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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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开播当晚，许昊出现在了杨密的公寓里。 这对于行程繁忙的他而言，无疑是一种特别的重视。 公寓的客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精良制作的开篇剧情，片头曲《凉凉》的旋律悠扬回荡。 杨密显然兴奋极了，她蜷在沙发上，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素面朝天却难掩丽色，手里捧着手机，手指在微光app上飞快地滑动着，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甜美笑容。 “啊啊啊，许昊你看！弹幕都在夸场景好美！” “这个镜头，我当时拍了好几条呢！” “粉丝说我的白浅很有灵气。太好了！” 她时不时地拉着许昊的胳膊，与他分享着粉丝的实时反馈，像一只急于得到认可和分享喜悦的小狐狸。 她那毫不掩饰的开心和投入，在许昊看来，比屏幕上仙气缭绕的青丘女君更加鲜活生动。 看着她这副模样，许昊心中微动，升起一股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他伸手，轻轻拿走她的手机。 “别光顾着看手机。”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投资人亲自陪你看首播，是不是比看评论更重要” 杨密先是一愣，随即娇嗔地拍了他一下： “当然是你最重要！快把手机还我嘛，我就看看反响……” 她试图去拿回手机，却被许昊顺势揽住了腰，拉近自己。 距离瞬间贴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许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或者说极其自然地，浮现出另一个夜晚的画面。 那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杀青宴的晚上。 庆功的喧嚣过后，他回到酒店房间，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穿着一身飘逸清冷、仙气十足的 白浅戏服 的杨密。 她似乎刚卸下部分妆容，发髻还有些松散，脸上带着酒后的微醺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眼神亮得惊人，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清晰地说： “我的戏……杀青了。但‘白浅’的故事，不想就这么结束。” 那一夜，戏服未褪，仙袂飘飘的青丘女君白浅，与掌控一切的年轻帝王许昊，在现实与剧情的暧昧交织中，彻底打破了那层界限。 回忆与现实重叠，许昊的眼神暗了暗，揽着杨密腰肢的手收紧了些。 “密密，” 他低声唤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和命令。 “去把白浅的戏服换上。” 杨密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瞬间飞起红霞，比刚才因为剧情而兴奋的红晕更深更诱人。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想起了那个同样意乱情迷的杀青夜。 她眼神闪烁，带着些许羞怯，又有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现在这……这怎么看电视嘛……” 她小声嘟囔，却并没有真正拒绝。 许昊低笑，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我想看了。穿着它，我们一起看‘你’的故事。”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催化剂。 杨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风情万种，最终还是起身，走向了衣帽间。 当她再次从衣帽间走出来时，已然换上了那身标志性的白色仙裙。 青丝如瀑，虽然未做完整的发型和妆容，但那熟悉的服饰已然将她带回了青丘女君的状态。 只是此刻，这位“女君”脸上带着凡尘的羞赧与情动，比剧中更多了几分活色生香。 许昊看着她，眼中掠过满意的光芒。 他伸出手，杨密顺从地走回来，依偎在他身边。 白色的纱裙铺陈在沙发上，与许昊深色的家居服形成鲜明对比。 电视屏幕上，正好播放到白浅与夜华初遇的片段。 而现实中，扮演白浅的杨密，正被许昊圈在怀里，细密地亲吻着。 剧情在继续，角色的爱恨情仇在屏幕上演绎。 而在此处，投资人与他的女主角，正用另一种方式，“重温”着那段拍摄的时光，共同“参与”着这部剧的首播盛典。 这一夜，对于杨密而言，注定是事业与情感双重满足的、难以忘怀的一夜。 清晨，许昊在杨密公寓用完早餐，送走了兴致勃勃去参加商业活动的她，便直接来到了昊天大厦顶层的办公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映照得明亮而威严。 他刚在办公桌后坐下不久，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王楠楠推门而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气质清新、亭亭玉立的女孩——正是章泽天。 与数月前在南京初见时相比，眼前的女孩似乎褪去了一些青涩，多了几分沉静与书卷气。 她穿着简约而得体的连衣裙，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明亮和坚定。 “许董，泽天来了。” 王楠楠轻声通报，然后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她既是引路人，也是这场会面的见证者。 许昊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目光平静地落在章泽天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许总。” 章泽天微微鞠躬，声音清脆，努力保持着镇定。 “坐。” 许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听说你刚从清华夏令营回来” “是的，许总。” 章泽天依言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昨天刚结束。” 许昊记得很清楚。 当初在南京，因她父亲的关系见面，这个女孩鼓起勇气与他合照并发布在微光上，意外地以清纯形象走红网络，被网友称为“奶茶妹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名气，许昊没有扼杀，而是给了她四条路选择。 她选择了最难的那一条。 “感觉如何” 许昊问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章泽天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迎向许昊： “很累，但很充实。清华的氛围和普通的学校完全不一样，接触到的人和知识，让我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显然经过思考， “我按照您之前的建议，除了必修课程，还主动去旁听了经管学院的讲座，也开始自学一些金融基础知识。” 许昊微微颔首。 他注意到，她提到的是“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沉溺于“奶茶妹妹”虚浮的名气。 这份清醒和上进心，是他愿意在她身上投入时间的原因。 “微光上的热度，处理得怎么样” 他换了个话题。 “我听从了楠楠姐的建议，” 章泽天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楠楠，得到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继续说道， “没有刻意回避，但也不再主动炒作。偶尔会发一些在图书馆、实验室或者听讲座的照片和感悟，网友的评论……我会看，但尽量不影响自己的节奏。”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既维持了必要的曝光和人气，又将公众的注意力逐渐引导向她的“努力”和“才华”上来，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外貌。 许昊看着她，这个女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试图挣脱“花瓶”和“网红”的标签。 向着她所选的那条艰难却正确的道路稳步前行。 她眼底那份不甘平庸的火焰，让他颇为欣赏。 “很好。” 许昊终于给出了肯定的评价，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让章泽天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不少，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浅笑。 “你的路还很长。” 许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深邃， “记住你选择这条路的目的。名气可以是助力，也可以是陷阱。把握好度。” “我明白，许总。” 章泽天郑重地点头。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许昊将问题抛回给她。 章泽天似乎早有准备，她认真地说： “我想申请清华大学的经管学院，这是下一步的目标。同时，如果可以……” 她顿了顿，带着一丝恳求， “我希望能在昊天投资，或者集团的其他部门，得到一个实习的机会，哪怕是端茶倒水，我也想亲眼看看真正的商业世界是如何运作的。” 这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请求，也完全符合她选择的道路。 许昊沉吟片刻，看向王楠楠： “楠楠，这件事你跟进一下，和吴宵光打个招呼，给泽天在昊天投资安排一个合适的实习岗位。” “好的，许董。” 王楠楠立刻应下。 章泽天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和感激的光芒： “谢谢许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许昊摆了摆手： “机会我给你了，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记住，我能给你的只是平台，脚下的路，要靠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 “是！” 章泽天用力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会面结束，章泽天跟着王楠楠离开了办公室。 许昊看着窗外，心中了然。 这个“奶茶妹妹”正在努力蜕变成他期望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