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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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萍接过玉佩，手还在微微颤抖，“谢谢林医生。” 刀疤在手下搀扶下站起，对林寒深深鞠了一躬，“救命之恩，血鸦会记住了。” 他看向魏诗雨，又看看林寒，“今晚的事...” “一笔勾销。”林寒淡淡道，“这是约定。” 刀疤点点头，挥手示意手下撤退。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林寒一眼，“林先生，你很不简单。” 等血鸦会的人走后，魏诗雨这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不知道。”林寒如实回答，“只是赌你会来。” “赌”魏诗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你说过诊所在你的保护范围内。”林寒整理着被打乱的诊疗用品，“而且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魏诗雨听了这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男人总是能说出让她意外的话。 “你就这么信任我” “信任谈不上，但至少比血鸦会靠谱。” 李雅萍看着两人的互动，若有所思。她发现魏诗雨看林寒的眼神很特别，不像普通的合作关系。 “魏小姐，今天多亏了你。”李雅萍主动开口感谢。 “不用客气，李夫人。”魏诗雨客套地回应，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寒。 林寒检查完诊所的损失，发现除了几把椅子被撞坏，其他都还好。 “血鸦会不会善罢甘休的。”魏诗雨提醒道，“他们老大欠了高利贷，急需用钱。” “我知道。”林寒叹了口气，“三千万不是小数目。” 听到这个数字，李雅萍惊讶地看向他。她没想到林寒背负着这么大的债务。 “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魏诗雨试探性地说。 “不用。”林寒摇头，“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魏诗雨有些失落。她想帮助林寒，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太强，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 “那个玉佩里封印的到底是什么”李雅萍好奇地问。 林寒想了想，“应该是古代某个邪修的残魂。这种东西很危险，一旦被释放出来，轻则让人神志不清，重则...” “重则什么”魏诗雨追问。 “重则完全夺舍，让死人复活。”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李雅萍紧紧握着玉佩，“那我要怎么处理它” “找个道观或者寺庙，请法师超度。”林寒建议，“或者彻底销毁。” “我认识几个得道高僧。”魏诗雨主动提出，“可以介绍给李夫人。” 李雅萍感激地点头，“那就麻烦魏小姐了。” 就在这时，诊所的电话响了起来。 林寒接起电话，对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林医生，我是省博物馆的王馆长。听说你在古物鉴定方面很有能力” 林寒皱了皱眉。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上门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博物馆刚收到一批文物，但其中有几件真伪难辨。希望能请你过来看看。”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这批文物价值很高，如果有赝品混入，会造成很大损失。” 林寒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明天上午可以吗” “当然可以。报酬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按照行业最高标准支付。” 挂断电话后，魏诗雨好奇地问，“省博物馆找你” “鉴定文物。”林寒简单解释。 “看来你的名气传播得很快。”魏诗雨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要小心，树大招风。” 林寒明白她的意思。随着能力暴露，必然会引来更多关注，有好的也有坏的。 李雅萍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林医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这是诊费。” 她拿出一张支票，数额让林寒眼前一亮——五十万！ “李夫人，这太多了。” “不多。”李雅萍认真地说，“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那个叫刀疤的人。这是你应得的。” 林寒收下支票，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三千万的债务又少了一些。 送走李雅萍后，诊所里只剩下林寒和魏诗雨两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清债务”魏诗雨突然问。 “尽快吧。”林寒苦笑，“不过以目前的收入速度，还需要很长时间。” 魏诗雨沉默了一会，“如果我说可以帮你一次性解决，你会答应吗” 林寒看向她，“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魏诗雨的声音很轻，“就当是朋友之间的帮助。” “我们是朋友吗”林寒反问。 这个问题让魏诗雨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和林寒的关系确实很难定义，说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但她对他的感情明显超出了那个范围。 “至少...我希望是。”魏诗雨低声说。 林寒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这个刁蛮千金对自己可能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魏小姐...” “叫我诗雨。”她打断他，“我们都经历过生死，还这么客套做什么” “好，诗雨。”林寒的语气软化了一些，“我理解你的好意，但这笔债我必须自己还。” “为什么这么固执”魏诗雨有些着急，“三千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你...” “正因为对你不算什么，所以我更不能要。”林寒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尤其是你。” “什么意思” 林寒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整理诊疗器械。 他不想让魏诗雨知道，自己对她也有些特殊的感情。一个背负巨债的普通医生和黑道大佬的千金，这样的差距让他不敢奢望什么。 魏诗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能感觉到林寒对她的在意，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太强，宁愿承受痛苦也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 “林寒。”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记得告诉我。” 林寒手中的动作一顿，“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就当我没说过。”魏诗雨强挤出一丝笑容，“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了，明天去省博物馆要小心。文物界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魏诗雨离开后，诊所里陷入了安静。 林寒看着桌上的支票，心情复杂。五十万确实不少，但距离三千万还差得太远。按这个速度，就算每天都有这样的收入，也要很久才能还清。 他收拾好医疗器具，准备关门。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喂” “林医生，是我，省考古局的陈局长。”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明天的省博物馆之行，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林寒回答。 “那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次去的不只是我们考古局的人。”陈局长的语气有些严肃，“文物界的一些权威专家也会到场，他们对年轻人通常比较...挑剔。” 林寒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虽然展现出了一些能力，但在那些老专家眼里，依然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我会注意的。” 挂断电话，林寒锁上诊所门，步行回家。 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魏诗雨离开时的表情。那种想帮忙却被拒绝的失落，让他心中涌起一阵愧疚。 但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接受魏诗雨的帮助，就等于承认自己配不上她。这样的施舍，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回到家中，林寒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明天的省博物馆之行，他必须全力以赴。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在考古界的地位，更可能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林寒换上最好的一套衣服，赶到省博物馆。 门口已经停着几辆豪车，显然其他专家都已经到了。 进入博物馆，林寒看到一群年龄不一的人围在一个展示台前，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陈局长。”林寒走过去打招呼。 “来了。”陈局长转身，向众人介绍，“这位就是我跟大家提过的林寒，在古物鉴定方面很有天赋。” 几个老专家打量着林寒，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这么年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总以为学了点皮毛就能登堂入室。” 林寒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说得越多越容易露怯。 “王教授，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件文物吧。”陈局长打圆场，指向展示台上的青铜器，“这是前几天从民间征集来的，据说是战国时期的编钟，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青铜器上。 林寒也走近观察，玄瞳悄然发动。 瞬间，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件所谓的战国编钟表面覆盖着一层现代化学处理的痕迹，内部结构也明显不符合战国时期的工艺特点。 更关键的是，他在钟体内部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现代标识。 “这是赝品。”林寒淡淡开口。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说什么”那个王教授皱眉，“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这件编钟无论从锈迹、纹饰还是造型来看，都符合战国时期的特征。” “确实符合。”林寒点头，“但它是现代仿制的。” “胡说八道！”王教授激动起来，“我研究青铜器四十多年，难道还看不出真假” 其他几个专家也纷纷摇头，显然不相信林寒的判断。 陈局长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林寒会当众提出如此截然不同的观点。 “林寒，你有什么依据吗”他小声询问。 “钟体内侧有现代激光雕刻的标识，应该是制作者的签名。”林寒平静地说，“另外，青铜的成分比例也不对，含铜量过高。” “内侧”王教授冷笑，“这个钟口那么小，谁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林寒没有解释自己的异能，而是走到展示台前，“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用内窥镜检查一下。” 陈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专业设备。 当内窥镜的画面出现在显示屏上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钟体内侧，确实有一行极其细小的英文字母，显然是现代激光技术雕刻的。 王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这...这怎么可能”另一个专家震惊地说，“外表的做旧工艺如此精湛，我们竟然都看走眼了” 林寒没有趁机炫耀，而是继续分析，“这件赝品的制作水平确实很高，如果不是有内部标识，仅从外观确实很难判断。制作者应该是个高手。” 陈局长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贸然收购这件“文物”。 王教授的表情变得复杂，他看向林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 “小伙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问题让林寒有些为难。他总不能说自己有透视眼吧。 “经验和直觉。”他只能这样回答，“另外，我觉得这件编钟的音律不太对，真正的战国编钟应该能发出特定的音调。” 说着，他轻轻敲击钟体。 果然，发出的声音和真正的古代编钟相差甚远。 这一细节让在场的专家们彻底信服了。 “年轻人，看来我们确实小看你了。”王教授的态度明显转变，“愿意跟我们详细聊聊你的鉴定心得吗” 林寒点头同意。他知道，今天的表现为自己在考古界赢得了一定的地位，这对未来的发展很重要。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林寒和这些资深专家进行了深入交流。虽然他不能暴露异能的秘密，但凭借从古物中获得的知识和经验，依然让这些老专家刮目相看。 临别时，王教授主动留下了联系方式。 “如果以后有疑难的鉴定工作，我会推荐你参与。”他认真地说，“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年轻人，我们需要好好培养。” 走出博物馆，陈局长拍拍林寒的肩膀。 “今天干得漂亮。王教授在考古界很有影响力，得到他的认可对你很有好处。” 林寒心中确实有些得意，但表面依然保持谦逊，“还是要继续学习。” “对了。”陈局长似乎想起什么，“下周有个私人拍卖会，委托方希望邀请几个专家去把关。你有兴趣吗” “当然。”林寒眼前一亮。 拍卖会意味着更高的鉴定费用，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