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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澄！” 司徒文的惊呼被能量的咆哮吞没 他和护卫小组被强大的能量潮汐推得撞向墙壁 只能死死固定住自己 眼睁睁看着那混沌能量球急速膨胀 眼看就要吞噬整个实验室，乃至整个地下空间 就在这毁灭的边缘—— 那庄严肃穆的“墟歌”旋律陡然攀升至顶峰 实验室墙壁和地面上 所有未被摧毁的光苔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燃烧起来 它们不再仅仅是防御或净化 而是化作无数道流淌的光之溪流 疯狂涌向那个混沌能量球，如同百川归海 更令人惊异的是，张祈月的身影 或者说，她的身体 成为了这一切的中心 她的身体悬浮起来，长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 双眼紧闭，表情却异常平静 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梦境 那混沌的能量球并未彻底爆发 反而像是被她的身体和周围涌入的光苔能量强行约束、压缩、引导着 开始以一种玄奥的轨迹缓慢旋转 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璀璨、却又危险无比的能量漩涡 漩涡中心，光线扭曲，隐约显现出一些光怪陆离、破碎闪烁的景象 似乎是古老的城市废墟、星海的倒影、甚至是 一些模糊的人影穿梭 “她在引导能量” “用自身做容器和导管，将它们引入‘墟界’深层” 司徒文瞬间明白了张祈月 或者说，是她体内那个正在与她意识融合的古老存在的意图 这是极其危险的赌博，稍有不慎，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 而那些扑到近前、即将自爆的灰影人 首当其冲，被卷入了这个刚刚成型的能量漩涡之中 它们身上的红光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 便无声无息地被那璀璨而暴烈的能量流彻底撕裂、分解、湮灭 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毁灭的危机似乎暂时被遏制 但更大的不确定性笼罩了所有人 那个能量漩涡稳定吗 张祈月能支撑多久 她此刻究竟是谁 霍子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鲜血 肩头的伤口再次崩裂，染红了衣襟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目光死死锁定在能量漩涡中心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双鱼佩子佩在他胸前微微发烫 传来一阵阵微弱却坚韧的波动 那是与母令之间尚未完全断绝的联系 也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灯塔 他不能让她独自承担这一切 绝不！ “祈月等我” 他喃喃自语，眼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开始一步步，艰难地、却又无比坚定地 向着那毁灭与奇迹并存的能量漩涡中心走去 “霍先生，危险” 林鸿博试图阻止霍子澄 那能量漩涡极度不稳定 散发出的波动足以撕裂任何靠近的物体 霍子澄恍若未闻 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漩涡中心的那个人身上 双鱼佩子佩散发的温热感越来越清晰 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也保护着他 让他没有被漩涡外围逸散的能量瞬间撕碎 但他每前进一步，都仿佛在对抗着整个世界的阻力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新伤旧伤同时作痛 就在他艰难前行之时，异变再生 那缓慢旋转的能量漩涡，光芒忽然一阵摇曳 从中投射出一些清晰了些许的碎片化景象 不再是古老废墟或星空，而是一些现代的场景 并且伴随着模糊却真切的声音片段 画面一： 阳光明媚的校园篮球场，少年霍子澄刚刚投进一个三分球 落地后冲着场边一个抱着书本、穿着洗得发白旧校服的女孩扬起灿烂得意的笑容 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女孩脸颊微红，低下头快步走开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声音： “喂！俏俏，看到没帅不帅” 感觉： 阳光的温度，青草的香气，心跳加速的悸动，混合着一丝自卑的慌乱 画面二： 昏暗破旧的孤儿院后院角落 年幼的俏俏被几个大孩子推倒在地 他们抢走了她手里半块干硬的面包 瘦弱的刘支薇冲了过去，像只被激怒的小兽 用瘦小的身体挡在刘支薇面前 尽管自己也害怕得发抖，却死死瞪着那些大孩子 声音： “不准你们欺负她！把面包还给她！” 感觉： 饥饿感，冰冷的恐惧，以及保护“姐姐”的倔强 画面三： 机场国际出发厅，十六岁的张祈月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崭新连衣裙 她不安地攥着衣角，频频回头张望，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 广播催促登机的声音一遍遍响起 最终，她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变得茫然又受伤 她低着头，孤零零地走向安检口 声音： “前往纽约的航班请尽快登机” 感觉： 喧嚣中的极致孤独，被抛弃的冰冷绝望，喉咙哽咽的酸痛 这些画面和声音断断续续，如同老旧的电影胶片 从能量漩涡中流淌出来，映照在实验室扭曲的光壁上 也清晰地映入霍子澄、司徒文和所有人的眼中、耳中 霍子澄的脚步顿住了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那是他们的过去 是她深埋心底、甚至因此受伤遗忘的过去 此刻，正在被这狂暴的能量无意识地抽取、投射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是她的意识正在被能量撕裂分解 还是她在无意识中，正向外界展示着她最真实、最脆弱的内核 司徒文也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他终于直观地理解了张祈月那份“冰山”外表下 隐藏着怎样一段沉重灰暗的过往 也明白了霍子澄为何如此执着 而更让霍子澄心神剧震的是—— 在投射出那些温暖或悲伤的过往碎片之后 能量漩涡的中心，开始浮现出一些截然不同的、令人不安的画面 画面四： 一个冰冷、布满精密仪器和透明培养舱的实验室 许多穿着白色防护服、面容模糊的人影在忙碌 一个培养舱里，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幼小的身影 声音： “容器适应性78%注入‘源代’” 感觉： 刺骨的寒冷，被窥视的恐惧，无尽的孤独 画面五： 熊熊燃烧的烈火，吞噬着一栋建筑 一个年轻男子站在火光外，眼神空洞麻木 他的手腕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与veper和灰影人相似的暗蓝色印记 声音： “净化完成种子已播撒” 感觉： 毁灭的热浪，彻骨的悲伤，还有一丝诡异的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