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说她玉米苗是小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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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换洗衣服时候，捡到个小惊喜。 “啊” 一身尖叫的，方圆百里都能听见。 “怎么了”唐小鲤着急忙慌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下意识捂眼。 他浑身上下就穿了个短裤，这情况，在唐小鲤他们这儿，这叫耍流氓。 “唐小鲤，你家怎么有蟑螂，刚刚墙角还有多脚动物”，段少璟急死了，他刚刚摸到蟑螂了，现在疯狂洗手。 “多脚动物”唐小鲤好奇进去看了眼，“是蜈蚣啊！” 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徒手抓住了。 段少璟洗完回头，被她吓到狂跑到门口了，“你野人啊，徒手抓它干嘛”。 “能卖钱呢，这一条算超大条，三块五呢” “你很缺钱”他明知故问道。 唐小鲤点了点头，“缺”。 “呃...我问的是废话吗” “是的” “啧”，段少璟扭头就走，“我睡去了”。 “好” 推开门进去，屋里大变样，段少璟晃晃悠悠巡视了一圈，“哟嚯，整挺好”。 原先唐小鲤睡的床，换了新的床单，让给段少璟住，她自己安了块布当帘子，把房间隔成了两个，她的床，还是之前奶奶扔掉的藤条长椅，被她捡回来修了下，眼下正好成了她的床。 晚上确实也没忙活了，挨上床，唐小鲤就困了，“我睡觉了，段少璟”。 “好的，小鲤鱼” 陌生环境，陌生床，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的，段少璟翻来覆去好几回，床都翻的“咯吱咯吱”响，给他烦躁的不行，“小鲤鱼，你睡了没” 无人回应。 段少璟叹了口气，悄咪咪打开了帘子，“这回真成小鲤鱼了”。 她小小一个，蜷缩在摇椅上，被子裹得严实，还是红的，活脱脱像是条真鲤鱼了。 “挺会保暖吗”，打趣两句，段少璟回去躺着了，手放头顶，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头回睡这么安稳的觉了，竟不用听他妈的叨叨，也不用担心酒店不干净会皮肤痒，两眼一睁，人坐起来了，听到的是虫鸣鸟叫，就连空气都是最清新的。 “太完美了！这生活！是梦啊！” 屋里有动静了，等到困的摄影哥，瞬间精神，提着摄像机就往里进。 “哎，滚出去”，段少璟一整个震惊，“我没穿衣服”。 “好好好”，摄影哥慌忙扛出来。 制片姐在旁边嘲笑，“没点眼力见”。 十分钟后，段少璟换好衣服出来，“摆拍吧”，很刻意伸个懒腰。 “好”，摄影哥机器已经架好了。 “下次进来先敲门，没礼貌”，段少璟教导道，“小鲤鱼呢” “下地干活去了”，制片姐回他了。 “我吃什么饿了” “她做了，给你放厨房了” “厨房”段少璟怎么记得，那老太婆锁门了，会让她用 “哪儿小孩姐凌晨搭的”，制片姐指了指。 砖头和土搭的土灶。 又拼了几个凳子，一个桌子。 “哟嚯，这小鲤鱼上辈子是个木匠吧，这么能干”，段少璟称赞道。 完全插不进话的摄影哥，默默叹气，小声嘀咕，“这门我敢敲吗脆成这样，一敲不得报废”。 “导演呢”他突然想到某个人了。 制片姐忙着配文字，没注意过。 这表现的机会，可就要让摄影哥来了，“导演嘛，早上去村长家偷完调料后，指定跑哪偷懒去了”。 “偷调料”段少璟刻意避开摄像机，“这段别播啊，丢人，不能去买吗” “他饿不行，非要吃” “你们也吃了” “嗯，那小孩做饭真挺好吃的”，摄影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靠，你们一个两个，年纪大她两轮了，好意思吗”段少璟为她抱不平。 摄影哥不敢说话了。 “她人呢” “前面田里” 段少璟白了摄像一眼，走了。 制片无语了，“无聊是吧，话这么多，挨骂了吧，你片剪完了” “还没有” “没有，你这么闲” “哦” “啧，先去拍摄” “哦”，摄影哥屁颠屁颠跟去了。 导演呢。 导演吃太饱，两眼一闭，跑车里睡觉去了。 村长老婆干完活回来，看到门口悠哉悠哉抽旱烟的村长，无所事事的儿子，一个头两个大，“你俩没事做吗晒王八”。 “娘，哪有王八” “你个蠢东西，她骂我们呢” 小儿子看了他娘一眼，吓回房间去了。 村长媳妇去厨房舀了瓢水喝，一回头发现橱柜里少了点什么，反应过来后，冲出去揪住村长耳朵，就是破口大骂。 “你个杀千刀的，老娘我调味料哪去了咋一个都没有了，你说，不是送给哪个狐狸精了老不死的东西，我看你又是欠收拾了” “疼，死老婆子，快放手”，村长疼的嗷嗷叫，“那节目组的拿走了，给咱们留钱了”。 “钱呢”一秒变脸，可语气硬朗。 村长掏出一百块钱，“给你给你”。 “这还差不多”，村长媳妇扭着个大屁股就走了。 留下村长一个人，抽烟都没劲，钱还是他自掏腰包出的，那导演说好一会解钱的，怎么还不来，不能忘了吧。 他家老娘们就是见钱眼开，不拿出来准得去闹，糟心的很。 此时的导演，已经睡得人仰马翻，呼噜连天。 隔得老远，段少璟就已经看见唐小鲤了。 兴致勃勃跑了过去，然后挨了顿骂。 “小鲤鱼”，典型走路不看路，横冲直撞的。 “哎哟，我的玉米，你一脚踩倒了三根”，唐小鲤心疼坏了，赶忙扒拉开他去扶苗，显然无力回天了，“讨厌你”。 “这小破草能值几个钱，我赔你” “我不要”，唐小鲤秒哭。 段少璟慌了，“你别哭呀，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不许哭了”。 唐小鲤没理他，依旧看着那几根苗发呆。 这几亩玉米地，从松土，挖坑，施肥，播种，赶鸟，到现在的小苗，花了几个月，除草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帮你扶”，段少璟找了几个土块，硬是把它们扶直了，“这样怎么样好看不” 唐小鲤在意的只是那句“小破草”，她花了心思的小苗，他居然说是草，太生气了。 “我那是玉米苗，你说它是草”，唐小鲤咬牙切齿道。 段少璟笑了，“就这啊！我道歉，跟你小破...玉米苗道歉”。 差点又说漏嘴了，被她横了眼。 “好啦好啦，作为惩罚，我帮你干活” “你行吗” “啧，什么话我行得很”，段少璟挺直腰杆，回头冲着躲树下的摄影哥喊道，“这段不许播，给我剪了”。 摄影哥可不敢拒绝他，只能点头。 “剪，不剪进去哪来的热度，导演担责”，制片姐小声嘀咕道。 “好嘞，姐” 睡正香的导演，感觉鼻子痒痒的，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