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做个合格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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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赶紧熟悉业务，做个……合格的剑修”沈青黛歪着头，从储物袋里掏出那本崭新的、还散发着墨香的《凌霄剑诀》基础篇。 封面上就是一柄气势凌厉的小剑图案，看着就很有压迫感。 翻开第一页，开篇明义：“剑者，百兵之君。心诚于剑，剑忠于心。剑修之道，在于极致，在于纯粹……” 沈青黛看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嗯嗯，说得有道理！极致！纯粹！听起来就很厉害！” 然后她翻到了具体修炼内容。 “每日挥剑一万次，感受剑风轨迹……” “引剑气入体，淬炼经脉，过程或有痛楚，需持之以恒……” “于瀑布下练剑，对抗水流冲击，稳固下盘……” “……” 沈青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每、每日挥剑一万次”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就算一秒挥一次，不吃不喝不睡也得挥将近三个时辰这还不算引剑气淬体那种听起来就很疼的操作，以及去瀑布底下找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莹白如玉、细皮嫩肉的小手。 这像是能每日挥剑一万次的手吗 这像是能承受剑气淬体的娇弱身躯吗！ “剑修……都是这么自虐的吗”沈青黛抱着剑诀，瑟瑟发抖，“难怪他们那么强，这完全是用痛苦换来的啊！” 她突然有点理解凌霄宗这极简（贫穷）的画风了——钱和精力全特么用来淬体和买跌打损伤药了吧！ “现在退出宗门还来得及吗”她弱弱地想。 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掐灭。想想血池里的痛苦，想想许玉娇那帮人的嘴脸，想想楚大佬给的“巨款”和期待（她自己脑补的）！ “练！往死里练！”她咬牙切齿，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和一丝悲壮），“不就是挥剑吗不就是淬体吗姑奶奶连血池都泡过了，还怕这个！” 说干就干！ 沈青黛换上那套月白配云纹的标准内门弟子服，头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拿着那把宗门附赠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制式铁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洞府。 然后在她的小院子里，开始了她的第一次挥剑。 “一、二、三、四……” 一开始，她还挺有劲头，动作标准，力求完美。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嘶，手臂有点酸……” “三百……不行了不行了，手腕要断了……” “五百……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种罪” 才挥了不到五百下，她就感觉两条胳膊像是灌了铅，抬都抬不起来，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汗珠。 那柄铁剑也仿佛有千斤重。 “救命啊……好累……”她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口喘气。 原来这就是剑修吗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偷偷用灵力作弊的时候，隔壁院子传来一阵极其有节奏、凌厉破空的挥剑声。 沈青黛好奇地扒着院墙偷偷看去。 只见隔壁住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容坚毅，眼神专注，正一丝不苟地重复着挥剑的动作。 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量感，剑风呼啸，显然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他的额头上也有汗水，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再看看人家那结实的臂膀，那稳如磐石的下盘…… 沈青黛默默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还在发抖的细胳膊细腿。 “差距啊……”她叹了口气。 不能输！起码气势上不能输！ 沈青黛挣扎着爬起来，咬着牙继续挥。 “五百零一！五百零二！……为了大佬的期待！为了打脸绿茶！为了成为富婆！拼了！” 她一边挥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画大饼，试图用精神战胜肉体上的痛苦。 好不容易熬到一千下，沈青黛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青黛了。 “不行了……极限了……再挥下去要出人命了……”她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 休息了片刻，她又拿出剑诀，尝试“引剑气入体”。 按照法诀描述，需要将一丝极细微的剑气引入经脉，慢慢淬炼。 沈青黛小心翼翼地从铁剑上引出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剑气，刚融入经脉—— “嗷——！” 一声惨叫响彻小院。 痛！钻心的痛！那感觉就像是一根烧红的细针猛地扎进了经脉里，还在里面搅和了一下！ 沈青黛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赶紧把那丝剑气散掉。 “这哪是淬炼这分明是酷刑吧！”她抱着手臂，疼得龇牙咧嘴，“剑修果然都是一群狠人！对自己太狠了！” 沈青黛看着那本《凌霄剑诀》，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难怪楚大佬那么冷，天天受这种折磨，谁能笑得出来啊！ 但是，一想到柳依依那隐含轻蔑的眼神，一想到未来可能更多的情敌和麻烦，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慢慢来……慢慢来……循序渐进……”她安慰自己，“第一天嘛，能挥一千下已经很棒了！引剑气……明天再试！”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沈青黛过上了水深火热的“合格剑修”生活。 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挥剑，从一千下慢慢增加到两千下、三千下……手臂天天酸爽得抬不起来。 引剑气淬体更是每日的酷刑时间，每次她都嗷嗷叫，但每次都能比上次多坚持一丢丢时间。 沈青黛还真的跑去后山瀑布底下尝试练剑，结果第一次就被冲成了落汤鸡，差点没站稳被冲走，引来几个路过师兄毫不客气的嘲笑。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练剑啊！”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还叉着腰，虚张声势地朝那些看热闹的吼了一句，逗得他们笑得更欢了。 但沈青黛是谁那可是死过一次、泡过血池的狠人（自封的）！ 丢脸怕什么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愣是咬着牙，一次次往瀑布底下冲，一次次被冲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动作从歪歪扭扭到逐渐沉稳。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她已经融入到这样的生活中。 偶尔在路上遇到楚奕辰（她怀疑自己是装了楚大佬雷达），她立刻从龇牙咧嘴的痛苦面具切换成乖巧努力的小师妹模样。 “楚师兄好！”沈青黛站得笔直，声音清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我正在努力练习《凌霄剑诀》！虽然还有点难，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楚奕辰通常只是淡淡颔首，目光在她因为练剑而磨出薄茧的手上停顿一瞬，偶尔会惜字如金地提点一句：“下盘不稳。” “发力不对。”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对沈青黛来说简直就是金科玉律！她立刻屁颠屁颠地记下，回去疯狂练习修改，狗腿十足地表示：“谢谢师兄指点！师兄您真是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我的问题！” 至于遇到柳依依或者其他疑似情敌的女修，她则充分发挥“傻白甜”和“狗腿”的双重技能。 “柳师姐！您今天的剑穗真好看！和您的剑气一样飘逸！” “这位师姐！您刚才练的那招好帅啊！能教教我嘛我笨手笨脚的总是学不会……” “啊楚师兄楚师兄只是看我练得不对好心指点一下啦！我这么笨，怎么配让楚师兄多看一眼呢” 表面谦虚卑微，实则暗戳戳地撇清关系，降低仇恨值。 就这样，沈青黛挥剑的动作越来越像样，虽然离“凌厉”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再软绵绵了。 引剑气入体也能稍微多坚持一会儿，虽然还是疼得她想骂娘。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她那混沌先天灵根，虽然修炼剑诀时痛苦加倍（因为感知太敏锐！），但学习和领悟速度简直快得惊人！ 很多招式，别人要练几十上百遍，沈青黛看几遍，琢磨一下，就能模仿个七八分形似！对剑风、灵力的流动感知也异常清晰！ “难道……这就是天才的烦恼”某天晚上，沈青黛她揉着酸痛的手臂，看着镜子里因为练剑而眼神越发清亮的自己，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痛苦是痛苦了点，但这进步速度……好像还挺爽” “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剑修（表面版）了” “到时候，看谁还敢说我是花瓶！” 她沈青黛嘿嘿一笑，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干劲（虽然肌肉还在哀嚎）。 “加油！沈青黛！为了努力做个合格的……能打能苟能演戏的剑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