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素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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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德冲进院落的姿态像一头负伤的狼。他浑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却仍紧握重剑。 看到你们的瞬间，他眼中的杀气如冰雪消融，踉跄着半跪在少女身旁。 “...还活着。”他探脉的手指也在轻微颤抖，从怀中掏出的药剂瓶上沾满血迹。 液体在阳光下流转着奇异的虹光，喂入少女口中时，你看见他指甲缝里嵌着的晶化碎片。 少女的呼吸逐渐平稳，晶化痕迹如退潮般消退。 赞德抬头看你时，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放心，死不了...”话音未落就咳出一口血沫，染红了他本就血迹斑斑的衣领。 你撕开衣袖为他包扎，布料摩擦伤口的声响让他肌肉紧绷。 “疼疼疼...你轻点...”他倒吸冷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金红色的眼睛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金属。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你们在圣殿附近一处废弃石屋安顿下来已经是夜晚。 少女沉睡时，赞德靠在墙边检查伤口。你注意到他腰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在缓缓地渗出黑血——那是被晶化的生物特有的毒素侵蚀的迹象。 月光透过石屋的裂缝照进来，在少女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你眼神停留在她眼角泪痣的位置，恍惚中少女的身影与三年前那个在厄流区送你野花的孩子重叠。 黑暗里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远处警报声断断续续地响着。 赞德靠在断裂的水泥管上，披风破了好几处，绷带渗出的血已经发暗。他低头摆弄着重剑，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你有什么打算” 你问完才注意到他肩膀又裂开的伤口。月光从天花板裂缝照进来，映得他半边脸发亮，另半边藏在阴影里。 他忽然笑了：“这麻烦事，看来你是...管定了”语气轻飘飘的，眼睛却冷得很。 你们之间飘着血腥味，谁都没再说话。 你往前走了半步，靴子踩碎地上发光的晶粒。 “你不也一样”嗓子有点哑，“嘴上说不掺和，每次还不是来救我。” “我那是...”他话卡在喉咙里。 “是什么”你逼近他，闻到他身上药味混着血锈的气息：“发善心还是...看在我哥面子上”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赞德的手指关节‘咔’地响了一声。他突然整个人往后靠进阴影里，只有眼睛还亮着：“小没良心的...救了你这么多次就这种语气对我” “我知道这事很荒唐...”你抓住他手腕，摸到冰凉的脉搏：“被卷进这鬼地方，碰到这些破事...” 你的指甲几乎陷进他绷带里：“可这两天发生这么多......我每次回头，你都在。” 探照灯的光突然扫过窗外，把你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你抓住他的手腕，摸到他冰冷的脉搏。 “拜托了...”你抬头看他，喉咙发紧：“我一个人搞不定。” 他呼吸滞了一瞬。有水滴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重剑‘咣当’掉在地上。 他抬手揉了揉你头发，动作意外地轻：“诶呀呀被这么可爱的小姐拜托...”话音未落整个人栽过来，额头抵在你肩上，呼吸烫的吓人。 “身为后任骑士...你的委托.....我接下了。” 你赶紧撑住他，摸到一手粘腻——他身上的毒素已经快要蔓延到胸口。血腥味混合着铁锈的气息充斥着整个鼻腔。 “我家里有个和你一样倔的...小师弟...”每个字都带着血味。 “等这里的事结束...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警报突然尖锐起来，红光扫过废墟。你看着他瞳孔里蔓延的元力纹路：“你在立flag” “所以呢”他任由你靠近：“先送你离开厄瑞伯斯吧......” 你看着他的眼睛：“要死一起死。” 赞德低笑出声，咳出的血沫溅在你衣领：“那可说好了...”他手指突然收紧：“你不准跑。” 少女的呓语在此时响起。你们同时转头，看见她蜷缩在阴影里，晶化消退的皮肤下透出淡青血管，像一株新生的、脆弱的植物。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巷子里弥漫着腐烂水果和铁锈的气味，远处‘蓝蔷薇会所’的霓虹灯把污水坑染成紫色。 赞德靠在斑驳的砖墙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晶化碎片。荧光在他指间流转，映出下颌绷紧的线条。 毒素还在侵蚀他的身体，每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刺痛。 “研究所的人不会放过那个女孩。”你低声说道：“被这么大范围x物质污染，又仅靠一瓶恢复药剂恢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磁短刀的刀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完美的‘实验体’。” 你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刚打探到今晚‘派对’举行的地点。” 明明昨晚才经过那场轰动，整个酒馆都塌陷了。今天那些贵族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进行这可笑的荒唐的‘狂欢’。 “现在的厄瑞伯斯，元力地脉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那些个大人物，贵族们，可都是要趁着这最后的‘狂欢’做最后一笔买卖。” “...我打探到...今晚‘派对’不止是研究所所长会来，还有星际财团也会有大人物来呢。” 赞德冷笑一声，将碎片捏碎，荧光粉末从他的指缝间簌簌落下。 “看来我们打探的差不多。” 巷子尽头传来模糊的乐声，混着玻璃杯碰撞的脆响。 你抬头，看向巷子尽头那栋灯火通明的建筑——‘蓝蔷薇会所’，一个专供权贵享乐的隐秘场所。 今晚的‘换血派对’就在这里进行。 烫金请柬在赞德指间翻转，边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捡’到的” 昨晚才经历那场酒馆地下的‘换血派对’的暴乱，虽然是你引起的，可一想到那些融合在一起的血肉，你难免胃部一阵翻涌。 但今晚的性质有所不同，不单单只是权贵们疯狂享乐的‘派对’——超能研究所的成员会在这里交易晶化实验体，而那些被注射涅盘改造的‘商品’，会在派对上成为供人买卖取乐的玩物。 赞德递给你一副面具，上面镶嵌的蓝蝶在夜色下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走...” 你把短刀别进腿带，皮革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解药到手就撤。” “遵命。”他唇角勾起，眼里却结着冰。 蓝蔷薇会所的轮廓在夜色中膨胀，像一头蛰伏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