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士可杀,侯府的脸却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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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竟然敢逃!看我今天不扒了她的皮!” 柴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妇人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看衣着打扮,有主家也有下人。 梁洛苏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人一把薅住头发往外拖,“丧门星,胆子越发肥了,我让你再跑!” 她想反抗,却发现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被丫鬟搀着从门外走进来,伸出手里的拐杖,将妇人撕扯的动作给拦了下来。 “王氏,你先松手,让我老婆子来说两句。” 妇人见是自己的婆母,虽不情愿,但还是松了手。 下人从外面拿来了椅子,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地坐下,这才开口:“苏丫头,别怪祖母不偏帮你,你爹娘死得早,你大伯一家将你养大也不容易,你怎可这般忘恩负义! 说跑就跑 还不快与你大伯、大伯母赔罪,乖乖嫁给呈王,今日这事便就这么算了!” 梁洛苏刚被人扯着头发在地上一顿猛拖,这会儿正疼得龇牙咧嘴。 看了看周围,有些懵。 她不是在公司加班,撞到上司与女同事在洗手间里搞事儿,被那对狗男女追着满公司大楼的跑酷,不小心摔下楼梯去了么 老妇人见她没反应,面露不悦,提起拐杖在地上使劲跺了几下,厉声道:“你这丫头,发什么愣,好歹吭个气儿啊!” 梁洛苏还是没说话。 就在前一秒,她的脑海里突然涌出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穿越了! 穿成了燕昭国安平侯府的二房遗孤,一个落魄小姐。 正在被侯府一家子逼着替嫁! “死丫头,祖母在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 看到梁洛苏坐在地上,木讷毫无反应的模样,王氏气不打一处来,从下人手中夺过鞭子,不由分说地抽了过去。 这赔钱货,在自己身边养了十年,饭没少吃,却始终都养不熟。 想想就来气。 一想到她昨夜连夜逃出侯府,死都不肯答应替嫁,王氏就恨不得一巴掌上去呼死她!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圣旨前日就已经下了。 她安平侯府必须嫁一个女儿给呈王做王妃。 谁不知道呈王在战场上受重伤,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当今圣上忌惮他功高,又手握兵权,迟早都会将这眼中钉给拔了。 这场赐婚不过是在文武百官与天下百姓面前演个戏,以免日后处理掉这位战神王爷时,落下骂名。 既然是火坑,那自家的两个嫡女怎么可能舍得嫁过去 这种“荣耀”不要也罢。 至于其他的庶女,哼,她们还有别的用处。 所幸,圣旨上也并未指定要侯府将哪位女儿嫁过去,思来想去,二房的那位落魄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于是,这份连狗都嫌弃的“殊荣”,便落在了梁洛苏头上了。 见鞭子抽来,梁洛苏本能地向一旁躲去,王氏的鞭子落空了,气得脸色又沉下去了几分,转过头在一个粗使婆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婆子急匆匆离开,没一会儿端着一个木盆回来了。 “噗!” 一盆凉水兜头盖脸地泼在了梁洛苏的身上。 她的头发、衣裳顷刻间湿透,水珠子顺着发丝流到眼里,滑到下巴,再滴落在地上,梁洛苏打了个激灵。 见鬼了!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虐待。 没想到这王氏模样长得还算周正,骨子里竟坏透了,居然叫人拿了盆冰水来泼自己这个奄奄一息的人。 于是,提起一口气,问道:“怎的,你家女儿是死光了,偏要我一个二房孤女去替嫁” 王氏一愣。 显然没想到梁洛苏会这般胆大,敢当场回怼她! 气得火冒三丈。 这么多人都在一旁瞧着呢。 她一个落魄小姐,竟敢这样跟她这个侯府主母讲话,她哪里来的胆子养了这么多年,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该当年将她扔到那荒山里,被豺狼吃了去! 如今只是要她替自家女儿出个嫁,她便这般要死要活地抗拒。 若非那呈王的境况实在糟糕,这泼天的富贵哪里轮得到她这个贱丫头。 真是不知好歹! 王氏像只斗鸡一般跳起,指着梁洛苏破口大骂:“贱丫头,说谁女儿死光了,再敢胡乱诅咒,看我不叫人将你的嘴给撕烂! 反了天了! 实话告诉你,这呈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梁洛苏冷笑一声,冷着眼看向王氏,说道:“没想到大伯母这般霸道啊,圣旨上指明要你们大房的女儿嫁与呈王,与我这个二房的遗孤有何相干 你们如此阳奉阴违,也不怕传出去,丢了侯府的脸面!” “你!” 王氏被怼的噎了一下。 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贱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了,难道是被逼到绝境脑子才开始变灵光了这不太可能啊。 可不管怎样,她嫁去呈王府这件事不可能再变了的。 眸光瞬间冷了下去。 “贱丫头,你是铁了心要与整个侯府作对” “大伯母还有何指教” “你若执意不嫁,那就休怪我无情。春花楼你听说过吧” 王氏居高临下地白了她一眼,说道:“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你若不答应,今晚便送你去那里讨生活吧!” 听到青楼两个字,梁洛苏的表情快要裂开了。 这都什么狗屁事儿啊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动了动,显然不行。 她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全身像散架了,一动就疼的厉害。 此刻便想跑,也没有力气。 想了想,不如先周旋,给自己拖延点恢复体力的时间,于是问道:“咋的,不替嫁就得被送去青楼,大伯母是准备将我这二房遗孤给逼死才罢休” 王氏本来气就不顺,又被眼前这个公认的软蛋一连怼了几句,心里别提有多抓狂,心想: 想死 也不是不行。 若再软硬不吃,也只能成全她了。 只要三日后将人顺利塞进花轿抬过去,等进了呈王府,谁还管轿子里的人是死是活。待发现时,便是退货也没有理由了。 反正人是在他呈王府才发现断的气,与他们侯府无关。 到时,侯府也算遵了圣旨,哪头都不得罪。 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至于青楼,也只是吓唬她就范的。 这时,柴房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下人在看热闹。 未免梁洛苏闹腾厉害了,传了风声出去,让外人知道他们大房仗着人多硬是逼着二房的女儿去跳火坑,日后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王氏硬是压下了心头的那股恶气。 士可杀,侯府的脸却不能丢! 于是,放缓语气说道:“洛苏呀,大伯母也不是那凉薄之人,只是如今咱侯府兴衰可都系你一人身上。 看在祖母和大伯母疼你一场的份儿上,你便应了这婚事吧。至于条件,你可以尽管提,都是可以商量的! 可别再动不动就跑了啊。 这要是被外人瞧到误会了,会有损你姑娘家的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