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全员摆烂预警！赤司：算了你们随便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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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赛最后一战前夕，帝光中学篮球部的气氛却并非斗志昂扬，反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萎靡。训练场上，呵欠声此起彼伏。 青峰有气无力地拍着球，眼皮耷拉：“啊……好困，感觉身体被掏空。” 绿间虽然依旧保持着标准的投篮姿势，但出手速度明显慢了一拍，额角渗出虚汗，连他最珍视的今日幸运物——一个巴掌大的水晶天鹅，都差点失手滑落。 紫原更是直接瘫在长椅上，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连最爱吃的薯片递到嘴边都只是懒懒地咬了一口，含糊抱怨：“唔…没力气嚼了……” 黄濑试图做个背后运球，结果球直接砸在脚面上滚走，他哭丧着脸：“小赤司，我感觉我的模仿技能包好像被病毒入侵了……” 连存在感稀薄的黑子，呼吸似乎都比平时沉重了些。 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陈屿川和桃井。桃井担忧地看着记录本：“奇怪，大家的状态数据全面下滑，这不对劲啊。” 陈屿川摸了摸下巴，目光扫过一众“老弱病残”，最后落在那个依旧站得笔直的身影上——赤司征十郎。 赤司面无表情地环视着他的队员们，那双异色瞳里看不出情绪，但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了他的一丝不悦。他为了最后一场对阵去年八强队伍的“完美收官”，精心制定了一套极其复杂的战术，涉及大量的无球跑动、精确到厘米的挡拆和瞬息万变的临场变化。这套战术需要全员保持高度专注和充沛体能。 显然，现在这群家伙的状态，离他的要求相差甚远。 “真太郎，你的三分投射点需要再向左移动十公分。”赤司的声音冷静如常。 绿间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明白。” “敦，禁区的卡位要更坚决。” 紫原：“zzzz……嗯哦……” “大辉，你的切入时机……” 青峰直接打断，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啊——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反正跑到位就行了吧” 赤司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能用命令让所有人服从，却无法用命令恢复他们的活力。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底泛起一丝极淡的烦躁。 第二天，对阵去年八强“烈风高校”的比赛现场。观众席座无虚席，都想一睹“奇迹的世代”小组赛收官战的风采。 然而，比赛一开始，帝光就打得磕磕绊绊。烈风高校作风强硬，攻防节奏极快。而帝光的队员们，一个个如同梦游。 赤司精妙的传球给到空位的绿间，绿间起跳投篮，动作依旧标准，但篮球弧线明显偏短，“铛”的一声砸在前框。 “啊……抱歉。”绿间落地时甚至晃了一下。 青峰依靠爆发力强行超车，突入内线，却在起跳上篮时感觉腰腹一软，球勉强擦板偏出。 “啧！”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紫原在篮下占据绝对优势，却连续两次黄油手，接不住赤司喂到嘴边的饼。 黄濑更是惨不忍睹，一次简单的快攻二打一，他模仿青峰的低手上篮，结果球直接脱手飞上了观众席…… “帝光中学今天状态全无啊！失误频频！烈风高校抓住机会，反而领先了5分！”解说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烈风高中的队员越打越自信，欢呼和呐喊声几乎要掀翻场馆。反观帝光，气氛压抑。赤司站在场上，异色瞳中第一次在比赛中出现了片刻的茫然。他脑海中飞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性，调整战术，但队员们身体跟不上，再完美的计划也只是纸上谈兵。 “嘟——！”帝光被迫请求暂停。 下场时，队伍一片死寂。赤司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看着他的队员们——青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绿间用毛巾盖住头看不清表情，紫原眼神放空望着天花板，黄濑在一旁碎碎念“完了完了形象全毁了”…… 陈屿川和桃井焦急地递着水壶和毛巾。陈屿川看着赤司紧锁的眉头，忽然低声对桃井说：“五月，把那个给大家看看。” 桃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快速在平板电脑上调出几段视频，那是昨天训练结束后，赤司独自一人留在体育馆的身影——他反复观看烈风高校的比赛录像，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直到深夜，甚至模拟着传球路线一直到保安来催促…… 桃井把平板屏幕转向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赤司君，为了今天的比赛，准备到很晚呢……” 青峰瞥了一眼屏幕，哼了一声，没说话，但喘气的幅度小了些。 绿间从毛巾下抬起眼，看了一眼屏幕上赤司眼底那不易察觉的淡青。 紫原眨了眨眼，小声嘟囔：“小赤司也好拼……” 黄濑哀嚎：“可我们真的没力气了啊！” 赤司微微一怔，他似乎没料到这一幕会被记录下来。他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制定计划，发号施令，却很少表露背后的付出。 陈屿川走到赤司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队长，你的计划很完美。但完美的计划，是不是也需要能执行的队员他们不是机器，总会累的。” 赤司沉默着，异色瞳中的锐利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他看向眼前这群东倒西歪、状态低迷，却也是他不可或缺的队友。 半晌，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少了几分命令，多了一丝……无奈“都听到了既然没力气执行复杂战术……”他顿了顿，仿佛下了某个决心，“那就用最简单的方式。” 众人一愣，抬起头。 “大辉，有机会就单打。” “真太郎，跑到空位就投篮。” “敦，保护好篮板。” “凉太……随意。” “哲也，引导球。” 言简意赅，几乎是放弃了所有精妙配合，回归篮球最原始的模样。 暂停结束，重新上场。烈风高校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帝光的反扑。 然后他们就看到，青峰接到黑子传球，什么假动作都没有，纯粹依靠快人一步的启动速度，“嗖”地一声抹过防守人，冲入篮下暴扣得手！ 绿间在弧顶，接到赤司传球，不管面前有没有人，直接干拔而起，篮球划过超高弧线，空心入网！ 紫原怒吼一声，在对方中锋头顶摘下篮板，二次起跳，将球狠狠砸进篮筐！ 甚至连黄濑，都放弃思考，凭借身体本能完成了一次抢断后的一条龙上篮…… 没有配合，没有战术，纯粹是天赋的野蛮碾压！ 烈风高校懵了。他们准备了很久对付帝光的复杂战术，却没料到对方直接掀了桌子，开始用最不讲理的方式打球！ “这……这算什么啊！”烈风教练在场边气得跳脚。 帝光的替补席却沸腾了！“就这样！青峰！干得漂亮！”“绿间君！好准！”“敦君！无敌！” 场上的“奇迹们”似乎也找到了感觉。虽然累，但这种不用动脑子、只管释放天性的打法，意外地……爽！青峰甚至在一次扣篮后，难得地咧嘴笑了笑。绿间推眼镜的手也稳了不少。紫原扣完篮还会朝着对方中锋龇牙。黄濑又开始活蹦乱跳…… 赤司站在后方，看着这群瞬间“活”过来的队友，指挥着最简单的进攻流向，异色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或许，偶尔的“不完美”，也不错 最终，凭借下半场简单粗暴的天赋碾压，帝光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小组赛全胜战绩。 赛后更衣室，虽然依旧疲惫，但气氛轻松了许多。 青峰：“哈！早这么打不就完了！” 绿间：“虽然不够优雅，但效率尚可。” 紫原：“饿了，回去要吃三碗拉面！” 黄濑：“啊啊啊终于结束了！我的形象保住了！” 赤司看着重新喧闹起来的队伍，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的完美计划翻了车，却意外地让他明白，有时候，信任队友的本能，比执着于完美的控制，更能赢得胜利。 陈屿川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队长，下次制定计划，记得把‘队员可能集体摆烂’这个变量也算进去啊。” 赤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