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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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隋姑娘就顶着她如同兔子般的美目晃荡着去洗漱。
突然,隋静顿住脚步,她刚刚斜视的方向看到了什么?男人?在她的后院?
隋静淡定地侧过脸,果然,是男人,还是个小男人,还是个认识的小男人。
“公子您是?”明明认识还不得不装傻充愣着问。
慕隐愣怔地站在庭院中,刚刚他迈进院子就看到一抹白影从房中走出,高挑的个子,婀娜的身姿,优雅的举手投足,那轻轻侧目一瞬间竟是觉得天地都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儿,他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听到隋静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姑娘,我找左清左公子。”慕隐有礼地行了个礼,低头的同时也遮掩一下他脸上的尴尬。
“爷还未起来,您等等可好?”隋静同样躬身回礼,宛若温婉的妻子。
慕隐听到隋静的话,顿时春心碎了一地,人家有主儿了……朋友妻不可欺啊。
隋静慢慢转身回到房中,在慕隐殷切的目光中轻轻掩上门,她怎么不晓得自己魅力这么大,她不过是出门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而已啊……
待隋静贴好假面,换好男装,束好发束,慢慢悠悠从房中迈出步子时,慕隐还在门口站着,一副恍然若失的样子,让隋静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只好出言打断他的思绪:“慕公子?实在抱歉,昨夜跟小妾闹得久了些,今日竟是这个点才起身,让公子久等了,是左清的不是。”
慕隐将心里的失落赶紧掩了去,爽朗地笑笑只道无碍,便跟着隋静身后进了会客厅。
幽静的回廊两旁种满了墨兰,清雅的香气徐徐散发着,在树影间投下的阳光下显出了晶雕玉琢般的光彩,就如同那清晨素衣而立的美人儿,都是那样的直透人心,瞧着这俊秀清奇的美景,慕隐心中倒是阴霾散了些,这样的美人儿,也只能远观不能亵渎了去。
“来人啊,上茶,看座。”
隋静随意唤了声,但是好一会都没有人前来,隋静有些尴尬。
瞧着一路上都没能碰见几个人,隋静不禁感叹,自己这地儿的凄凉穷酸样儿,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无奈,隋静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慕公子稍等,左清亲自为您看茶。”说着便要去准备,慕隐突然想起自己带了套琉璃杯,便急着唤住对方,于是就伸出手拉住了刚欲转身的隋静。
原本想拦的是手臂,却是顺着隋静转身的势,直接抓住了隋静的手腕,入手的细腻柔滑之感让慕隐有些咋舌,赶紧放开,连忙干咳几声:“那个,左公子,母……家母听说了公子于慕隐的救命之恩,于是特意吩咐慕隐带了个物件给公子,作为谢礼。”
慕隐有些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隋静,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母妃顺着咽喉又咽了下去,隋静不客气地提过礼盒径自向着堂后走去,只留下慕隐一人独自回味刚刚的肌肤之亲……
“叮”打开礼盒之时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椅子,几个琉璃杯同时往一个方向偏去,相碰后发出了悦耳的叮铃声音,隋静伸手提起一只,看着那透亮晶莹的翡翠琉璃材质,不禁讶异,杯身雕刻着云雀祥云图,但是入手却没有粗糙之感,反而异常滑润,在这深秋之时竟是感觉不到凉意,难得的珍品,果真适合泡制上好的麝月香茶。
等隋静就用那套琉璃杯泡制了香茶,端出来的时候,慕隐已经恢复了常色,“左公子……”
“左清,别公子不公子的,你不嫌累我听着都累。”
被抢了话的慕隐倒是没有什么不快,随即便改口。
隋静起床已经是将近午间了,于是便留了慕隐用膳,而慕隐自然乐意,他私心里还是想再见见晨间的那个小妾的,虽说没有什么别的用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会嫌美人看的多呢。
恰逢芷兰凝霜都回了后院,隋静正好遣二人去准备午膳,原本还想着自己下厨的,现在倒是可以偷懒了,就与慕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从生意场说到官场,二人也是无所顾忌的主,隋静倒是讶异这慕隐竟是晓得那么多官场的些个事情,看来她当初猜的没错,慕隐应该就是朝中某个官的子嗣。
“要说最崇拜的人吧,除了我父亲,便是那提督府衙的楚大人了。”说了好半天话儿慕隐才能熟练地将父皇改成父亲,与隋静聊的多了,也自然不拘束,况且,隋静给人的感觉就很可亲,谦谦有礼的同时又是个广博之人,所见识的趣事要比他多的多。
“哦?楚大人?可是年前的那位武状元?”隋静听到了某人的名字,不禁来了兴趣。
“正是,且不说楚大人那一身武艺让我钦佩不已,便是他那风姿也是常人不能比拟的啊,你是不知道,每到早朝之前,那些个姑娘小姐都要巴着瞧上一眼,哪怕提督大人能回头望上一眼,怕是当场就能晕了去。”
隋静听了高高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人桃花竟是旺到这个地步,往日怎么就没有觉得呢。
“还有啊,据说啊,好些个官员都亲自同楚大人提起将女儿嫁入提督府衙。”听到这里,隋静的拳头开始握住。
“你是不知道,那些个侍郎长史的都要攀上一攀也就罢了,就连淑妃也都想着想将公主嫁给楚大人的。”慕隐只管挑自己知道了的说,也没注意隋静越来越紧的拳头,自顾自地说着。
“但是我觉得楚大人定是不会娶那些官小姐的。”终于给出了自己的定论,其实慕隐也只是远远看到过楚云昭几回,话也没说上几句过,但是就是觉得那人是个风雅的人,是那些个官家秀气小姐所不能高攀的。
“但是公主呢,以楚大人的官职,若是皇上要赐婚,必定是能成的。”隋静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虽说她从来不担心,但是哪怕是那人跟别的女人有一点牵扯都能让她恼火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圣意难度,但是楚大人刚刚入朝就说过,他已经有了妻子。”
“噗,什么?”隋静听着话忘了这茶水是刚刚重沏的,一口含进口中,烫的她连舌头都麻。
慕隐奇怪地看着隋静的行为,“左清你会不会太激动了,楚大人也已经不小了,娶妻不是很正常嘛。”
隋静心里就郁闷了,他倒是好,随随便便就给她扣了个妻的名义,都不事先知会的,不过心里满满上涌的喜悦却是实实在在的。
午膳很是丰盛,隋静的心思根本不在吃上面,于是想着法子套关于楚云昭的话,但是慕隐本身跟楚云昭其实见得也不多,所以都是些关于女子们如何倾慕楚云昭的事儿,虽说听了让隋静着实有些恼火,但是转而一想,霸着他的不还是只有她一个,也就释然了,也就是积攒着这些话,等见了楚云昭念叨给他听听也好。
往日里慕隐出来混玩都是申时不到便归了宫,而今日与隋静随意唠嗑着,等他反应过来依然是到了酉时将至,连忙与隋静道别入宫,否则若是宫中落了锁,他回不去,那惩罚就重了去了,隋静也不留人,只约了次日去赏花。
慕隐走了不多会,婉儿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向着隋静竖了竖拇指,“公子,你说对了,那慕隐还真是宫中的,但具体是哪位皇子便不得而知了。”
“十三。”隋静轻轻吐出两个字,按照年龄来算,下面的十五还不到成年,而前面的老九听闻是个不好相与的主,老七是个温煦有礼的,那这一位时常出宫溜达还如此不羁的怕是只有那十三皇子了。
婉儿没有能完成跟踪赵全的任务,于是隋静盘算着亲自前去,但是芷兰这么久不露面又是为何,连出去审查的凝霜都回来了,说是芸香去寻芷兰了,但是这二人怎么会这么温吞。
“凝霜!来人呐!”
说着话的功夫,院子里传来了芸香的呼声,众人一凛赶忙迎上去,却看见一身血污的芷兰在芸香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迈着步子,隋静吩咐了人去取来药箱,便让人将芷兰抬去隋静屋中。
凝霜小心翼翼地将闪着寒光的暗器从芷兰的腿上慢慢剔出来,芷兰被隋静点了大穴已经睡过去,不然此时少不得又是一阵受苦。
暗器拔出的一霎那,汩汩红中带着紫的猩红顺着芷兰的小腿流到了隋静的榻上,隋静皱了皱眉,这暗器的毒很烈,一时间连血液都止不住。
婉儿颤抖着手将伤药倒在芷兰的伤口上,但是很快又被血液冲刷,婉儿继续倒,而芸香捆住芷兰膝盖上的止血布条已经不能紧,已然将芷兰白嫩的皮肤勒出了紫斑。
隋静沉着脸伸手去把芷兰的脉,虽然并不虚弱,但是脉象中的紧涩显而易得,一把夺过芸香手中的布条,捆绑在芷兰的伤口上,绑上的那一刻,芷兰明显颤抖了一下,从凝霜腰侧拿出匕首,划过自己的左手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的锋面滴滴而下,让人扶起芷兰,完好的右手抵在芷兰的背心口,沉气运功的同时将滴着血的左手置于芷兰的伤处。
随着隋静功力的输入,芷兰的面色渐渐好转,而伤口处的颜色诡异的血液开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鲜红的血液,量也少了很多。
嘱咐凝霜给芷兰包扎,隋静准备起身,刚一站立一阵眩晕,险些再次跌坐回去,伸手招了芸香扶着,才走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