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落的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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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昊专业第一被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免试录取的事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已经在整个一中无人不知！ 原本是在统一起跑线的人，发令枪还没响却有人出现在终点，可想而知这个消息的威力有多大。 学校已经传出消息，今年报考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的一共有3000多人，预计录取17人，180:1的比例！ 许昊站在操场上，再一次压了压激动的内心，给老爸拨打电话通知了这个消息！ 许昊故作镇定的挂掉电话，然后泪流满面！ 这一世，终于没有让父母失望！ 平静了一会儿，给陈晨发了一条消息。 “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已录取！” 然后给赵丽蓉报过喜以后被要求下周一去京都一趟，合作谈的差不多，该签合同了！ 随后许昊又去了网吧，登陆扣扣跟曼曼分享了这个好消息，把自己的手机号发了过去，说最近自己没有时间上网，有空给自己发消息！ 周六上午教育局的领导来给许昊颁发奖金。 本地的报纸，电视台给许昊做了采访。 学校的领导也对许昊勉励了半天，最后拿出3万块奖金奖励给了他。 许昊一天脸都快笑麻了，好不容易才结束所有的流程。 许昊回宿舍收拾好了东西就回了家，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又开始新一轮的语言轰炸！ 快到了许昊跟几个同学的约定时间，许昊才终于从家里出来。 学校街角那家烟火气十足的烧烤店包间里，气氛热烈得快要炸开。 圆桌上堆满了烤串和啤酒，许昊被苏小宁、薛亮等一众好兄弟围在中间，脸上是藏不住的、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昊哥！必须再走一个！以后哥们儿就指着跟你混了！” 薛亮咋咋呼呼地又给许昊满上。 “滚蛋，到时候我要跟你混你别说不认识我就行！”许昊笑骂着，这可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推开，沈念到了，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让许昊瞳孔微缩的身影——王楠楠。 她穿着简单的运动套装，外边套着一件雪白的羽绒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自然地站在沈念旁边。 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一秒，所有兄弟的目光都好奇地在这两位女生之间逡巡。 许昊迅速反应过来，站起身。 “都静一静，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 许昊清了清嗓子，先拍了拍身边最铁的苏小宁， “这我发小，苏小宁，马上要出国了，未来的‘海龟哦！’””苏小宁腼腆地笑了笑，众人起哄。 “这是薛亮，柴迪，刘安……” 他一一点名，兄弟们配合地搞怪或抱拳。 “这是岳兆磊，刘洋，张玉良，都是同班玩的最好的。” 他介绍到自己同学时，语气随意而亲昵。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门口的两位女生，语气不自觉地从刚才的豪迈变得稍微正式和柔和了一些： “这位是沈念，我……”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是我非常珍惜、非常重要的朋友。” 沈念在众人的目光中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紧接着，许昊的目光落到王楠楠身上，虽然极力保持平静，但语速似乎微妙地放缓了半分，介绍道： “这是王楠楠，也是我的……初中同学，老同学能来，我很荣幸！” 随后看着沈念说： “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认识，关系还这么好！” 沈念疑惑的看了看王楠楠，她也不知道。 “初中同学”这个普通的词，从许昊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带上了一点不一样的重量。” 有知情的兄弟苏小宁，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而其他不知情的人，只觉得来了两位漂亮的女生，气氛更热闹了。 “来来来，美女快坐！就等你们了！” 薛亮热情地招呼着。 大家重新落座，沈念和王楠楠自然地坐在了一起。 “今天来的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朋友和同学，我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帮助、理解和支持，因为有事情处理后天我就要去京都一段时间，而你们也要为高考，为自己的以后努力，我祝各位都得偿所愿，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最后，让我们一起举杯，敬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沈念的心，从听到许昊被免试录取的消息起，就一直像坐过山车。 还有王楠楠，自己这个最好的闺蜜，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也认识许昊呢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高涨。 兄弟们起哄让许昊讲考试经过，许昊拗不过，便挑了些有趣的片段分享，说到紧张处，大家都屏息凝神，说到搞笑处，满堂哄笑。 王楠楠也会跟着笑，偶尔会问一两个关于电影学院的问题，语气落落大方。 许昊回答时，目光会很自然地看向她，眼神里有专注，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旧日时光的复杂情愫。 这一切，都被沈念默默地看在眼里。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那份刚刚萌芽、甚至连告白都谈不上 的暗恋，在这个本该纯粹为他高兴的夜晚，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和微不足道。 她就像个误入别人庆功宴的局外人，看着主角光芒万丈，也看着他目光不自觉追随的的方向。 “沈念，别光坐着，一起喝一个啊！” 许昊终于注意到她的安静，隔着桌子举杯，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和笑意。 沈念端起酒杯，努力扯出一个最大的笑容： “恭喜你，许昊！真的……为你高兴！” 她声音清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掩盖了那片刻想哭的冲动。 那晚的后半段，沈念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包间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许昊的笑容在灯光下有些模糊。 王楠楠始终得体地坐在那里，而她，则用尽全部力气，扮演好一个“为他高兴的重要朋友”的角色，直到散场。 走在回学校的夜风里，沈念和王楠楠并肩而行。 王楠楠还在感慨： “许昊以前和今晚很不一样，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呢！” 沈念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 这个夜晚，有人庆祝梦想启航，有人埋葬初开的情窦，青春的宴席上，从来都是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