滴——” 一声轻响。 屏幕的下方，缓缓浮现出一行巨大、鲜红、触目惊心的实时数据。 【实时地表振动峰值：0.048mm】 这个数字，像一道无声的天雷。 狠狠地劈在了现场每一个专家的天灵盖上！ 他们所认知的工程学，他们所信奉的物理定律，他们在教科书上学到的一切，在这一刻，被这个冰冷的数字，碾得粉碎！ “哐当！” 有人失手打翻了面前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也毫无知觉。 “噗通！” 李卫民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的……” 视频播放完毕。 屏幕，骤然变黑。 整个礼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振华站在台上，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台下。 看着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此刻却面如死灰的专家。 看着那位龙国工程界的泰山北斗，钱宝国院士。 老人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已经没了半点血色，只剩下无尽的震撼与恍惚。 他身旁的一位专家，担忧地伸出手想去搀扶他。 “钱老，您……您没事吧” “滚开！” 钱宝国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动作大得差点摔倒。 他颤颤巍巍地，从自己的中山装口袋里，摘下了那枚代表着龙国工程界最高荣誉的国家工程院院士徽章。 他双手，颤抖地捧着那枚徽章。 然后，在全场数千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如同一个蹒跚的学童，走向了讲台。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仿佛在拷问着自己一生的学识与骄傲。 他走到了讲台前。 他看着台上那个穿着普通工装，神情平静的男人。 然后。 这位八十岁高龄，在龙国工程界说一不二，被无数人奉若神明的老人。 缓缓地，深深地，弯下了自己高傲了一辈子的腰。 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整个礼堂，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钱宝国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尽的懊悔和激动，回荡在死寂的会场中。 “林院长！” “是我错了！” “是我钱宝国，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学艺不精！孤陋寡闻了！” 他抬起头，老泪纵横。 “我为我之前的无知和狂妄，向您，向海城科技大学，道歉！” “这项技术，它不应该被质疑！更不配被我这样无知的人质疑！” “它应该被载入我们龙国，不！是世界工程史的史册！” 话音落下。 寂静的会场，像是被引爆的炸药桶，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记者们疯了！他们疯狂地按动快门，闪光灯将钱宝国院士鞠躬的画面，永远定格！ 直播间的弹幕，在经历了长久的空白后，以一种井喷的姿态，彻底刷爆了屏幕！ “跪了！我他妈的真的跪了！” “国士无双！这才是真正的国士无双！向真正的科学家致敬！” “海科大牛逼！！！” 风暴中心的林振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平静地接受了钱宝国的鞠躬，也平静地接受了全场的掌声。 他等到掌声稍稍平息。 才拿起话筒，说出了今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 “这都是王校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