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怎么个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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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的门虚掩着，乔晚轻轻推开。 房间里只开了盏昏暗的床头灯，乔夏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蒙头哭泣，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眼神有些发直，脸上带着一种懵懂的、被打扰后的茫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夏夏……” 乔晚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紧张。 乔夏抬起头，看着姐姐，眼神清澈，却带着一种让乔晚心慌的直白： “姐，你们……在忙啊” 她的语气里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的局促不安。 乔晚一时语塞，准备好的解释和安慰全都卡在喉咙里。 她看着妹妹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却更显稚嫩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照着她自己的窘迫。 “我……我不是故意的，” 乔夏低下头，手指绞着睡衣的蕾丝花边，声音越来越小， “我就是带了你喜欢的糕点，想带给你……” 她的话语逻辑有些混乱，但核心意思却让乔晚心头巨震——在乔夏的认知里，她只是不小心打扰了姐姐和“她们的男人”的亲热。 乔晚在她身边坐下，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夏夏，你……不生气不觉得……奇怪吗” 乔夏困惑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声音细若蚊蚋， “我们……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而且……许昊那样的人……” 她没再说下去，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混合着少女的憧憬和对某种既定事实的认命，让乔晚瞬间明白了。 乔夏并非不谙世事，她只是早就在自己构建的、包含着姐姐和许昊的未来图景里，找到并接受了自己的位置。 她或许并不完全理解这背后的复杂与悖德，但她天真地、固执地相信着那个戏言构筑的共享诺言。 乔晚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有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庆幸没有爆发激烈的冲突； 有更深的心疼，心疼妹妹这种不正常的“懂事”和“接纳”； 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关于许昊，关于她们姐妹，关于这个越来越偏离常规的漩涡。 她伸出手，轻轻揽住妹妹单薄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乔夏没有抗拒，温顺地靠着她，身上散发着沐浴后干净的馨香。 “傻丫头……” 乔晚喃喃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温柔，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乔夏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小声说： “我知道的，姐。我都听你的。” 姐妹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彼此依靠着。 窗外的月光无声流淌，映照着房间里这对容颜相似、命运却以奇特方式交织在一起的姐妹。 她们之间没有更多的言语，有些共识，早已在无声中达成，也有些迷茫，被深深地藏在了心底最深处，无人能诉，包括此刻近在咫尺的彼此。 乔晚回到房间，看到许昊刚洗完澡出来。 “怎么样跟她说明白了” 许昊坏坏的问道。 “哎……看到她那样子，开不了口……” 乔晚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我先去洗澡了，你等我想想再说！” 乔晚走进了浴室，很快传来淅沥的水声。 许昊觉得有些口渴，便推开主卧门，准备去厨房倒杯水。 客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昏暗。 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蜷在沙发上，是乔夏。 她似乎也没料到会碰到他，手里捧着杯水，有些慌乱地站起身。 “许昊……” 她轻声喊道，穿着棉质的卡通睡衣，长发披散着，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乖巧。 “嗯，还没睡” 许昊随口应着，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乔夏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站在岛台另一边，隔着一方石台看着他喝水。 许昊能感受到她欲言又止的视线。 “有事” 他放下水杯，看向她。 乔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玻璃杯壁，垂下眼睫，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看到的……” 她指的是之前撞见的那一幕。 许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待下文。 她抬起头，眼神干净，带着一种纯粹的确认，没有丝毫的嫉妒或不满，只有些许羞涩： “许昊，你和姐姐……很好。”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更轻了，却异常认真， “我知道姐姐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她不等许昊反应，像是怕被打断，又急忙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理所当然的意味： “我们……我们以前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所以……这样挺好的。” 说完这番话，她的脸颊已经红透，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却亮晶晶的，带着一种将最深处的秘密和盘托出后的轻松与期待，直直地望着他。 许昊看着她这副毫无保留、近乎献祭般的坦诚，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他忽然微微倾身，越过岛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 “哦” 他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低沉而富有磁性， “怎么个好法” 乔夏被他突然的靠近和反问弄得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屏住了。 他靠得太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属于姐姐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他本身清冽的气息。 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乔夏像被惊醒的兔子，猛地后退一步，慌乱地看了一眼浴室方向，又飞快地瞟了许昊一眼，眼神里交织着未尽的言语、羞涩和一丝无措。 “我……我去睡觉了！” 她几乎是嗫嚅着说完，转身就小跑着回了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许昊直起身，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又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端起水杯，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难以察觉的弧度。 乔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许昊已经回到了卧室，仿佛刚才客厅里那段短暂的、带着少女馨香和隐秘确认的对话，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