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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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有人打架” “这你就不懂了吧，医生不看拳头，看医术！” “咋看医术啊” “我知道我知道，说是要当场试一下包扎缝合！” “为啥要试这个啊” 一个拄拐棍男人抢着回答：“看见里面那个短头发的姑娘没她是新来的转业军医，医术可好了。但医院却把她分去小儿科。人家不服，想通过这个方法证明自己！” 边上抱孩子的妇女很是敬佩：“别看人家是年纪姑娘，老八路，上过战场，当过女英雄呢！” 另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一脸鄙夷：“我刚才可是亲耳听见的，没让她去外科，是有人使坏，故意和院长串通好的。” 刚凑过来的人惊呼：“哎哟，哪个这么缺德毁人前途！” 拄拐棍男人指着白玉蓉：“就那个穿粉色衣裳的女人，别看长得漂亮，心眼真坏！” 边上忽然挤过来两人，一个说：“院长会不会为了打压那个军医，故意刁难人啊” 另一个说：“谁说不是呢，万一军医做得挺好，他非说不行呢！” 郑院长没好气地再瞪白玉蓉和李秘书一眼。 你俩没完了是吧！ 那两人是医生职工，别以为脱掉工作服他就认不出了！ 白玉蓉生怕郑院长拆台，赶紧接上那两人的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既然有人担心公平性，那就找外科的人比试一下，所有人都来当评委！” “好！”吃瓜群众齐齐叫好。 看热闹还能当回评委，多有意思。 蒋景明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升起股不安。 注意到诊室里还在给人看病的几个医生，恍然大悟，白玉蓉肯定是想让老医生来对付陈大娟！ 卑鄙！ 阿娟再厉害也只当了几年军医，哪能和这些人比！ 必须阻止，“他们……还在忙，不能耽误手头工作！” 郑院长哪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都不屑啰嗦，下巴朝三个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外科护士点了点下巴，“你们自己选！” 三人护士没想到会被点名，相互看看，脸刷地红了，你推我让，生怕被选中的样子。 别说看热闹的群众惊了，就连白玉蓉也张大嘴巴。 朝郑院长拼命挤眼睛：您老别开玩笑啊。 郑院长瞪回去：挖坑前就没想过自己会玩脱么滚一边去！ 蒋景明看到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生怕院长反悔，目光在三个护士身上飞快扫过。 他从小不看护士，不对，是从不小看护士。 陈大娟就是从护士做起，后来才转成了医生。 何况眼前三人，高个和矮个的护士有三十来岁，这种人在医院里接触到的病患多，锻炼机会也多，加上老医生的教诲，技术肯定不差。 所以，不能选她们！ “就她吧！”他指着最面嫩的姑娘。 圆脸的护士很意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蒋景明点头。 心里说了声对不起，要怪就怪白玉蓉那个坏女人和你们院长吧，他们先不仁，我也只好不义了。 圆脸护士非常为难的样子，“这……这，不太好吧。” “院长不会要反悔吧”蒋景明赶紧用上激将法。 今天说什么都得让陈大娟一鸣惊人，只有震慑住医院的人，以后才能前途无量！ 郑院长连话都懒得说，挥挥手，示意圆脸护士上。 一个老医生随口布置了比试内容：“三处包扎：头顶创口、右手腕受伤出血、左肋骨骨折。” 蒋景明和李秘书主动扮演“患者”，背对背坐在长条板凳两头。 陈大娟和圆脸护士分别拿起练手用的旧绷带，开始给两人进行头部、手部、胸部包扎。 陈大娟自信从容，双手翻飞。 用十字法包扎头部，八字法包扎手腕，三角巾包扎胸部。 这些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工作，闭着眼都能干！ 抽空看一眼圆脸护士。 对方手速虽不慢，却紧抿着嘴，眼睛一眨不眨，额头似乎还渗出细密汗珠。 心里不由升起些愧疚。 景明哥也真是的，为了让她大显身手，挑了最弱的护士，看把人家紧张得。 等事情结束，可得好好安慰一下对方，还可以教对方一些小技巧作为补偿。 胡思乱想的同时，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十分钟不到，陈大娟完成任务。 圆脸护士慢了半分钟。 看热闹的立即七嘴八舌点评起来。 拄拐棍男人抢先道：“军医就是不一样，看，多快啊！” 抱孩子妇女有些疑惑：“穿军装的小伙子头上的纱布裹得不太结实的样子，晃一下就得松吧。” 中山装男人说：“松点透气！没见他手腕绷得挺结实的。” “可我咋觉得戴眼镜小伙手上布条缠得更漂亮呢” “岂止，人家圆脸护士还在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呢！” 就冲那蝴蝶结，抱孩子妇女果断换阵营，开始支持起圆脸护士。 和她一样的人还不少，眼见风向不对，蒋景明急了：“陈医生的速度在战场上能救更多人，争分夺秒，哪管好看不好看！” 白玉蓉嗤笑一声，“强词夺理厚脸皮！不包扎好，伤口再次感染发炎加重病情，那就是害人！” 见大家争执不下，郑院长不耐烦道：“平局！” 蒋景明不服，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大娟拦住，“没事，继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除却美观不谈，圆脸护士虽然没她快，可人家包扎得确实更服帖均匀，松紧适中。 不得不承认，人家技术并不比她差。 亏得自己还想安慰人家传授经验，哪知道小姑娘深藏不露！ 虽然脸上有点痛，可她还是充满信心：“景明哥你不用关键，接下去我绝不会再轻敌，让他们瞧瞧我的真本事，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第二个比试内容是缝合。 牛大海已经让人去食堂取了两块猪肉，分别在皮上划出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放在两个托盘上，另外备了不少医用针线等工具。 这年代的护士样样都要会，而且技术过硬的还能转岗当医生。 圆脸护士熟练地将工具一分为二，还很客气，让陈大娟先选。 陈大娟站在左手托盘前，穿针引线，对伤口开始缝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