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容器与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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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圣空星特殊材质的玻璃幕墙洒进房间时，你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回——运输车的爆炸、嘉德罗斯的棍子、那些失败的仿制品... “醒了”阿奇尔的投影从床头柜上冒出来，像素组成的脸上带着夸张的黑眼圈特效。 “我昨晚查了一整夜资料，圣空星的防火墙简直变态！” 你揉了揉太阳穴，左肩的旧伤在圣空星干燥的气候下隐隐作痛：“查到什么了” “好消息是，我找到了超能研究所在第三星系的秘密实验室坐标。” 阿奇尔调出星图。 “坏消息是...我们得想办法说服那位太阳大人跟我们一起去。” 你掀开被子，发现床头整齐地放着一套圣空星制式的便服。 衣服上放着一张字条，龙飞凤舞地写着：【9点训练场，别迟到。——g】 “哇哦。”阿奇尔凑过来看。 “他居然没写什么‘蝼蚁’‘渣渣’进步神速啊！” 你抓起枕头砸向投影器。 --- 圣空星的训练场大得惊人，各种高科技设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你到场时，嘉德罗斯已经在那里了。他背对着你，金色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正对着一个高级战斗机器人挥棍。 每一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机器人的装甲像纸片一样被撕碎。 “站那看多久了”他突然开口，头也不回。 你走近几步：“足够看出你第七式收棍时右肩会下沉0.3秒。” 嘉德罗斯的动作顿住了。 他转过身，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熔化的金属：“观察力不错，可惜——”长棍突然指向你的咽喉，“对强者没用。” 你面不改色地推开他的武器：“阿奇尔找到实验室坐标了。” “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制定计划了。” 嘉德罗斯嗤笑一声，长棍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弧线：“我的计划是——直接打进去。” “然后让整个研究所自毁程序启动，所有证据灰飞烟灭真是精妙的策略。”你忍不住讽刺。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在质疑我” “我在陈述事实。”你直视他的眼睛，“超能研究所不是傻子，他们敢偷圣空星的技术，就一定有应对你的方案。” 训练场突然安静得可怕。 阿奇尔的投影悄悄缩到你身后，小声嘀咕：“我是不是该准备遗言了...” 就在你以为嘉德罗斯要一棍子把你打飞时，他却突然收起了武器：“有趣。”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那就按你的方式来。不过——” 他凑近一步，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金属和阳光的味道。 “如果失败了，我会用我的方式收场。” 你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成交。” --- 午餐在圣空星的空中花园进行。 你本以为会是一场严肃的战略会议，结果... “这个能量方块太难吃了！”你皱着眉放下餐具。 “圣空星人平时就吃这个” 嘉德罗斯瞥了你一眼：“能量转换效率97%，营养均衡度100%。” “但味道像在嚼塑料！” “弱者才在乎味道。” 他优雅地切开自己盘中的能量方块，动作标准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你忍不住翻出背包里的应急干粮：“要尝尝雷王星的特产吗” 嘉德罗斯看着你手中的肉干，表情像是看到了一团可疑物质：“...不必。” “怕被毒死” “怕降低智商。” 你气得直接把肉干塞进自己嘴里，嚼得格外用力。 阿奇尔在旁边笑得像素乱颤：“你们俩的相处模式真是...别具一格。” 嘉德罗斯突然放下餐具：“下午去武器库，给你配装备。” 你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说‘弱者不配用圣空星的武器’。” “确实不配。”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但我不想带着累赘上战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你捏紧了拳头：“我迟早要在他那张傲慢的脸上揍一拳。” 阿奇尔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根据我的数据分析，你这种想法在人类情感中被称为——” 你直接关掉了投影器。 --- 圣空星的武器库像一座小型军火博物馆。 嘉德罗斯站在一排能量武器前，随手拿起一把改造过的离子枪扔给你：“会用吗” 你接住枪，熟练地检查保险和能量槽：“雷王星军校必修课。” “哼，看来你们那儿也不全是废物。” 这大概是他能说出的最高评价了。 你试着瞄准远处的靶子，却发现这把枪的后坐力大得惊人。 第一发直接打偏，能量束擦着嘉德罗斯的耳边飞过，在他身后的墙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整个武器库瞬间安静。 “...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巴巴地说。 嘉德罗斯缓缓转身，金色的瞳孔危险地眯起：“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开枪的人。” 阿奇尔：“哦豁下一句就是‘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了吗！” 你：“闭嘴。” 嘉德罗斯：“弱者连武器都控制不好。” 你：“是走火！” 你深吸一口气，再次举枪瞄准。 这次你调整了姿势，三发连射全部命中靶心。 放下枪时，你挑衅地看着他：“还觉得我是弱者吗” 嘉德罗斯盯着靶子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夺过你手中的枪。 他的手指擦过你的手背，触感意外地温暖。 只见他单手举枪，甚至没有瞄准，五发能量束精准地穿过了你刚才打出的三个弹孔。 “现在呢” 他把枪扔还给你，嘴角带着得意的弧度。 你咬咬牙：“...炫耀。” --- 傍晚，你在客房的阳台上看着圣空星的三颗月亮。 阿奇尔的投影在旁边整理资料：“明天出发去第三星系，我已经黑进了研究所的外围系统。” “嗯。” “话说...”阿奇尔欲言又止，“你和那个嘉德罗斯...” 你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我什么都没说！” 他无辜地举起双手：“不过根据数据统计，人类在危险环境下会产生特殊的情感联结——” 你再次关掉了投影器。 夜风吹拂，你低头看着手中的元能共振刀。 刀身上映出你模糊的倒影，和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还不睡”嘉德罗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转身，发现他换了一身便装，金色的长发散在肩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样的他看起来少了些锋芒，多了几分...人情味 “在想明天的行动。”你说。 他靠在栏杆上，与你并肩看着远处的星空：“害怕” “紧张。”你诚实地回答。 “但不是因为害怕。” 圣空星的夜风带着金属和能源的味道，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夜风拂过，三颗月亮在圣空星的夜空上排成一条直线。 明天就要前往第三星系，面对未知的危险。 深夜，你睡不着，坐在圣空星安排的临时住所里，修理阿奇尔的投影器。 “疼疼疼！轻点！”阿奇尔夸张地哀嚎，尽管他根本没有痛觉。 你翻了个白眼：“再吵就把你静音。” “……无情。” 投影器终于恢复正常，阿奇尔的影像清晰了不少。 他飘到窗边，看着圣空星的夜空，突然安静下来。 “布莱尔。” 他低声说：“我刚才……又看到了一些画面。” 你抬头：“什么画面” “一个白色的房间……和一个长着翅膀的人。” 他的像素微微波动。 “他叫我……兰斯特。” 你放下工具：“你的本体记忆” “可能吧。”他苦笑。 “但我感觉……那不像是我。” “他没我帅！” “......” 你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会查清楚的。” 阿奇尔转头看你，突然咧嘴一笑：“所以，你和那个金发暴君处得怎么样” “……” “他是不是特别难搞自大狂目中无人” 你想起嘉德罗斯那张写满弱者闭嘴的脸，叹了口气：“比赞德还烦。” 阿奇尔哈哈大笑：“那你要小心了，根据我的数据分析，你特别吸引这种类型。” 你抓起枕头砸向投影器：“睡觉！” 第二天清晨，你准时出现在停机坪。 嘉德罗斯已经等在那里，金色的眼瞳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他瞥了你一眼，冷哼一声：“居然没迟到。” “惊喜吧”你看向他，“飞船呢” “那里。”他指了指不远处—— 一艘小型战斗舰，通体漆黑，线条凌厉，像是随时准备撕裂空间。 你挑眉：“偷你爸的” “借。”他纠正，“反正他不用。” 你忍不住笑了：“圣空星王的好儿子。” 嘉德罗斯眯起眼睛：“想挨揍” “不想。” 你走向飞船：“但如果你想打架，等任务结束我奉陪。” 圣空星的晨光比厄瑞伯斯更刺眼，像是无数细小的刀刃切割着视网膜。 阿奇尔的投影在你肩膀上晃悠，自从被嘉德罗斯一棍子打黑屏后，在你的维修下，他的像素成功的降低了几个档次。 声音也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 “说真的，布莱尔，我们为什么要和这个自大狂合作” 你还没来得及回答，嘉德罗斯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再废话，下次打碎的就不只是投影器。” 阿奇尔立刻闭嘴，躲到你脑后。 “跟上，别浪费时间。” 你站在原地没动：“我还有个条件。”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你，眼神危险：“弱者没资格谈条件。” “我不是弱者。” 你直视他的眼睛。 “而且，我知道超能研究所的另一个目标——力量神使的‘容器’。” 嘉德罗斯的瞳孔微微收缩。 空气凝固了一瞬。 “……说下去。”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圣空星的情报室里，全息投影闪烁着超能研究所的基地分布图。 嘉德罗斯靠在墙边，长棍斜倚在肩头，金色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簇燃烧的火焰。 他全程没说话，只是在你分析到关键点时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研究所的愚蠢。 “他们偷技术不只是为了制造仿制品。”你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而是为了筛选出能承受神使力量的‘容器’。” 嘉德罗斯的眼神彻底冷了：“你是说，他们想造一个能容纳力量神使的躯壳” “对。”你点头，“而他们的原型……是你。”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阿奇尔的投影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哇哦，有人要倒霉了。” 嘉德罗斯突然笑了。 那不是一个愉快的笑容，而像是猛兽被激怒时的狰狞。 “有趣。” 他握紧长棍，指节发白。 “那就让他们试试。” 你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意识到——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当作目标。 他在乎的是有人胆敢挑战圣空星的权威，挑战他的骄傲。 “所以...”你合上数据板。 嘉德罗斯瞥了你一眼：“...别拖后腿。” “彼此彼此。” 他嗤笑一声，你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家伙的傲慢，简直和雷狮如出一辙。